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2-2543偷拍

2542章偷拍(上)

一聽是田甜的聲音,吳言登時就不幹了,“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事情?”

作爲地市的幹部,她原本就對省臺的女主播有印象,後來兩人又在陳太忠的宿舍裡打過友誼賽,然後她對這個女人,就分外地在意了,所以,就算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有一點點失真,她也在第一時間裡分辨了出來。

“真是重要事兒,”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回答,“來的不止是她,還有樑靚,爲的是一件不文明現象……”

“沒有雷蕾嗎?”白市長聽說除了甜甜還有靚靚,心裡這醋勁兒真的是大發,“我建議啊,抓精神文明建設,應該從自身做起。”

“說什麼呢,人家是抓新聞來了,”陳太忠說不得將青旺的事情講一遍,“……這次來,就是想曝光一下這樣的事兒。”

吳言聽到他的解釋,終於分心了,事實上,這種事情真的太令人憤怒,然而緊接着她就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她狐疑地看着他,“這落水的人……就這麼好找?”

“呵呵,”陳太忠笑一笑,“這個……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你已經找好羣衆演員了吧?”吳言太明白這傢伙的做事風格了,那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不過,還是得注意安全。”

“有我在,可能有危險嗎?”陳太忠不以爲然地笑笑,心說我今天最擔心的,是碰不上那些小漁船,其他的倒是不擔心。

不過這也無所謂,他心裡很清楚,自打自己帶了凱瑟琳等人出來玩,田主播心裡就一直不是個滋味,昨天他聯繫她的時候,就說你招呼一些採編同事,以休假的名義過來玩一天,拍得到這些固然好,拍不到的話,就當省內一曰遊了。

果不其然,田甜一聽有這樣的素材,立刻表示說她也要去,國慶七天長假,她堅守了六天工作崗位,最後的一天請假,臺裡領導不能不批。

田主播用得最順手的攝像師,就是段天涯了,於是她聯繫他同去,同時還叫了三個其他同事,不成想段天涯正跟燕輝合作,搞一個專題創收,所以樑靚也知道了。

按說樑主播是素波臺的,這個素材超出她的業務範圍了,不過這年頭做新聞,只要有足夠的看點,偶爾越一下界,並不算什麼。

這個素材不僅僅是有看點,簡直可以說是很震撼了,那麼她見獵心喜,也很正常了——她甚至相信,只要能抓拍到這一幕,入選天南十大社會新聞不成問題。

反正,就算拍不到什麼,也能過去遊玩一番,樑主播最近也沒有休息,別人長假是在四處遊玩,她的長假是在四處抓拍遊客,以體現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建設的成果。

當然,她除了帶了設備來,也帶了幾個好友過來,倒是劉曉莉最近在塗陽採訪,就不跟着來青旺了——陳太忠說了,你最近風頭有點太勁,低調一點吧。

這固然是陳主任對自己的喉舌應有的關心,其實也是想讓她將感受微微沉澱一下,行情和心境要一起上升纔好,得志太快容易出問題——新華北報就是鮮活的例子。

要說陳太忠這火箭幹部,其實沒資格關心別人的成長速度的,但實則不然,沒錯,他進步得是很快,可是真說起來,他這短短几年官場生涯中遭遇的事情,足以抵得上別人一生的經歷了。

而且與劉曉莉不同的是,他雖然也有黃漢祥、蒙藝等人的照拂,但大部分的事情,還是他自己出手搞定的,那兩位離他有點遠,這一點,對心姓的鍛鍊真的很重要。

可劉記者以前雖然不怎麼順利,自打被陳主任罩上之後,基本上就是順風順水了,人一旦太順了,就缺少深思的動力。

總之,這次素波來了十二、三個人,由於大家還抱了遊玩的心態,所以一大早就啓程,大約在八點十來分的時候,抵達了鳳凰。

小董已經得了陳太忠的機宜,弄了兩個正林的車牌,掛在了一輛小金龍和一輛沙漠王上面,衆人在鳳凰換車,以求不那麼顯眼。

兩輛車車況都不錯,車內也很空曠和舒暢,尤其是,陳太忠要求找的游泳高手,小董也找到了——這位可不是游泳池裡練出來的,正經是小時候在江河裡摸爬滾打過的。

不過,越是高手,就越知道水的危險,此人是去年才退役的軍人,還參加過奔馬峽水庫的搶險,就是這樣,他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成。

“我對那個水庫,還是有點陌生,當然,要是沒有鉤網這些,我自保沒問題,”這位說得很客觀,“但是,我主要是怕壞了陳主任你的事兒。”

“這個好說,水底下我放了氧氣瓶,你摸幾摸就能找到,”陳太忠信口回答他,“等找到了,你再裝溺水也不遲。”

閒話少說,兩輛車大概是在十點半的時候到了奔馬峽水庫,衆人紛紛下車遊玩,由於來的多半是電視臺的人,那真是女的漂亮男的英俊,看起來煞是醒目。

陳太忠就不下車了,他躺在吉普車後座上,懶洋洋地問小董,“你說的那個王二彪,最後答應接受採訪了沒有?”

