這通酒喝得時間有點長,到了下午兩點還沒結束,古昕見蒙曉豔要走,兀自不肯干休,“三點纔開聯歡會的嘛,着什麼急啊?蒙校長,可是隻見你吃我們了,你這都升校長了,啥時候請客啊?”
“代校長,唉,”蒙曉豔嘆口氣,說起這個,她心裡總是有點不甘,不過,相對而言,這已經是鳳凰市教育系統的奇蹟了,人總是要知足的。
“那也得請啊,”真難爲李乃若了,兩邊都得聽着。
蒙曉豔還待說什麼,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任嬌下午沒事喝得有點多,居然探頭去看來電的號碼,隨即驚叫一聲,“吳書記手機?”
我靠,你喊那麼大聲做什麼?陳太忠面無表情地看看她,心裡卻是琢磨,是不是以後該把手機號碼本上吳言的姓名再改改了。
原本他已經做得比較小心了,只寫了“吳書記”沒敢寫“吳言”——這也是應吳言的要求,因爲兩人的關係,實在是不宜暴露。
回頭,得把這個名字改成“白書記”,想起那珍貴白虎的動人之處,他拿定主意了。
古昕和李乃若也聽到了任嬌這一聲,登時閉嘴不言語了,兩人看着陳太忠的眼神有點複雜,欽佩中似乎……帶了點幸災樂禍?
一聽是見過一面的美貌女書記,蒙曉豔的身子都不動了,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陳太忠卻混若不覺,貌似比較恭敬地接起了電話,“吳書記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太忠……”吳言嘴裡才蹦出倆字兒,就已經聽出陳太忠口氣了,登時語調一變,“陳科長你好啊,今天中午橫山區的幹部聚餐,你怎麼沒來啊?”
“沒人通知我啊,”陳太忠一本正經地回答,接着又苦笑一聲,不失恭敬地回話了,“唉,可能大家都覺得我已經不是橫山的人了,呵呵,我心裡還有點失落呢。”
“哦,是這樣啊,對了,下午有空吧?”吳言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冰冰的語調,又不失威嚴的那種,“區裡有點事情找你,等你方便的時候,電話聯繫一下我。”
會是什麼事兒呢?陳太忠一邊琢磨一邊掛掉了電話,除了章堯東要吳言打電話聯繫他,問伯明翰的事之外,吳書記從沒主動打過電話給他,難道說,又出什麼大事兒了?
等他擡起頭,卻發現所有人都正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說不得只能苦笑一聲,“唉,真是勞碌命啊,都要過元旦了,下午橫山區還找我有事兒。”
其實以陳太忠的個姓,他並不介意自己同吳言的關係曝光——最起碼不是很介意,但吳言堅持,他也只好順着她的意思,畢竟,官場上這一套東西的理解,吳書記比他強太多了。
“解釋,就是掩飾!”這個李乃若,還真是有啥說啥,不過,看着他那副醉眼惺鬆卻硬是要裝出鄭重的樣子,大家居然也沒覺得冒失,最起碼古昕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倒也是常事,在橫山區的基層,甚至是其他區,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拿吳書記的YY來的例子,比比皆是。
蒙曉豔也因爲這個不是玩笑的玩笑放鬆了心情,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太忠,不會是因爲……上午的事兒吧?那女人這麼快就去上訪了?”
她的話還真準,吳言找陳太忠,確實是因爲這件事,那小媳婦從派出所出來,就拉了她妯娌,一起跑到了橫山區區政斧。
這個時候,區委和區政斧的人正忙着安排聚餐呢,被這兩位打擾了,實在是心裡要多麻煩有多麻煩了,忙着往外攆人,“去去去,馬上中午吃飯了,你們下午來不行啊?”
這妯娌倆卻是着急被關押的丈夫,堵着大門口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家裡的馬上就要被拘留了啊,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哭聲要多悽慘是有多悽慘了,沒辦法,女人做這種事情是比較拿手點,引得一衆路人側目觀看。
好死不死的,吳言剛從市委趕回來參加聚餐,一眼看到了這倆女人,一時間有點奇怪,卻沒有聯想到陳太忠剛打的電話——時間這麼短,而且,也不是太忠說的一個女人。
於是,她下車問問,等到搞明白的時候,忙不迭抽身走了,心裡還說呢,看來得跟信訪辦的打招呼了,怎麼來得這麼快啊?
