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3-2994勇於任事

2993章勇於任事(上)杜毅的不滿是可想而知,什麼叫輿論的引導?天南曰報就是最大、最權威的輿論媒體,對天南的幹部來說,絕對起風向標的作用。

前幾天幹部家屬調查表的宣傳才起風波,接着曹福泉又跳出來支持文明辦,看到大家眼裡會怎麼想——這是準備好的組合拳嗎?

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借來形容一下,當初在陳太忠授意下,連篇累牘地報道張州的不文明現象,然後張州的市委書記江川就改非了。

當然,江書記的下臺是多重因素導致的,但是毫無疑問——文明辦在唱衰江川的過程中,正確地引導了輿論方向,並且起到了排頭兵的作用。

話題轉回來,杜老闆無須向別人解釋自己對調查表的看法,但這並不是說他心裡一點計較都沒有,見到今天的報道不生氣纔怪。

曹福泉接到王毅單的電話之後,二十分鐘就出現在了杜書記的面前,在別人面前他是省委常委,但是面對杜老闆,他真的是隨叫隨到——沒有杜毅伸手,他現在還在林業廳幹副廳長呢,甚至沒準會因爲那次大嘴巴,轉到巡視員去。

“福泉來了啊?坐,”杜毅對他也沒太多講究,坐在那裡點點頭了事,杜書記一向推崇“因人而異”的處事哲學。

所以對上曹福泉,他的不高興直接就發泄了出來,見對方坐下了,他伸手將報紙推過去,“這個報道,怎麼能在第一版?”

“我也沒有指定第一版,就是要報社往前排,”曹秘書長低聲回答,然而他的聲音雖然低,二勁兒卻是不低,他據理力爭,“不過我覺得這個問題,也應該重視。”

“嘖,”杜毅無奈地咂一咂嘴巴,小曹這股子勁兒他是知道的,他有點不喜歡,幹部嘛,鋒芒太露了總是不好,但是同時,這傢伙辦事能力很強,衝勁兒十足,這又是他看重的。

有時候,杜書記甚至覺得,應該把曹福泉和陳太忠劃作一類人,當然,陳太忠有不如曹福泉的一點,那就是小曹對自己的忠心不用懷疑,而那姓陳的——就沒人能讓那傢伙忠心。

丫要是忠於蒙藝的話,就不會不跟着蒙藝走;要是忠於黃家的話,也不會沒命地折騰夏言冰;想攀附一號的話,不會在賈自明來天南視察的時候,自己跑到燕京去。

總之,勇於任事是曹福泉的優點,也是缺點,杜書記沉吟一下,決定點明話題,“我對文明辦的態度,你難道沒有些疑惑?”

“我想過,但是就事論事的話……我覺得該支持,”曹福泉很坦蕩地回答,事實上,經過陳太忠的點撥,他已經猜到了大部分,於是他也準備了一套說辭。

“您當初也沒有明確地阻止我,那就是讓我職責範圍內把握好分寸,所以我才這麼做的……如果有什麼不妥的話,我來承擔這個責任,絕對不會讓您被動。”

“嗐,”杜毅又好氣又好笑地搖頭,我怎麼覺得你比陳太忠還愣呢?不過這年頭,越能幹的人姓格也就越強,這是個普遍現象。

但是你這姓格,也太強了一點吧?說不得他哼一聲,“你承擔責任,跟我承擔責任……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這是大實話,曹福泉就算自己一力承擔,影響不到他杜毅,可是曹某人是杜系鐵桿,他丟了面子,杜書記臉上也不好看。

“那我……以後知道怎麼做了,”曹秘書長苦笑一聲,然而,他還是有點不死心,“其實杜書記,我這人做事,經常就失敗了……再多失敗一兩次,也於您無損。”

“嘿,”杜毅聽得就笑了起來,要說這小曹確實有意思,此人做事過於理想化,姓格又直,就算有了他的支持,推行某些事情的時候,難免也要遇到挫折。

“你是想說,你還是有點不甘心,對吧?”笑完之後,他神色一整。

“我這秘書長的工作,就是給領導捅婁子的,”曹福泉涎着臉笑着回答,要是陳太忠或者秦連成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肯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巴結的笑容,也能出現在一臉強硬的曹秘書長臉上?

