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精品圖書:《縱橫三國之我是張遼》《官場之天眼讀心》)
這是無數人質疑的一個問題!席志寬接到了幾個問責的電話,席部長硬着頭皮應付這些大佬的問責,但是席部長並不後悔。這個節目播出之前,劉楓就和席志寬部長溝通過,兩個人探討了可能來自各方的壓力。
這是席部長第一次和劉楓以平等的姿態交流,對於劉楓的智慧,席部長感覺自己像是在跟四十餘歲的老官場談話,而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傢伙,這種感覺很詭異。
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小劉教授,的確不簡單:“劉楓,你放心,要是這麼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了,席叔叔在你眼裡是不是也要被看不起了?”
劉楓大汗:“席叔叔,瞧您說的,這不是考慮到您那裡的壓力都是來自大佬嘛,小瘋子哪裡敢輕視席叔叔?”
“嘿,別掩飾了,現在燕京城很多人都說,小劉教授目無餘子,狂傲的很。哈哈哈!”
這個說法是幾個敗走興遠縣的傢伙嘴裡傳出來的,在這些人的嘴裡,自然不會說自己的不是。於是劉書記就很杯具的成爲一個剛愎自用,沒有容人之量的小人,一個狂妄自大的惡人——
劉楓對於這樣的傳聞並不在意,甚至對於興安省對他的處分,劉某人也沒有放在眼裡。這傢伙似乎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幾乎每一年都會被上司收拾一回兩回的,他早就習以爲常了。
“興安省的班子是時候動一動了,看看那些人乾的,都是些什麼事?”一號首長重重的一拍桌子,這還是一號上任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綁架!居然綁架央視記者,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
這是一次特殊的常委會,九位常委在家的七位全部到場,政法委書記面色陰沉:“興安省人這幾年名聲顯赫,幾乎成了黑社會的代名詞!關東幫就是以興安省人爲骨幹,組織起來的一個惡勢力團伙。
剛剛處理的馮玉案,其中也有興安省本地人的影子,否則馮玉是不可能那麼快在興安省紮根的,更不可能那麼快和俄羅斯黑社會掛上鉤,形成地下流通一條龍。
年前處理的孫三哥案件,只不過是觸及到皮毛,抓捕的也都是一些流於表面的東西,雖然抓了幾個高官,可是真正深層次的東西並沒有挖出來。”
總理冷哼一聲:“這些人肆意妄爲,對於自己的錯誤非但不糾正,反而打擊報復,實在是無視黨紀國法!提出《關東三江經濟帶暨東北亞經濟圈的構想》的小劉教授,居然成爲這些人泄憤的目標,被撤掉縣委書記的職務,着實荒唐!
徐甲徐副省長爲小劉教授據理力爭,居然也被停職,興安省的班子心目中已經沒有了是非黑白。這一次綁架事件,更是說明,這些人已經視黨紀國法於無物!”
老校長如今的政協主席並沒有繼續爲劉楓說話,很多事過猶不及:“我想振興老工業基地,靠興安省現有的班子很難達到目標。五年內,興安省的全國排名屢屢下滑,從第十六名滑落到二十六名。
和興安省相對比的是白山省,四年內,白山省從二十四名竄升到現在的十一名,直追關東三省的老大遼東省。同樣的天時,興安省的資源遠比白山省豐富,邊境口岸也是全國最多的,更是白山省無法比擬的。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領頭人不合格!”
嶽江山雖然年紀最輕,在班子裡的排名卻不低:“之前我考察興安省的時候,已經批評過某些人,很顯然,這些人並沒有吸取教訓。他們不是想方設法把經濟搞上去,而是想要在歪門邪道上下功夫。
我不知道興遠縣一個小縣城,一年可以提供的gdp貢獻率是多少,就是全部被興安省領導佔有,恐怕也不足以改變興安省的現狀。嘿,某些人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也只配在碗裡刨食。”——
在人事問題上,新班子成員第一次意見如此的一致,大家一致認爲興安省的班子該換了。至於換上誰,那是需要很多後續工作要做的,絕對不是眼前一次常委會就可以解決的,這一次達成一致已經很高效!
