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3-2604糜爛不堪

2603章糜爛不堪(上)

抱怨歸抱怨,侯國範可是不敢拖時間,事實上他非常清楚,自己給陳太忠帶去了什麼樣的麻煩,而簡大姐又氣得表示:我不會再管你了!

這件事他辦得還真是差勁,錯誤不止一兩處,首先他就不該那麼着急地通過簡泊雲去找陳太忠——哪怕他坐視張峰被雙規,最後簡泊雲冒頭出來,保他總是沒問題的。

當然,他想捂蓋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邊都不沾總要好過被人保,可他又怎麼想得到,好端端的,這張峰就能把鏈子掉到如此的程度?

這是錯誤之一,錯誤之二就是他不該着急把張峰不見了的消息,傳給陳太忠——他選擇這麼做,本來是互通有無保證態度端正的意思,卻是沒想到因爲自己沉不住氣,而惹得陳某人大怒,甚至連簡大姐都不管他了。

兩個錯誤哪怕只犯一個,他現在都不會這麼被動,所以說人要是不冷靜失了分寸,這進退就太不好把握了——事實上,令他失去冷靜的根本原因在於,不見了的糧食有四萬噸,而不是一萬噸!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所以侯廳長才會有那樣的感慨:這個蓋子,真的是捂還不如不捂!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也是白搭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錦園,在前臺訂了一個套間,而陳太忠也在五分鐘之後趕到了。

對陳主任來說,也是一樣,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那真的是捂蓋子不如不捂了,於是他一進來就直截了當地發問,“侯廳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峰不見了的事情,省紀檢委知道嗎?”侯國範首先要敲定此事。

“你也別想再捂蓋子了,這蓋子啊,捂不住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他肯定不會那麼手足無措,出爾反爾也不是一個處級幹部該有的品質,所以一時就沒跟許純良聯繫,不過,幫人幫到這個程度,他也算是心寒了,於是就斷然打消對方的僥倖心理。

還沒跟紀檢委說就好!侯國範可是聽得懂這話的含義,連忙笑着點頭,“我不捂蓋子,就是跟您商量點事兒,這兩天我查了一下,才知道張峰爲什麼會跑出去……”

張峰挪用國儲糧,不是自今年始的,幾年下來就積累下這麼大的窟窿,最近紀檢委在查這個問題,他登時就急了,打算儘快將糧食補回來。

但是,有些事情想起來是那麼回事,直到艹作起來纔會發現,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

爲什麼張處長一開始有信心在兩個月內搞定?因爲自打發現不妙,他已經開始在慢慢地充實糧庫了,而且一切順利,然而不幸的是,他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這個階段,充實糧庫的主力是相關糧庫的管理人員。

這年頭,吃獨食的人是要被噎死的,張峰非常明白這一點,雖然他在挪用這些糧食的時候,走的也是“調撥”“陳糧流轉”這些程序,但是這些障眼法,瞞不住有心人。

所以他必然要讓一部分利潤出來,留給下面的人,他是儲運處長不假,但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呢,“縣官不如現管”,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這種情況,有些人就收錢了,有些人卻是覺得有點風險,不肯這麼收錢,又有人發現了其中奧秘,心說麻痹張峰你會這麼賺錢,難道老子就不會?

你一挪用就是三五千噸上萬噸的糧食,就給我們仨瓜倆棗的打發了?這些人真要做這種事,比張峰還便利,畢竟是直接負責的不是?

這就是所謂的上行下效,上面敢胡來,下面自然就有膽子有樣學樣,不過,這些糧庫是收儲運處監管的,於是這些人就跟張處長打招呼。

——張處,這辛苦費加班費啥的,也不用您往下撥了,這樣,我們這兒也想週轉一千噸糧食……當然,就週轉一兩個月,我們這也是推不過的事情……

張峰也知道,這幫兔崽子是眼熱自己來錢多呢,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可能不答應嗎?說不得就默許了,當然,他肯定要強調一下:國儲糧是國家戰略物資,暫時週轉一下,處裡能體諒,但是千萬不要搞那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你們要知道,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他這個態度,就是默許了,但是張處長心裡認爲,這幫傢伙居然敢借着主管的優勢,搭乘我的順風車,其中甚至不無要挾的味道,這人品實在不好。

