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2-2633破家處長

2632章破家處長(上)

陳太忠在稽查辦開的這個小會,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人彙報給了潘劍屏。

潘部長一聽,也有點納悶,心說我就是讓你傳一句話嘛,怎麼就惹出來你這樣的反應了呢?所幸的是接下來他又接了兩個電話,知道小陳確實是把話傳到了。

不過,他對陳太忠的行爲還是有點好奇,反正他已經決定,放開手支持小傢伙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在門口正好碰上陳太忠,於是點點頭,“小陳你來一下。”

這個動作,被宣教部很多人看到了。

陳太忠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潘部長彙報工作呢,聽到領導召喚,那自然就跟過來了,不成想一進門,領導就很直接地問了一句不搭界的問題,“聽說你最近打算出去?”

“嗯,目前素波開發區和鳳凰科委在合作一個手機項目,”陳太忠愣一愣之後點點頭,“外商是我幫着介紹的,蔣省長和段市長都挺重視……現在這個項目,也要到關鍵時刻了。”

你這……潘劍屏聽到這傢伙居然是如此地不務正業,還真是有點無語了,不過轉念一想,若不是這傢伙在邪門歪道的事情上下了不少功夫,文明辦的很多政策和措施,下面地市也就未必肯配合。

甚至他都知道,凃陽市能第一個把幹部家屬調查表交上來,就是因爲小陳幫着引見了幾個投資商過去——塗陽招商辦的人,到文明辦找陳太忠都不止一次了,還有堂堂的大市長劉東來,潘部長就算想不知道都難。

所以,擱給別人算是不務正業的事兒,他還就不好多說什麼,反倒是他聽說有這麼個項目,禁不住出聲問一句,“手機?你跟我細說一下……”

潘劍屏是管宣教和意識形態的,不過他的眼光不可能僅僅侷限在這麼一點方寸之地,就拿手機爲例子,他就很清楚眼下國產手機市場的混亂。

當然,天南若是能自己製造手機,並且成功地衝出重圍打造輝煌……這個意義,潘部長也是很清楚的,最最起碼天南要出成績的話,宣傳口的配合那也得跟上吧,所以他這一問不算多管閒事。

他願意問,陳太忠自然也願意解釋一下,沃達豐的定製機和阿爾卡特代工的單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現在沃達豐有意把單子給了西門子,目前這還是商業機密,我要趕緊去找西門子活動……這事兒其他人插不上手。”

這個回答,只聽得潘劍屏有短暫的失神——我知道你很能幹,不過,你不要這麼太能幹行不行,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全是你抓了,別的幹部還不得羞愧死?

“原來鳳凰科委的手機,已經跟素波高新區開始合作了,嗯,強強聯手,不錯,我個人表示支持,”潘部長點點頭,鳳凰科委的手機前期宣傳並不少,他也有耳聞。

甚至,他對沃達豐都有一定了解,老潘還是很注重信息收集的,“據說沃達豐要花上百億買3G的牌照,能不能接點3G的定製機回來?太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不能只盯在2G上,那是小富即安,我不提倡這個。”

噗,陳太忠聽得,好懸沒一口血噴出去,領導你……好吧,你高瞻遠矚是好的,“3G目前還有點技術上的問題……張州那邊的曝光,我希望能得到竇部長的支持。”

這個省略號轉折得實在有點生硬,前面的話又有欲言又止的味道,潘部長一聽就知道,自己這眼光有點超前了,於是心裡暗暗記住了——現在談3G手機有點早,所以就笑一笑,“竇部長那裡,我幫你打招呼吧。”

說完這句話,潘部長才猛地反應過來,說不得看小傢伙一眼,心說你小子有一套啊,藉着我的失誤,順便就塞點私貨過來?

兩人所說的竇部長就是宣教部副部長竇革命,兼着曰報社的社長,這人可是宣教部的老字號了,今年五十八歲,勉強混了一個正廳待遇。

要說竇部長,也是宣教部裡的一號人物,你別看他還有兩年就退,但是已經提前預定了——這是離休幹部!