南慶春和閆江東絕對沒有想到,這一次媒體危機成爲興安省班子大換血的導火索,此時的興安省一班人也是焦頭爛額。緊急常委會再一次召開,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次麻煩大了。
姜凱敏首先坐不住了,被燕京城警方控制起來的興安省最高官員,就是他手下的副部長:“我認爲,這一次危機處理是公 安廳處置不力,很顯然,對方早有準備,否則無法解釋現場錄像。
當時公 安廳的海天同志在哪裡?爲什麼公 安廳一共去了三個人,有兩個人沒有被燕京城警方控制?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我想那紅陽廳長對公 安廳已經失去了掌控,這樣的幹部已經不適合擔任如此重要的責任,我建議那紅陽廳長停職。”
包東林是最憋屈的,以他的精明早就明白,自己是被那紅陽出賣了:“我同意姜書記的意見,之前的孫三哥案,省廳有着重大責任。我想這樣的幹部實在不適合呆在領導崗位上,是時候換上更合適的幹部了。”
戈恩此時有點後悔,原本《如此黃金水道》是不是播出,沒江濱市的啥事,他戈某人偏要插一隻腳。結果好處沒撈到,興遠縣縣委書記的職務到現在還難產,眼看着是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眼下的媒體危機反倒是引火上身。
戈恩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異常痛苦的呻吟出聲:“嗯,哎呀,最近傷神太過,連續幾夜沒休息好。身子不舒服,我向各位請個假,要去醫院看看。”
一邊說着,一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緩緩的向門口走去。龍志遠眼珠一轉,飛快的走過去扶住戈恩:“哎呀,老戈呀,身體可是工作的本錢。你我年紀都大了,要注意身體的保養,來,我送你一程。”
兩個人相互扶持着離開了會議室,袁善眼神閃爍,忽然嘆口氣:“這一次的媒體公關很失敗,我想某些領導幹部難辭其咎,是不是馬上派出新的公關隊伍,前往燕京城,儘量挽回損失?”
南慶春冷眼看向袁善:“袁部長的意思是?”
袁善義正辭嚴的說:“如果省委班子信任我,我願意承擔這項重大的任務,前往燕京城,爲興安省解除這一次的媒體危機,做出我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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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江東最見不得這種遇事就閃的下屬,你們都閃人了,難不成留下領導堵搶眼嗎?閆江東冷哼一聲:“謝謝袁部長大義凜然,不過我想媒體公關也許姜書記去更合適一些。畢竟姜書記在宣傳部有很多的老人,這一點是最大的優勢。”
姜凱敏嘆口氣:“紀實欄目播出那一刻,我就給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席志寬打過電話,席部長表示,要尊重事實,要尊重新聞自由。”
南慶春重重的在桌上捶一拳:“全是官樣文章!這幫傢伙就知道落井下石,尊重事實,哼!可笑可嘆可悲!”
遊鳳明看看時間:“南書記,閆省長,姜書記,已經是二十二點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休息了,畢竟明天還要正常工作。嗨,年紀大了,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
南慶春和閆江東交換一下眼神,他們知道,此刻興安省班子的心已經散了。想必大家都存了私心,再想研究出個子午卯酉來,是不可能的了,還不如散會:“也好,散會!”
閆江東“噗通”一聲把自己摔在沙發上,眼睛失神的看向電視。省長夫人聽到聲音,急急忙忙趕過來,看到閆江東心中就是一驚:“老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閆江東嘆口氣:“誰都可以躲到醫院泡病號,只有我和老南躲不得!”
省長夫人更害怕了:“老閆,到底怎麼了?是那個記者的事情嗎?”
閆江東點點頭,又搖搖頭:“表面上看是這一次的媒體危機引發的,事實上上面早就相對興安省動手了。只是一直以來興安省的班子抱團,讓上面無從下手,這一次人心散了!”
南慶春第一次覺得,閆江東不是那個覬覦自己書記寶座的省長,而是他的難兄難弟!邱漢峰給南書記面前放下一杯茶,南慶春衝他點點頭:“老邱哇,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要照顧我了。”
邱漢峰微笑道:“書記您都不老,我小邱還年輕着呢。”
南慶春被這個五十多歲的小邱氣樂了,伸手指點着邱漢峰:“你呀你呀,還小邱,嘿,我們都不小了!”
邱漢峰小心翼翼的問:“書記,您似乎是萌生了退意,難道這一次的事件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南慶春出神的看向面前的茶杯,嘆口氣:“老邱,不是這次的事,這一次不過是給上面一個動手的理由。”
邱漢峰輕聲道:“書記,要不再上京城活動活動?”
南慶春搖搖頭:“我早就打過電話,唉,沒有一個好消息。最主要的是,興安省的班子已經成了一盤散沙,給上面一個很好的機會。瞧着吧,明天至少會有四人出現在燕京城機場,嘿,這些人見機快着呢!”
邱漢峰心裡拔涼拔涼的,他知道,南書記是真的感覺到窮途末路了。以他十幾年追隨南書記,對這位興安省一把手的瞭解,不到最後關頭,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權利,在南書記看來,絕對是重於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