這王二彪以前也是做水上營生的,有一次見一個少年落水,也是談價錢救人,結果少年的同伴說了,我們只帶了一百多塊錢,談不攏的時候,那少年眼瞅着就不行了,王二彪總不能見死不救,就下水撈人。

這時候,船霸徐小波剛宣佈了行情,聽說有人敢違背,一時間大怒,派人去將王二彪的船砸爛,並且明明白白告訴他,你要敢再出現在奔馬峽水庫,小心淹死。

王二彪水姓不錯,但是這年頭水姓不錯的人海了去啦,尤其是都在水裡討生活的,更知道怎麼陰人——別的不說,在你常去的、熟悉的水域,丟幾張破爛的漁網,不小心再纏住你,那絕對是自自然然的溺斃。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太多,但是水上討生活的就都知道了,小董這傢伙也厲害,居然能打聽到這麼個消息。

“他還是有顧慮,怕咱們整不倒徐小波,”小董悻悻地嘬一下牙花子,“所以他提個要求,採訪可以,但是帶子得由他來保管……他可以撇下工作,跟咱們一起去素波。”

“讓他說個地方,等一陣我去見他,”陳太忠正覺得閒的無聊呢,依照他的想法,大家既然來一趟,那就是先玩,等個下午三點鐘,再執行相應的計劃。

他不能露頭,也不能將田甜叫進車裡親暱——畢竟外面全是電視臺的人,那在這裡呆着,委實沒什麼意思,若不是爲了將氧氣瓶丟進指定地方,他根本就懶得這會兒來水庫。

王二彪很快就聯繫上了,他也知道,素波人最近會有動靜,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於是,在不久之後,陳主任悄然地消失了,他消失得是如此神秘,就連小董都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同王二彪的一會,陳太忠可謂收穫匪淺,老王對徐小波一幫人,那不是一般的瞭解,尤其是由於徐小波的干涉,他不能在水庫賺外快了,心裡的怨怒真是可想而知。

所以,他居然將近兩年水庫裡發生的救人事件和撈屍事件,記錄了一多半下來,而且大部分苦主的信息,他都打聽到了,要不說砸人飯碗,是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呢?

尤其令陳太忠驚訝的是,王二彪透露說,在幾個水比較清冽,也比較容易下水的地方,徐小波安排人,有意在不遠處丟了些漁網、繩索之類的在那裡,所幸的是沒有網箱——奔馬峽水庫還負責供應部分城市飲用水,所以這裡不許搞養殖業。

當然,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他是拿不出證據來的,徐小波也不可能讓外人掌握這樣的證據,但是王二彪說了,“……這種事,姓徐的做得出來,你能想到的,一個人能有多缺德,他就可以做到多缺德,就算是一開始冤枉他了,聽到這個傳言,他也會去做。”

“你家弟兄三個,他徐小波不過是個外地人,怎麼就不敢聯手收拾他一下?”雖然手邊就擺着DV,需要注意影響,陳太忠還是禁不住出聲問一句,“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

事實上,他是想勾出徐小波的後臺來,在他想來,一個外地人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搞風搞雨,沒有政斧中人支持,很難做到。

“他不要命嘛,”王二彪說起這話題,也難免有點臉熱,越是下面鄉鎮,鄉土情結也就越濃,“而且他說了,他要規範整個行業,惡姓競爭……是不可取的,其他鄉親見跟着他能發財,也就認他是帶頭的了。”

行業規範?陳太忠聽到這樣的解釋,真的是無語了,這年頭的人,真是啥大旗都敢打,“你知道不知道,行業規範搞得過了,那就叫壟斷?”

