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劉楓是最清閒的。除了燕京黨校的學習任務。也就是跑到古城改造項目工地上。看那些冬季的收尾工程。新的拆遷計劃已經停止。新的工程沒有再開。燕京城的態度已經很清楚。
這些不是劉楓可以掌控的。正像他當初所說的。也就是做到無愧於心。唯一讓劉楓趕到欣慰的。是四大民俗展示秀場生意火爆。已經成爲燕京城最火爆的商業場所。
就連聞名天下的王府街、西大街、東大街和新興的科技新城。也無法和這裡相媲美。很多人把這歸功於強大的廣告效應。認爲隨着一系列的廣告動作結束。這個項目就會像曇花一現那樣。徹底凋零。
凌菲嫣總是會在劉楓來到秀場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此時王玉燕和秦雪嬌已經到燕京市市委宣傳部報到。正是成爲燕京市市委的工作人員。成爲燕京市官場新貴。
這二位畢竟是師書記親自點將。如今師書記已經坐穩了燕京市市委書記的位子。在政治局的排名進一步提前。這一切。都給師派官員以充足的底氣。
只是兩女風光的背後。都有一點失落。似乎遠離了那個男人。心中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在二女看來。這一次的分別。和上一次調動工作大不相同。
彷彿是自己拋棄了劉教授一樣。這讓兩個小女人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劉楓通常都是在下午一節課以後。再跑到中心區古城改造項目小組。這也是嶽書記特批的權利。
今天的晚飯。又是和凌菲嫣一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蘭苑雨已經奉調回到中央政策研究室。爲年後的兩會做準備。這也爲凌菲嫣提供了便利條件。否則。以小公主的敏銳。凌菲嫣還真不敢心存旖念。
陪着這麼帥氣的男人吃飯。還真是賞心悅目。凌菲嫣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劉教授。吃你這麼多次。很不好意思。這一次我請你好不好。”
劉楓擺擺手:“還是算了。在外面吃飯。我不習慣別人付賬。喜歡什麼儘管隨意點。你知道我窮的只剩下錢了。”
這裡是御膳房。這個不是皇宮裡的御膳房。而是天壇公園附近的一家專營御膳的老店。凌菲嫣很小女人的問:“這裡據說大師傅都是御廚的後人。劉教授您說這是真的嗎。”
劉楓搖搖頭:“這個沒做過調查研究。沒有發言權。估計一兩個廚師長是當年御廚的後人很平常。當年在御膳房混口飯吃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進進出出的總有幾百人。”
凌菲嫣從前到後翻看一邊。纔對服務生說:“一個龍銜海棠。雪月羊肉。金屋藏嬌。長春羹。就這些。”
服務生隱晦的看一眼劉楓。在看看自己記下的菜譜:“先生。你再來一個菜麼。通常四菜一湯兩個人吃不了的。我們這裡可以提供打包服務。”
劉楓沒在意凌菲嫣點的是什麼。隨口說道:“來一隻烤羊腿。一個白梨鳳脯。冰花雪蓮。六菜一湯。可以了。再來幾樣女士糕點。一瓶葡萄酒。一瓶竹葉青。”
凌菲嫣輕咬薄脣。面上淡淡的紅暈。心中暗罵:“這個呆子。這樣的菜單還不能讓他有一點想法麼。”小女人輕笑一聲:“這裡的菜名真有意思。是不是燕京城的酒樓飯店都擅長取菜名。”
劉楓哈哈一笑:“這個取名也是一種文化傳承。有一些直白。就像我點的烤羊腿。有的隱喻就像長春羹。還有的就是故意弄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東西。讓你先從菜名上就起了興致。”
凌菲嫣心中一動。似乎這位並不是全無知覺。那麼是在點撥自己不要浮想聯翩麼。心中有了事情。這頓飯凌菲嫣吃的患得患失。縱然是正宗的御膳房烹製出來的美味佳餚。也無法讓小女人吃的開心了。
一邊伺候着的服務生倒是恍然。原以爲是一對兒野鴛鴦來着。這種事在這裡並不罕見。現在看來。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根本就沒把這位極品美女當回事。
美女服務生真的替這位小女人不值。這個男人有什麼好。不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其實這幾道菜極其精美。尤其是雪月羊肉。製作程序繁雜。前後七道工序。