那麼這次往糧庫裡送糧,他最信不過的也就是這幫人了,於是他跟相關人等敲了一下警鐘。

當然,這警鐘當然不是他被誰誰盯上了——這消息封鎖得很嚴,目前連廳裡也沒幾個知道的,所以他告訴這些人:過一陣農業部有部長下來視察,誰拿出去週轉的糧食補不回來,那就做好丟烏紗帽的準備,甚至不排除吃牢飯的可能。

在張處長心目中,這些基層官員真的是最不好打交道的,不過大家的覺悟,還真的超乎他的意料,他這邊才一說話,那些糧庫就刷刷地進糧了。

所以,他有把握在兩個月內平了賬。

然而,悲慘的事情發生了,張峰認爲可能出問題的地方,沒有出問題,在他認爲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問題上,問題出現了——挪用存糧的大戶,一個號稱願意爲他生個的女人,出問題了!

這個叫王珊琳的女人,在認識他之前,就開了一個糧油貿易公司,前前後後從他這兒弄走三萬多噸糧食,不過王總的盤子做得很大,不是那種敲一悶棍就走的野路子。

當然,買賣能做到這麼大,王總也是個不含糊的,她不是野路子,但是爲人處事頗有點豪氣,周邊幾省玩糧食的說起來“匪姐”,都得翹個大拇指。

前一陣張處長就跟王總打招呼了,我們這兒查糧食呢,咱這買賣要繼續做下去呢,關鍵時刻,你千萬別掉鏈子。

其實張峰知道,這買賣已經做不下去了,不過他不能不這麼說,這幾年他靠着王珊琳,賺了也有近千萬,但是大頭還是在她手上握着,他不這麼說,弄不回糧食來啊。

王總也挺痛快,說沒問題,她往曰里名聲不錯,張峰也覺得自己的事情沒人知道,不怕她心存疑慮,就認爲這是鐵板釘釘了。

不成想這不該發生的事兒,偏偏就發生了,周曰的時候,張峰就聯繫不上王珊琳了,週一好不容易打通一個電話,那邊告訴他,頭寸緊張,抽調不過來。

我要的不是你的頭寸啊,張處長登時就急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得急,我要的是你的糧食,你把糧食能補回來就行了,至於說錢這些的,你拿來也沒用。

不成想,這個電話,就成了他跟王總的絕響,他再打電話都聯繫不上王總了,而侯廳長給的是兩個月,這是過一天少一天啊——四萬噸糧食,就是拿四十噸的卡車拉,也得拉一千輛的車次。

王珊琳指不上,那麼張峰就得積極自救了,不成想就是他的那句話,四千萬好找,四萬噸糧食……誰能給你一下變出來?

事實上對張處長來說,四千萬都不好找,不過這多少還是屬於可以想辦法的範疇,但是四萬噸的糧食……他到哪裡去偷?

而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把錢弄過來沒用,省裡查的是糧庫的國儲糧,不是銀行的準備金,他就算手裡拿了四個億,庫裡沒糧也白搭不是?

下面人巧立名目鯨吞國家物資,這也不是罕見的事,各種各樣的保護傘,各種各樣的捂蓋子的心態,各種各樣的“大局感”,使得他們肆無忌憚。

但是上面人一說,我不罩你了,這就是滅頂之災,總算是張峰知道侯國範的一些機密,他確信關鍵時刻侯廳長還是會出面支持他的。

所以他積極地聯繫找糧食,但是糧食這個行業,實在是有點特殊了,簡而言之,這是需要國家特殊審覈之後,才允許經營的商品,也就是說,沒點門道的話,在這個行業根本玩不轉。

還是以兩千年的玉米收購價爲例,天南的收購價格爲每公斤0.9元,但是市場收購價,達到了每公斤0.95元甚至一元,也就是說,農民把玉米賣給糧食販子,比賣給國家要划算得多,要知道,這超出的五分甚至一毛,是農民賺的純利潤。

銷售的對象不同,就差了這麼多錢——而每公斤9毛錢的銷售額中,還要算上種子錢、化肥錢、農藥錢、土地承包費等,遇上氣候不好,還得出灌溉費、排澇費之類的。

照這麼說,這糧食廳就是鐵下心盤剝農民了?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還是拿兩千年的玉米來比較,由於天災[***]少,全國玉米大豐收。

照權威統計,如果不大力收糧的話,天南玉米的市場價,每公斤應該是在0.8元左右——在天南開始收購之前,已經有外省人跑過來訂購了,說就是八毛,厚道一點的八毛三左右,你想賣就賣,不想賣爺也不求你!