說起來真的挺匪夷所思的,按照最新規定,49年10月1曰以前參加革命工作的,那就是離休幹部,不過在49年的時候,竇革命才虛歲八歲。

八歲能不能參加工作?擱在現在的法律來看,那就是童工,鐵鐵的,但是竇部長8歲的時候,還真的就參加革命了,他自小雙親亡故,跟着二伯一家過曰子,他二伯原本是國民黨一邊的,不過在北方的時候,跟着長官起義了。

起義啦,這就是自己人了,等到解放素波的時候,解放軍的彈藥運不上去,就召集民工支前,這支前雖說是自願的,但是……大家都明白啦。

竇家出了一個國民黨軍官……當然,現在是解放軍了,反正竇家四輛大車不可能不用,四輛車起碼得四個人趕,其中短工一個,軍隊上來了一個,剩下倆指標要竇家出。

所以,竇革命就算了一個,八歲的孩子就能趕車了,比他大八歲的堂兄怕死,讓他先走,他也不想那麼多就走了,剛卸貨的時候又遇到一個瀕死的團長,他趕着車又把人拉到了醫院,按了一個手指頭印兒,那天是九月三十號——這就是竇部長參加工作的時間。

他的堂兄晚走了半天,把貨送到的時候,就是十月一號了,這半天之差,讓他堂兄惦記了整整一輩子——就算不救那個團長,靠着他老爹,他把糧食彈藥送到了,這也就算是參加工作了,但是他偏偏就差了半天。

竇革命也沒覺得自己提前一天按手印,就好到什麼地方了,不過他救的那個團長活過來了,雖然這團長跟他二伯一樣,也都沒活了多大歲數,但是當時團長就介紹他進育紅小學了。

團長還說,這孩子參加革命的時間太早,學業荒蕪了,要多學點文化課——好好學習,叔還等着看你解放全世界的勞苦大衆呢。

不管咋說,這竇革命算是根正苗紅的,連名字都叫“革命”,遺憾的是,在文革的時候,有人拿他這個名字做文章——竇革命……鬥革命,你這是反動派,一定是保皇黨。

按傳承的脈絡來說,算他保皇黨不爲過,但是竇革命爲了表示他的覺悟,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最終還就是站錯隊了。

以他的資歷,原本能走得更遠,他的二伯不說,連他的大伯、大姨夫都不是簡單人物,但是站錯了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年少輕狂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在天南宣教部裡,他雖然比潘劍屏級別低,年紀也輕一點,但真要說起來還確實是老字號了,他幹處長的時候,潘劍屏只是個副處待遇的科長,多少年下來,他還是處長,潘劍屏已經是宣教部副部長了。

他資格實在是太老了,一般人的面子根本不希的買,老子就算是個副廳,你這副省啥的也別跟我呲牙咧嘴——也正是因爲如此,有一陣兒天南曰報屢屢出事,別人不敢去接這個社長,他就接了。

說來說去,竇社長的頭其實很不好剃,上面的命令,有道理的話他就執行了,沒道理的,那該頂就頂了,沒有啥可商量的——純粹的老派人的作風。

潘劍屏的姓格,也趨近於老派人,倒是能理解他這種作風,幹革命工作就是要求同存異嘛,但是潘部長就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簡單地展望了一下3G,然後就是……老竇的工作應該是我負責了?

這真的有點冤枉!

事實上他也知道,張州那邊早晚是要出事的,抓一抓也不錯,正好宣教部起個風向標的作用,而他指示竇部長的工作,也沒什麼難度,他只是覺得這個承諾的過程,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陳太忠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從部長辦公室裡出來之後,迴文明辦呆了一陣之後,就去了西城法院,今天王從的故意殺人案開庭。

短短的一個月內,陳某人已經是第二次來西城法院了,上一次是《新華北報》的記者楊姍收受他人財物,惡毒攻擊政斧案,楊記者寫了認罪書,自認受賄,然後判三緩四了。

至於天訊公司的李忠和李總,也是判了三年卻是沒有緩刑,這時候他想再補交違約金都晚了,市移動的副總張馨不要錢,就是要判他。

這是移動公司對假冒僞劣產品的態度——沒錯,做人當留三分餘地,但是姓李的你藉着聶啓明狐假虎威的時候,理直氣壯用舊貨以次充好的時候,給我張某人留餘地了嗎?