可是,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了另一個問題……慢着,市十中的宿舍,蒙曉豔校長?
蒙通的姑娘,當了校長了?想想上次跟陳太忠在仙客來吃飯,撞到了蒙曉豔,吳言基本上就能明白,現在陳太忠爲什麼要幫蒙校長出頭了。
她倒是沒細想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爲蒙曉豔的長相實在是太那啥了,不過,堯東書記現在既然遇到了麻煩,能不能讓太忠出面,慫恿蒙校長跟她叔叔關說一下呢?
這件事,吳言還不合適通知章堯東,最起碼在辦成之前不合適亂彙報,在官場混,謹慎從來都是最重要的,章書記對她有提拔之恩,可越是如此,她反倒要越是注意言行,以免引得章書記失望。
所以,就在聚餐剛結束的時候,她就打了電話給陳太忠,陳某人的回答,卻是讓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太忠的關係,眼下還是在橫山呢,什麼時候調動一下啊?
陳太忠是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來到了吳言的辦公室,說起章堯東最近的被動,他臉上就多了幾分不屑,“切,我倒不是小肚雞腸,可是話說回來,要是沒有他們有意無意的縱容,常三一夥兒會這麼囂張嗎?”
只是,吳言並不知道陳太忠在這件事裡涉足極深,她只當他是因爲與甯家交好,才被動捲入的,少不得就要替章堯東辯解一下,“堯東書記說了,其實那個汽修廠裡,也不是什麼好人,他不過是想壓一壓雙方,保持個穩定的局面,誰想到把蒙藝惹出來了?”
“問題就是常三欺人太甚啊,”陳太忠哪裡容得她這麼說?“他掃我面子多少回了,這次有機會收拾他,我怎麼可能放過?”
“啊?”吳言聽得身子就是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是吧,太忠……你說,這次事情,是你搞出來的?”
“那當然,”陳太忠傲然地點點頭,“我收拾常三,辦法實在太多了,要不是想按着官場規矩來,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的?”吳言實在是太吃驚了,美麗的眼睛睜得老大,她實在無法理解:蒙藝總不會因爲自己的侄女兒關說一下,就如此大動肝火吧?
陳太忠卻是被她這副表情弄得心癢難耐,除了第一次強殲她的時候,他還沒從美豔的書記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這讓他有點蠢蠢欲動。
“哈,娘子,爲夫現在,有點想那個了,”他的臉上,泛起了銀蕩的笑容,“你這種表情,纔是最動人的。”
吳言的臉刷地紅了,人也蹦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若無其事地探頭出去看看,才縮回腦袋,反鎖了房門,“真太過分了你,這是在我的辦公室……哦,不要……”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覺得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腰間也[***]地頂了一個什麼東西,一時間,她的身子有點軟了,感覺站都快站不住了。
“一會兒再跟你講經過,”陳太忠的語氣,頗爲蠻橫,一邊說着,他一邊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吳言,因爲他忽然想到了,吳書記似乎……喜歡輕微的受虐?
反正,今天晚上已經被蒙曉豔預定了,那也只能現在安慰一下她了,這麼想着,陳太忠抱着輕如鴻毛、軟似無骨的書記大人,昂然地走向裡間的小臥室。
事實確實如他想的那樣,吳言的高潮來得極快也極爲強烈,而且足足有三次之多,尤其是最後一次,當他發射的時候,吳書記的雙手雙腿死死地纏住了他,身體不住地抖動着,根本失去了控制。
“我……我的胳膊和腿好像抽筋了,不能動了,”感覺他想抽身而出,吳言卻是無法自如地指揮自己的身體,只能紅着臉低聲地解釋。
太快了吧?有點丟人啊,陳太忠想的卻是別的,他還真沒想到,在區委書記的辦公室裡搞這個,會讓他自己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再想想區委門口高懸的黨徽,他越發覺得刺激了,甚至,剛剛發威過的某個部位,隱隱有捲土重來的架勢——多麼難得的人生體驗啊。
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樂此不疲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