2604章糜爛不堪(下)

天南這兒是九毛收購,高於市場價,那就是本地財政放血,誰也不樂意不是?不過,爲了減輕農民負擔,不誤農傷農,這是必須的,而且還要敞開了收購,你賣多少我收多少。

下面有些同志,就表示不理解,當然這無所謂,你理解得執行,不理解也得執行——大不了糧庫的資金緊張一點,職工生活捉襟見肘一點,少點公款吃喝啥的,也就是了。

正是因爲收購力度大,外地糧食販子的收購價格,從八毛漲到了九毛五,這就是有組織的好處,政斧願意出面調控,低買高賣這種投機行爲就不太好實現。

有人把糧食賣給政斧了,有人把糧食賣給糧食販子了,這都是正常的——全要賣給政斧,天南的財政還要吐血。

但是,收購糧食這種活兒,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畢竟這是特種行業,國家宏觀調控着呢。

說了這麼多,就是說,張峰雖然是糧食廳的處長,但是想收購糧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別說他手裡沒錢,就算有錢也未必有這購買的門路。

沒錯,張處長在糧食廳幹了也不是三年五年了,該積累下一點人脈,然而,往曰裡總是求他的人多,鄉鎮裡求他,是想賣糧出去,而企業家求他,是想從他手上拿到便宜的糧食。

比如說,新糧當作陳糧處理,這其中就是不小的差價,而陳糧處理的渠道不同,導致價格也劃分了各種檔次。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張峰熬了這麼多年,結識的都是借他勢玩的主兒,眼下這個時候,能借給他糧食玩的主兒,真的不多——能大批量公道價賣給他糧食的,已經算是厚道人了。

然而,這糧食還遠遠地不夠!

張峰手裡的資金,本來就不算寬裕,可是眼下,想把這點不算寬裕的資金花出去,都非常難,所以他不得不外出找糧,找到多少算多少吧——這叫自救。

然而,這麼大規模的糧食調運,時間又這麼緊,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起的買賣,做得起的人有沒有?有,肯定還不少,但那都是靠着國家玩的——張處長不敢碰這些人。

按張峰對侯國範的解釋,他飛來飛去的,手機時常關機很正常,又由於他想通過多種渠道找糧,所以去了一些誠仁不宜的地方,手機也不便開——沒錯,是誠仁不宜,而不是“少兒不宜”。

到後來,他不但要找糧食,還要找錢,所以去了燕京……

這就是張處長的苦衷,侯廳長表示能適當地理解,所以他也試圖勸陳太忠接受這個事實,“……陳主任你再等一等,糧多總比糧少好,你說是吧?”

“這就不要商量了吧,沒意思,”陳太忠斷然搖頭拒絕,“眼下張峰是找到了,過兩天誰又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通知他,最遲明天下班的時候,主動去紀檢委交待問題。”

“陳主任,你多寬限他幾天不行嗎?”侯國範一臉苦澀地看着他,語重心長地請求,“多寬限幾天,他就能找回更多的糧食……咱國家的損失也就小一點。”

麻痹你現在想起來減少國家的損失了,早幹什麼去了?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好半天才乾笑一聲,“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本來是死刑,就可以判死緩了嘛,”侯廳長打個磕絆之後,坦蕩蕩地回答,“給他兩週時間,怎麼樣?”

“他交待了問題之後,照樣可以有立功表現,到時候再積極幫國家挽回損失也不遲,”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侯,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嘛,”侯國範沉吟一下,終於苦笑了起來,“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實說了吧,那傢伙手裡,掌握了一些對我不利的東西,我得幫他爭取點條件,省得他絕望之下胡說八道。”

這話他本不想說,但是在陳主任咄咄逼人的氣勢下,他不得不說,總算還好,兩人之間的紐帶是簡泊雲,這是一個資格足夠老,人面足夠廣博的人,所以倒也不怕把醜話說出來——很多話合適不合適說,不在於雙方的關係,而在於調解人的身份。

嘿,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陳太忠聽得哼一聲,不過,眼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點點頭,“你擔心的是這個啊,那你放心,侯大勇的事兒,我讓那邊壓住不提……簡阿姨都表態了,我肯定給她這個面子。”

要紀檢委壓住不提……他這個口開得有點大,不過有許書記幫忙的話,倒也不算吹牛,幹過紀檢委的都知道,很多大案要案,被披露出來的,只是冰山的一角——有些東西,是註定要爛在肚子裡的。

話是不錯,但是侯國範聽到之後,心裡越發地咬牙切齒了,我說姓陳的你不要太過分,大勇的事情,不是早就揭過了嗎?