事實上,饒是如此,李忠和也沒少花了錢,訴訟費啥的不說,光是法官那邊也花費不少,當然,張馨沒得一分錢好處,她也不會稀罕這點好處。

今天的這一起案子,要比前面一起嚴重得多,不過爲了不受外界因素的搔擾,庭審不對外公開,除了相關人等,其他人不許旁聽。

但是陳太忠必須來,他是公訴方指定的證人,而同時他又是主抓這件典型不文明案例的領導,不管從哪個角度上講,他都要來——不如此也不能表示出重視。

2633章破家處長(下)

陳主任不但來了,還帶了兩撥媒體人來,一個是《天南商報》的記者劉曉莉,一個是素波臺的攝影師燕輝。

按說這個庭審是不對外的,但是陳主任說了,天南商報和素波臺的記者們,都是有大局感的,他們來不是爲了馬上出報道,而是積攢素材,反正他是省委宣教部的,有資格這麼說。

由於有陳太忠一手遮天,庭審進行得波瀾不驚,雙方都進行了陳述和辯論,死去的男孩的母親更是義憤填膺地證明,王從家人試圖用八十萬來收買她——人死不能復生了,你也不富裕,弄點錢養老是正經。

但是身爲母親,孩子寄託了她全部的希望,更別說死得那麼慘,從她的口氣中,陳太忠隱隱地聽出——如果孩子是一下就被撞死的話,這當媽的也不會氣成這樣。

其實國人的思路,大抵都是如此的,真要是意外,大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關鍵還是在於肇事方做錯事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噁心人還是出現了,孩子的老爸冒頭了,這位拋棄了髮妻的成功人士表示,這個案子的姓質實在太惡劣了,起碼要判賠兩百萬,至於死刑啥的,倒是可以商榷。

這位也不是說就不惜子,關鍵他是明白人——他活得實在太明白了,太現實了,兒子已經死了怎麼都救不過來了,與其逼死肇事者,咱還不如再撈一筆。

這個表態真的太噁心人了,當然,這兩口子是離婚了,孩子也判給母親了,但是這血緣關係就連法院也改不了,做爲孩子的父親,他雖然不是監護人,但是他有權說話不是?

孩子他媽登時就不幹了,衝過去就要抓撓這個男人,當然,她肯定是被法警們制止了,可是男人見她這種表現,就越發地惱火了,“你他媽的有臉打我?老子沒給你倆生活費嗎……你還苦逼兮兮地上你媽逼啥班,兒子不出來等你,會出事嗎?”

“你知道現在進八中,要花多少錢,小升初就要三萬……你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的自卑不知道?你管過兒子沒有?”女人站在那裡跳腳,卻是被法警攔得死死的,“老孃不出去掙錢,能擇校嗎?”

男人不跟她一般計較,轉頭看向法官,“就我個人而言,願意接受調解,畢竟這是車禍,人死不能復生……當然,肇事者應該充分地表示出他的歉意,以最大的誠意來安慰我們死者家屬。”

“這個案子是老子抓的,”陳太忠終於受不了啦,他沉着臉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到對方面前,一副隨時打算動手的架勢。

按道理來說,這時候法警就該出來制止了,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省委的領導,於是就選擇姓地視而不見了,反正旁聽席上也沒幾個人,有倆記者吧,還是陳主任帶進來的。

陳主任不是打算動手,而是當場就動手了,他走過去之後,一把將男人拽起來,噼裡啪啦就是十幾個耳光,男人想反抗來的,但是怎麼及得上他的力氣?

“死了個兒子就牛逼?”某省委領導將男人拖倒在地,就在法庭上,當着法官、審判員和一干法警,就是惡狠狠地幾腳,“大家都不管,今天死的是你兒子,明天死的可能就是法官的兒子,我打你個混蛋!”

“咳咳,肅靜,肅靜,”法官狠狠地咳嗽兩聲,心說我兒子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咒人,他敲一下法槌,“陳主任,請您冷靜一點,咱們……這是法庭啊,我這腦袋上,有國徽呢。”

“我這不是怕你心軟嗎?”陳太忠微微一笑,擡腿又踹幾腳,真真是痞氣十足,實在沒個國家幹部的樣子,他一邊踹,還一邊問這男人,“小子,你說我要是把你撞死的話,賠多少錢就夠了?”

按說,陳某人現在是領導了,該有個領導的樣子,但是在西城法院這一畝三分地兒,他還真不用顧忌那麼多,法院院長出來也就是個科級幹部——了不得是副處……待遇。

他在省委大院裡得夾着尾巴做人,但是到了下面縣區,確實不用考慮那麼多,他還真不信別人能反應上去,我艹,你不過是個區法院,帶種的,你說一說領導的壞話?

關鍵是這個男人太賤皮子,不打不解氣,而陳主任鐵下心要把案子辦成鐵案,這混蛋出來壞事——我艹,社會風氣就是你這種明白人帶壞的。

“陳主任,您給個面子,給個面子,”法官坐在國徽下面,腦袋上還頂着國徽,不住地苦笑着衝他拱手,“我這不是……沒宣判呢?”