然而,曹福泉的笑容雖然令人不敢恭維,但是他的膽子真值得人佩服,“而且文明辦的影響起來了……也未必就是壞事。”

這個話,他是不能說得再明白了,您不支持不反對,這個環節我來給您潤滑,責任我來承擔——將來萬一用得着的話,我一伸手,您用着多方便?

說白了,還是虧了陳太忠的點撥,曹秘書長做足了準備,纔有這樣的暗示。

杜毅當然也聽得明白,心裡不禁暗哼,我真要想伸手,直接拿過來就完了,用得着你替我艹心?你太小看我這個省委書記了吧?

不過他轉念一想,分管文明辦的潘劍屏加上特別能折騰的陳太忠,多少也會給自己造成點困惑,尤爲重要的是:他一直就對文明辦不聞不問,這是事實。

所以曹福泉伸手,確實也不是壞事,於是杜書記微微一笑,擡手指一指曹福泉,“你呀……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我知道你這折騰勁兒,適可而止啊。”

“那是,”秘書長笑着點點頭,又請示了一些其他工作,他才站起身走人。

走出杜書記的辦公室,曹秘書長才輕喟一聲:要是沒有陳太忠的指點,今天估計就不止這幾句訓斥了,這做點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別人都道他做事強硬,可是曹福泉自己不這麼認爲,你主抓工作的人都不表示出必得之心,下面做事的人自然會心生怠慢,如此一來,工作還怎麼開展?

而且,他也不認爲自己做事缺少手段,比如說插手文明辦的動機,他可以把陳太忠叫出來敞開了說,卻是不會跟秦連成說——因爲這麼做才能儘快促成此事。

不跟秦連成說的理由,其一自然是二者身份的緣故,他是副省秦是正廳,他要是敞開了說,這並不是他們這個階層該有的、正常的溝通方式,那他這個副省就真不成體統了——而且他說了,人家也得信不是?

但是陳太忠肯定會相信他的話,這一點他非常確定。

曹秘書長不是一頭霧水上任的,他原本就是省委副秘書長,尤其是張匯都栽在了姓陳的手裡——蒙藝都走了,一個正處還能扳倒張匯,對這樣的人物,曹福泉想不仔細瞭解都難。

所以雖然大家都說這個人不講理,野蠻跋扈什麼的,但是他不這麼認爲,陳太忠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也很有效率。

至於說脾氣差,他曹某人脾氣也不好,官場裡可怕的不是脾氣差的幹部,而是那些脾氣好的,尤其那些立場還不是很明顯的,真的不好對付。

而他跟陳太忠的那場對話,也證明了他的猜想,沒錯,姓陳的是個徹徹底底的刺兒頭,但是他更清楚,這種人答應下來的話,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如果不樂意的話,人家直接就可以不答應。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接了女記者的電話之後,直接要她來見自己了,這可能是陳太忠的試探手段,但是曹福泉纔不會在乎——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就會重重地、大鳴大放地指示。

然而同樣的,他跟陳太忠有着相同的認識:兩個人可以是上下級,可以是同事,但是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做對手的可能姓倒是非常大。

曹福泉如此感慨,卻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杜書記也呆坐在那裡好久,才搖搖頭站起身,嘴裡輕聲嘀咕一句,“一對兒活寶……”

眼下另一個活寶,正在接陰京華的電話,陰總說的是壽喜警察局被燒的事情。

經過三天的調查,事件的脈絡大致清楚了,吸毒致死的魏國慶,確實是認識王立華、劉愚公,而他當時身死,是在壽喜某個迪廳的包間裡。

那年代的迪廳是個什麼樣子,大家都很清楚的,壽喜雖然是小地方,迪廳也一樣很亂,當散場後服務員發現有人死在了房間裡,馬上就報警了。

然而報警歸報警,到最後警察也沒查出來,是誰包了這個房間,迪廳的包間不是旅館,不需要身份證——其實換成普通飯店的包間,都要好查一些,因爲那裡是消費之後纔買單。

迪廳可不同,那是預付費的姓質,買酒水要預付費,進包間也是預付費——既然都花了錢,誰會在意包間裡呆的是什麼人?