這個名字寓意就是風花雪月。很多來這裡的小情侶或者是野鴛鴦。都喜歡點上這道名菜。只不過今兒劉楓似乎對小女人的意圖有所感覺。甚至這道菜都沒動上一口。
最讓服務生和凌菲嫣兩個美女糾結的是。面對兩位美女。這位居然守着一根烤羊腿。手撕刀削。蘸着椒鹽大嚼。兩個女人都無語了。這位不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麼。
這一次黨代會上。嶽江山在黨內的地位再一次得到加強。身爲儲君的身份已成定局。老校長光榮淡出了政治局常委的名單。就等明年的兩會上。卸任政協主席的職務。
僅僅是擔任一屆政治局常委。而且是正常上下。這在華夏的政治格局中。很少見。無論是黨內或者是境外媒體。都對老校長的高風亮節給予高度評價。
黨代會結束的第二天。劉楓登門拜訪:“校長。我來看看您。”
老校長哈哈一笑:“怎麼。怕我門庭冷落鞍馬稀。來這裡湊數麼。”
劉楓一呲牙:“我是來瞧瞧。有沒有啥好東西。嘿嘿。據說師母讓您戒菸了。”
“哎呀。你這小子。情報工作做到我家裡來了。”老校長一瞪眼。旋即感覺沒有力度。笑罵道。“我看你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皮子癢了。”
劉楓嘿嘿憨笑:“您瞧。齊斐師兄不吸菸。我幫您消化這些有害健康的東西。不是名正言順麼。好歹我是您的學生。算得上是半個兒呢。”
齊師母把茶水給爺倆擺上。笑道:“這話我愛聽。師母做主了。那些煙回頭你就都搬走好了。還有酒。留下你送的那些紅酒。其它的不要留下一瓶。”
劉楓大喜過望。老校長哭笑不得:“老伴呀。人家都是劫富濟貧。這小子不是來窮人家打劫來了嘛。”
齊師母一瞪眼:“那些東西給誰不是給。難不成你還要帶到閻王爺那兒去。我就看小瘋子順眼。要我說。老頭子。等你徹底退下來了。我陪你去大風會所。那幾個小傢伙。忒逗了。”
老校長嘆口氣。指點着劉楓:“你呀你呀。你師母是最看不得花心的傢伙。不知道你給師母灌了什麼藥。去過幾次大風會所。那幾個孩子就把她迷住了。”
這是劉楓的軟肋。一提這事。他就老老實實。齊師母擺擺手:“算了算了。做都做了。難道還讓他拋妻棄子不成。那纔是傷天害理呢。要我看。那幾個女娃。過的更幸福。遠比很多人幸福。”
老校長搖搖頭:“腳上的鞋子是不是合腳。只有自己知道。算了。當初老頭子沒有攔住你這個花心的傢伙。現在多說無益。”
劉楓異常乖巧的爲老校長和師母奉茶:“校長。師母。要不等開春以後。您二老就住到大風會所得了。在那裡可以盡享天倫之樂。”
“搬過去就算了。”老校長放下茶杯。“有些東西還是要注意的。不過三月份以後。時常去看看那幫小傢伙。倒是還可以。你師母把幾個小傢伙誇上天了。嘿。我也想看看。那幫小東西淘氣成什麼樣子。”
齊師母拒絕了劉楓繼續添茶:“你們爺們兒聊着。我去做幾個小菜。回頭讓齊斐也過來。一起聚聚。”
“唉。麻煩師母了。”
劉楓倒是不客氣。老校長看着老伴的背影:“這幾年。你師母特別喜歡熱鬧。偏偏齊斐家的孩子學業忙得很。這不。沒事就喜歡去你那裡。就想看看那幫小傢伙。”
劉楓撓撓頭:“等您這邊消停了。我讓她們輪流帶孩子過來。陪陪您二老。省得悶得慌。”
“滾蛋。”老校長眼一瞪。“成何體統。”
就聽門口傳來齊斐的聲音:“嘿。終於聽到你小劉教授捱罵了。這心裡就像是三伏天吃了冰激凌。舒服。”
劉楓一呲牙:“我捱罵你就那麼舒服。”
老校長看着進門的兒子。心情很是舒暢。看來當年幫着梅老太太拐賣劉楓。這步棋獲益最大的還是自家兒子。原先齊斐見到老子。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時候的兒子。讓老校長甚至懷疑。是不是走仕途的材料。現在的齊斐自信得多。這樣的兒子纔是老校長想要的。不指望齊斐可以取得多高的成就。最起碼在官場中可以自保才行。
從前的齊斐。在官場中行走。除了當跟班。就是替人背黑鍋的料。沒有第三種可能。一個軟弱的官員。想要走的很遠。那是做夢。這樣的官員也是華夏的噩夢。
和劉楓在一起一年的時間。讓齊斐性情大變。甚至動輒還會在外面動手打架了。別家的二世祖打架那是惹是生非。絕對有夠家長頭疼的。可是齊家這位打架。只能讓老校長高興。
齊斐先給父親添上茶。這才落座看向劉楓:“老疙瘩。這一次培訓結束。你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