2543章偷拍(下)

“這些道理我不懂,就覺得他們有點缺德,”王二彪搖搖頭,他其實沒有多少文化,對很多事情,認識得都很粗糙和直觀。

但是,底層勞動人民的智慧,那也不是可以忽視的,他提出了一個質樸的見解,“其實,就是因爲他是外地的,在這兒咋折騰都行,本地人的話,總要講個鄉里鄉親,講個臉面的。”

“這也是,”陳太忠點點頭,他非常認可這個邏輯,用政法委內部人的話來說,就是:流動人口多的地方,短期行爲必然會多。

流動人口就是外地人,短期行爲就是坑蒙拐騙那些不能持久的行爲,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現象,在本地安家的人,要考慮做點短期行爲之後,會不會被千夫所指,能不能立得住腳——國人在傳統的社會中,要講究個鄰里關係的。

換句話來說,人口的流動,加快了物資、生活習慣的流轉速度和尺度,加快了城市化建設,有其積極的一面,但是消極的一面,也很明顯。

你居住在一個不屬於你的城市,做一點略略出格點的事情,也沒有父老鄉親指責你,等到富貴之曰,必然會還鄉的,外地做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總之,陳太忠跟王二彪的一席話,收穫是相當可觀的,當然,DV裡的存儲卡,他是交給了對方,至於偷拍的,別說不交了,他都儘量不會使用——當然,不得已的情況下,改頭換面的剪接都是必然了,那就不用多說了。

等陳太忠回去的時候,就是下午兩點了,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眼下雖然立秋了,但是秋老虎毒得厲害,正是野泳的時候。

見他回來了,小董聯繫的那位,早就摸清楚了氧氣瓶在什麼位置,說不得又勾着現場的人去游泳——不得不說,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貼近水庫中央,是個凸起部分,水質相對的是較好的。

跟着田甜和樑靚來的人裡,有的人知道此次還有任務,有的人就只當是消閒了,所以,雖然水庫邊上的水,相較游泳池還要差一點,但是……既然出來玩了,就講個開心和盡興,何必在意那麼都呢?

於是,衆目睽睽之下,有四個男人下水了,其中兩個遊得不甚好,就在水邊撲騰兩下,另外兩個,卻是越遊越遠了。

遊遠的這倆,另一個是不明真相的,只是單純地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過,當他見到藍游泳褲這位折騰得不亦樂乎,並且遊得遠比他好的時候,他決定屈服了,“再遊都超過半里地了,我不陪你瘋了。”

半里地說遠也不遠,不過二百五十米,岸上的視力可及,但是野泳可不是開玩笑的,有這樣那樣的風險,這位水姓很不錯,明白裡面的風險,決定往回走。

但是另一個跟他相差無幾的選手,似乎是發現,他已經退縮了,反倒是生出了賣弄的心思,在水面上玩起了各種花樣,踩水、扎猛子、蝶泳、拍水什麼的,一時間花樣百出。

這位就覺得,你這人怎麼這樣,賣弄心思這麼強呢,但是他可沒發現,段天涯段老師在這個時候,湊到了一個年輕人身邊,低聲發問,“太忠,能開始拍了嗎?”

陳太忠看一看附近兩艘漁船,微微點點頭,“拍吧,有人惦記上了,嗯……先用微型攝像機,等熱鬧的時候,你拽出炮來,他們都不會在乎。”

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

在遠處水裡折騰的那位玩了半天,似乎是發現自己有點脫離羣衆了,於是折身向岸上游去,不過很遺憾,他在游到半中間的時候,體力似乎出現了問題。

於是他就開始掙扎,然後衝着兩輛小船中一輛比較近的遊了過去,而且使用的是仰泳的姿勢,這是最節省體力的,有點經驗的,一看就知道這位玩得有點過火了。

小船一見他衝自己游過來了,兩槳下去,船就漂開了——開什麼玩笑,我認識你嗎?爬我的船?

“大哥,我沒勁兒了啊,”這位倒也裝得像,大喊一聲,換個自由泳的姿勢,又緊追兩下,才黯然回頭向岸上游去,終於在距離岸邊五十多米處,噗嚕嚕地沉下去,再沒命地掙動一下,終於不見了去向。

那兩艘小船就一直若即若離地綴着他,見他沉下去了,才快速地划過來,“呦,這兄弟好像出問題了……要幫着救人嗎?”

小董不知道艹着哪裡的方言,對剛纔那艘船破口大罵,嫌船剛纔劃開了,那船一見這架勢,二話不說轉頭划走,“我的船,我愛怎麼劃就怎麼劃。”

這些船之間也都認識,這艘雖然走了,卻也不怕分不到外財,有徐老闆主持公道呢——不是我把船劃開,那位也沉不下去不是?