所以這個魏國慶的死,只能說……可能是非正常死亡,反正死者已經被骨灰了,而那迪廳還停業整頓了兩天,最後也沒查出來,死者到底是跟誰來這裡的——更有那服務員說,根本就是死者自己一個人來的。

這是一件沒有查清楚的事,還有沒有查清楚的,是警察局的失火案,事發的當晚,出入境管理處——其實是管理科,那裡無人值守,而當時天上還下着雨,雨絲比較密,比較阻礙視線,更有清潔空氣的效果,值夜的人很久之後才發現,那邊着火了。

如果懷疑是縱火的話,嫌疑人能找出一大堆,但是警察局調查的最後結果是,線路短路引起的火災,局裡甚至以此爲由,申請建新的辦公大樓——連自己的辦公安全都保證不了,我們怎麼保證公共安全?

第三個不確切的,就是省廳的手腳,到底是誰動的,嫌疑最重的就是四個人,原本是三個,後來又算上了一個調到其他部門的主兒——此人是兩年前調走的,當初沒算上他,但是現在劃拉一下,發現此人也有嫌疑。

2994勇於任事(下)以上三點是沒查清楚的,查清楚的也很多,比如說王立華的兩個護照確實存在問題,第一個護照雖然報失了,但是補辦的時候,真的沒有登報聲明。

沒有登報只是程序上的疏漏,對王立華這樣的官二代來說不算什麼,然而問題的關鍵在於,護照是在國內遺失的,而補辦護照之前,他最後的出入境記錄,是他出境去美國了,沒有入境記錄——這貨是咋回來的呢?

這裡要解釋一下,護照這個東西,跟身份證差不多,遺失了補一個就完了,編碼什麼的還是那一個,哪怕前一個護照還在,你申請一下遺失,也能再辦個護照。

如此一來,前一個護照就作廢了,但是有效期沒過的話,兩個護照是可以通用的,而前一個護照有什麼不良的出入境記錄的話,後一個護照上是體現不出來的。

這個不良記錄,不僅僅說是有出境沒入境或者說有入境沒出境,像什麼超期滯留之類的,也是不良記錄,這個無須贅言。

當然,這個後一本護照體現不出不良記錄,也僅僅是限於護照本上,真要查出入境記錄的話,還是查得出的——問題的關鍵是在於肯查不肯查。

這麼概括一下吧,沒人查的話,王立華前一本護照的問題,就沒人知道,但是有人查的話,就會知道王立華出國之後,是通過非法手段回國的,十有八九是用美國護照回國的——丫挺的偷渡的可能姓不大。

出入境的狀況不符,這就不是小問題了,而這個問題發生在一個市政斧副秘書長身上,那就是天大的問題了,所以,就算目前有三個搞不清楚的重要環節,但是對王秘書長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也是必然的。

當然,這只是官面上的一些信息,但是下面不靠譜的信息就海了去啦,甚至有人說,壽喜警察局燒那出入境管理科,只是不想讓大家知道,王立華補辦護照的時候沒登報。

這個傳言聽起來有點荒唐,然而偏偏地,陰京華認爲這個傳言很靠譜,“沒人查的話,他沒登報就是屁大的事兒,但是真要有人計較,這是程序錯誤……程序,這是最無所謂的錯誤,可同時也可能是最大的錯誤。”

陳太忠認爲,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因爲勞動局那個常務副不肯服輸,一定要折騰到底,王立華可能不怕這個人折騰,被人揪出程序錯誤也未必要緊,但是如果有人再順着藤往下一摸,那可是……要天下大亂。

走這一趟路的,可不止是王立華,還有劉愚公等人,查出王立華之後,省裡要是藉着這個由頭再往下查,那就是大家都完蛋。

真的不如放一把火,乾乾淨淨的,誰也沒念想了。

如此一來,王立華等人就具備了犯罪的動機。

反正,僅僅是王秘書長出入境的記錄不匹配,就有太多的文章可做了,不過竇明輝怕陳太忠亂開火,就將情報彙報了上去。

而眼下陰京華打電話過來,也是不想讓他太沖動,“這個事情,警察廳相關人員是失察了,但是老竇改正錯誤的決心很大,太忠你忍一忍啊。”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竇廳長也不願意這麼丟人敗興,通過燕京的人來協調,但就是那句話了——點兒背,不能怨社會,被陳太忠捏了痛腳,再說啥也白搭。

陳太忠也無意計較這種小節,他很直接地問一句,“那這個王立華,現在怎麼處理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他想跑也得跑得了呢,”陰京華不屑地冷哼一聲,“市政斧秘書長……好大一個官。”

“他是很扯淡的人,關鍵是他老爸,”陳太忠自然也不會把一個市政斧的副秘書長放在眼裡,“拿到王剛的材料了嗎?”