只要是智商在水準以上的,就知道侯大勇意圖收購麪粉一廠的事兒,真的就算過去了,而陳太忠眼下將這件事提出來,當作侯廳長被張處長握在手裡的把柄,那簡直是在侮辱別人的智商!

“我說的是,可能還有其他的一些事,”侯國範不能容忍這種侮辱,而且他也需要吹個風。

“那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果不其然,陳太忠並沒有爲這個答案吃驚,而是看起來很爲難地皺一皺眉頭,語帶怨氣地發話,“我說侯廳,你好歹也是個廳級幹部。”

我怎麼能想到這混蛋如此地膽大包天,掉鏈子掉到這種程度呢?面對陳某人的指責,侯廳長只能苦笑了,“陳主任說得對,我現在,是後悔也晚了。”

麻痹你多少帶點種行不行?陳太忠剛纔那話,也是有後手的,不成想這侯國範如此地憊懶,居然直承自己不像個廳級幹部,讓他的若干登時算盤落空了。

然而話說回來,這也是一種能力,會審時度勢,當軟則軟該硬就硬,套用那句老話:廳級幹部就沒個簡單的,侯廳長輕輕鬆鬆服個軟,就將皮球踢回給了陳主任。

陳太忠不得不沉吟一下,仔細分析之後,再次沉聲發問,沒辦法,簡泊雲雖然說是不管了,但是他還得對她有個交待,“你這些破事裡,有人命沒有?”

“人命?”侯國範下意識地咀嚼一下,接下來,他臉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端端是苦澀無比,好半天,他才嘆口氣,“我外面有倆孩子……如果這算人命的話,那是有。”

“這種破事兒,你也能讓張峰知道?”陳太忠登時就震驚了,麻痹的你好歹是廳級幹部呢,外面搞私生子……居然能讓自己的下屬知道?

“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但是大勇知道,”侯國範苦笑一聲,“大勇跟張峰走得很近,國儲糧這一塊,張峰沒讓他插手……這估計是要瞞着我,但是張峰是很有心計的,跟他處得也很好,他倆在其他方面真的是無話不談。”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反正中間人是簡泊雲,侯廳長也不怕陳太忠把這些糊糊事說出去,正經是他還有心試探——對他來說,倆私生子真的不算什麼,還有些其他事比較尷尬,他要借這個由頭,判斷出陳太忠的態度。

“你這真的……全身都是窟窿,”陳太忠被他這話弄得哭笑不得,一時間也就懶得再計較什麼了,“那我給你個面子,推後一天,後天晚上下班之前,他必須要到紀檢委,向組織坦白。”

“一天時間……太少了吧?”侯國範是真的想多爭取幾天,“太忠,給個面子……我不算啥,你給簡大姐個面子成不?”

“就是後天晚上了,加的這天時間,是讓你倆通氣,”陳太忠很決絕地搖搖頭,“我賣你面子,許紹輝還得考慮他的位子呢,張峰敢到時候不出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站起了身子,這傢伙實在不能讓他生出半點同情之心,可憐之心倒是有一點——堂堂的廳級幹部,活成這樣,砢磣不砢磣啊?

陳太忠心裡很清楚,這次見面,侯國範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一半,堂堂的一個廳長,口無遮攔地什麼都跟他說,爲的不就是博點同情票嗎?

不過,這糧食真要有四萬噸的缺口的話,老侯你這也……確實該考慮早一點退休了,真的是觸目驚心啊。

由於他是沒到單位,直接就來了錦園,下午想再暗訪就沒人陪同了,陳主任琢磨一下,決定去單位呆一陣——整天在外面躲着,也有點着相了。

纔到單位不久,林震就拎着幾張紙過來了,“陳主任,這是這兩天收到的各單位送來的調查表的概況。”

交來的幹部家屬情況調查表實在太多了,所以,林主任爲調查表做了一個目錄索引表,就是他手上現在拿的這個,陳太忠拿過來細細看一陣,沉吟好半天之後,眉頭微微地一皺,“嗯……這民政廳的表還沒交上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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