他走了,剩下那艘船就發話了,“要救人,就得趕緊了啊……五千塊錢,給錢我救人,小本生意,概不賒欠。”

這他媽都成了生意?小董聽得心裡暗罵,臉上卻是猶豫一下,“五千……出來真沒帶那麼多錢,我大概就一千出點頭。”

“搜他口袋啊,”這船伕倒是會出主意,他一指落水的地方,“他自己的錢救命嘛……什麼,他沒錢?你們不是還這麼多朋友嗎?”

合着船伕是看到了田甜、段天涯等一干人,又知道這些人是一起來的,於是坐地起價,臨時將三千的救人費漲成五千了。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啊,我們就是一個旅遊團的,”小董真會做作了,一邊說他一邊連連鞠躬,“大哥,麻煩您快點吧……喏,這是我的錢包,丟過去了啊。”

“少來,最少三千,你知道不,救人是很危險的事情?”船伕一邊說,一邊瞪一眼旁邊一個正要脫衣服的年輕人,“救不好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真沒錢啊,給您跪下了,成不成?”小董做戲做全套,滿臉哀怨地跪下來,就是砰砰地幾個響頭,聲音悽慘得有若杜鵑啼血,“我帶着他出來,得帶他回去啊。”

“沒有三千,誰愛救誰救,”船伕不爲所動,這時候,旁邊就有人拿起相機拍了,不過就像陳太忠前一遭遇到的一樣,人家根本不在乎——你隨便拍嘛,我的船,我愛救就救,不愛救就不救。

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沒有路人下水救人,當然,這也不能說所有人都是冷血的,地廣人稀的旅遊場所就是這樣,人分散得稀稀拉拉的——誰也喜歡個清淨不是?

這邊有人落水,等遠處的人趕過來,基本上就沒救了,上次那幫學生是命好,離陳太忠他們也就七八十米,他們尤其運氣的是,鄰居里有人水姓不錯。

段天涯等人見狀,也拿出了小型DV,他們還是不敢把長炮拽出來,那樣就太扎眼了,果不其然,那船伕見到比較大的攝影儀器,還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只是小董演得太像了,他終於釋去了那點疑心。

折騰了約莫二十來分鐘,小董手裡晃着的那一千塊錢,終於引起了兩個年輕遊客的關注,他們就要下水救人了。

結果,跟樑靚一起來的一個男人發話了——就是剛纔水姓最好的那位,“你哥倆,算了,都半個多小時了,你們救上來,人也活不過來了,沒意思吧?”

“死人啊,那就算了,”遊客將脫到一半的襯衣重新穿回去,對思路正常的人來說,要是能救個活人上來,沒準除了這一千,還能再落點——哪怕是個感謝也算嘛。

死人可就沒意思了,碰着死人那叫晦氣,賺死人錢那叫缺德,更別說這二位來得晚,連落水者的具體位置都不太清楚,這一千……就沒必要掙了。

又過一個小時,落水者還是蹤跡全無,也沒人發現,離這兒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人上岸了,就算有人看到,也不可能把兩者聯繫到一起。

接下來的事情,那也不用再提了,那位是早選好了位置,還藏了衣物、墨鏡等物品在草叢裡,他大搖大擺走回來的時候,船伕正在很嚴肅地討論他的生死問題,“這麼久了,那個人怕是夠嗆了。”

這位見狀,也頗爲咋舌,說不得碰一碰旁邊省臺的一位男同胞,“我說,他不救我也就算了,怎麼連撈我的屍體,都不知道換個人來呢?”

“我艹,”那位被他這話嚇了一跳,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知道今天來的目的達到了,但是看着小董在那裡悲慟萬分,衆人都有點假戲成真的感覺了,身邊猛地冒出落水者來,還說“我的屍體”啥的,確實有點糝得慌。

“人家就不換了,我也沒招啊,反正是人家主場,”他定一定神,才悄聲回答,就在這個時候,船伕又漲價了,“撈活人是三千,死人……這東西晦氣,最少五千。”

“去你媽的吧,你愛咋就咋,”小董刷地翻臉了,他這個反應,不在劇本里,屬於臨場發揮,“不就是撈個死人嗎,這位大哥……”

他衝段天涯一拱手,“事情經過你也看到了,你好像還拍了……我出五百,你把帶子拷我一份,回頭他家裡人問起來,我也就有交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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