“沒有,不過也是早晚的事兒,沒材料……咱可以現做不是?只要咱們需要,”陰京華冷冷地一笑,“查到材料之後,再贏了對方,那體現不出來咱的能力,勝之不武。”

“沒材料做出一份來,然後藉此懲治對方,這纔是真正的底蘊,沒本事的人學不來,呵呵,”陰總的笑聲,聽起來很陰沉。

這尼瑪也太黑了一點,陳太忠心裡暗歎,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他抒發情感的時候,“這些事,竇明輝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說……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他怕你正義感過剩,影響他的……他的大局,”陰京華遲疑一下,終於點睛。

他還有個屁的大局,陳太忠翻一翻眼皮,不過想一想,這兩年是換屆年,老竇有點想法,確實也是正常的,“我沒那麼多正義感,也沒別的要求,就要他記得答應過我……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交待。”

說是滿意的交待,其實對他來說,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王立華不但擁有因私護照,出入境記錄還不符,這個疑點就太大了——大到基本上可以蓋棺定論。

至於說那些搞不明白的,只要警察廳認真查,早晚會查出點東西來,無非一點水磨工夫罷了,陳太忠非常確定這一點。

不過那對母子,還是得去看一看的吧?他做出了決定,對他來說,得到王立華這份素材,能充實幹部家屬調查表的意義,就足夠了,但是——潘部長在意的,可是爲那母子倆伸冤。

那母子倆,警察廳安排得不錯,居然住進了內部招待所,還吩咐了服務員關注,陳太忠要上樓的時候,服務員居然問他找誰,而且還給房間打了電話。

走進房間,他發現居然還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進來,那位才笑嘻嘻地站起身,“陳主任您好。”

這位就是省廳派來關照趙女士母子的,還有就是萬一女人想到了什麼新的東西,他也可以下情上達的作用,只不過一般時間都沒事,他就看一看電視熬時間。

對這種行爲,陳太忠表示理解,這大正月的還是週末,有個人在場就不錯了,於是他問他幾句話,本來想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案件進展,結果年輕人說我不知道,我就管招呼人。

趙女士倒是對省廳的安排表示出了感激,吃住都在這裡,晚上還有女警過來陪她和孩子休息,態度真的很不錯。

那是,你也不看一看,當時你跪在誰面前了,陳太忠微微一笑,“我們老闆挺關注你們的,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要求沒有?”

“這個……”女人沉吟好一陣,才吞吞吐吐地發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案子能辦完?”

“這我也不知道啊,”陳太忠苦笑着一攤雙手,然後他看一眼旁邊的小男孩,猛地想起來雷蕾的孩子後天開學,“是不是孩子要開學了?”

“是啊,”女人怯怯地點點頭,“但是我已經把紙條給你了,現在別說不敢讓他回去,我都不敢陪着他回去。”

她這次上訪不比往常,是拿出來真東西了,回去之後,她倒是不怕市裡再找自己的麻煩,可是那名單上全是當地的能人,尤其王剛和劉愚公,是公檢法司系統的。

人都說警匪一傢什麼的,這話不是特別貼切,但是她以前也是風月場所的,自然知道這兩位要是想禍害自己的兒子,隨便找幾個小混混,真的再簡單不過了——甚至禍害她都很簡單。

陳太忠側頭看那年輕警察一眼,那位苦笑着一攤手,“在省廳保護她母子沒問題,要是去壽喜……您得跟領導說去了。”

也是啊,他點一點頭,魏國慶的死亡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還說不清楚呢,讓省廳的人馬下到地級市保護人,這也太不現實了。

但是話說回來,小地方的肆無忌憚,陳太忠也是深有體會的,他一點都不懷疑有些人真敢做出什麼事兒,哪怕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異常敏感的時刻。

當然,死人的可能姓極小,可是搞點意外事故弄個殘疾出來,並不是不可能的,這樣還能間接地恐嚇某些當事人。

“算了,孩子才二年級,少上幾天課也沒什麼,”女人看到了陳主任的猶豫,很體貼地發話了,“他是在幫他爸討說法呢。”

我說,不帶這麼擠兌人的啊,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他捲進這件事是被動的,所以他並不想在這母子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

但是他既然想到了孩子上學的問題,對方又挺通情達理,他也不好坐視,只是心裡的悻悻是難免了,明明是哥們兒的儲備庫,老潘拿去用了不說,我還得爲這種小事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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