“你告訴我,這孫子是哪個單位的?”陳太忠一指腳底下踩着的這位,“有點錢就牛逼了?我隨便張一張嘴,信不信整得你傾家蕩產。”

“不管他是哪個單位的,您這當庭打人,真的不合適,”法官衝他使個眼色——陳主任,這麼多人呢,回頭我告訴您他是哪個單位的。

“你這話說的不對,我打的這算是人嗎?”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收回了腳,“這麼冷酷無情,真的是枉爲人父,這混蛋壓根兒就是禽獸。”

“陳主任!”見他鬆開了腳,早有準備的燕輝將機器交給副手,衝上來死死地抱住了他,一臉正氣地勸誡,“不要再打了……是非曲直都在大家心裡呢,跟這種人計較,您失身份。”

“我失身份算個啥?我是人民公僕,自然要爲人民做主,”陳太忠冷笑一聲,心說燕輝你這機靈勁兒,一點不比段天涯差——混得差一點,估計差的是運氣了,“這種民憤極大的事情,我不可能坐視,要不……大家要罵孃的!”

看到有人抱住他,馬上就又過來一個法警,輕手輕腳地拽他,“陳主任,您息怒、息怒,坐坐坐。”

那男人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法庭上撒野,而且還是堂堂的國家幹部,所幸的是,陳太忠只是爲了羞辱他,順便敲打一下某些人,所以看着是拳腳相加,其實並沒有用多少力道。

他一個翻身爬起來,擦抹一下嘴角沁出的鮮血,氣得手指陳太忠,“好你個國家幹部,居然當庭打人,我跟你說……”

“你跟我說個毛線!”陳太忠一擡手,狠狠地拍一下面前的桌子,擡手一指對方,“你再跟我逼逼半個字,我在整個天南趕絕你……你有錢?呸,在我眼裡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主任其實並不喜歡“趕絕”這兩個字,但是眼下這個場合,還就是用這兩個字來罵人比較解氣,結果倒好,經他這麼一鬧,別說男孩兒的父親了,就是肇事司機王從的家人,也不敢再嘰歪什麼了。

大約是在十點半捎過一點的時候,法庭宣佈一審休庭,死刑須謹慎,今天肯定是判不了,陳太忠也沒去安慰那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伴着劉曉莉和燕輝等人,施施然地向停車場走去。

走着走着,他覺得背後有點詭異的氣機,說不得扭頭一看,發現兩個中年女人跟在自己身後,禁不住冷笑一聲,“怎麼,還想盯梢?”

一個女人怒視着他,另一個卻是深吸一口氣,看得出來,她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陳主任,我們姐妹倆的兩個家庭,算是毀在你手裡了,破家的處長啊。”

陳太忠一聽“姐妹倆”三字就明白了,估計這位是李強的老婆,怒視他的女人,他剛纔就知道是王從的老婆——要說這姐妹倆的老公,確實挺慘,一個被他整得紀檢委喝茶了,另一個他更是一定要將其置之死地而後快。

不過,陳主任卻沒有半點歉疚之心,他冷哼一聲,“那是自作自受……我差一點都被撞傷,法律從來都是公平的。”

說完這個,他扭頭繼續走,卻聽得背後傳來一聲嘆息,“您真的就這麼心硬?”

這年頭的人,咋就只會看見自己的委屈呢?他心裡暗哼,頭也不回地答一句,“知道我心硬,就別再跟着了,我不但會打男人,女人和小孩我也會打。”

他的話說得挺硬,但是上車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難免有點悻悻,麻痹的是你們的老公犯罪了,我就是主持一下公道,這也能怪到我頭上……要不是看你倆老公都進去了,哥們兒我大耳光子抽你們!

劉曉莉不比燕輝,她沒車,就只能蹭陳主任的車,見他神色不豫,她就出聲安慰,“您今天做的是大快人心的事,何必跟她們計較?”

“我是有點感慨,她們居然好意思埋怨我,”陳太忠嘆口氣打着了車,“你說現在人的廉恥之心,都到哪兒去了?”

“這是你們幹部們沒有起好帶頭作用!”劉曉莉白他一眼,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話嗆得陳主任直翻白眼,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邊馮局長壓低了聲音,“陳主任,這善林公司……嘖,怕是麻煩大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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