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槐西，林副鎮長說：“兩戶在一個村民小組，隔兩棟屋。有一家是退伍軍人叫林英才，據說在部隊是特警，這人很難靠近。”
“這戶人家是什麼情況？”棟材問。
“去年生下一女孩，今年還要生，半年沒有接受查環查孕了。我們做工作說再過三年可以發準生證再生，他說不行，他想生就生。”林副鎮長說。
“這男的現在做什麼事？”
“遊手好閒，通過關係弄了個*持槍證扛了槓改裝過了的*沒事就在山裡轉，偶爾逮着個野雞野兔什麼的，有時也賣點錢。不過養家主要還是靠父親，父親這些年包山場爭得了幾個錢，他在家啃老。”林副鎮長介紹了這個人的情況。
到了村外車停了下來，林副和棟材還有幾個騎摩托到的工作人員一起前前後後的走往這戶人家。
到得這家人住房的前院，一羣人在打牌，林英才也在打牌。他的身邊有槓*，上面還掛着不到三寸長小刀一把。
“林英才呀，有沒有想通呀，讓你老婆去做個檢查，把該採取的措施用上，克服着再過三年就發準生證給你，你就可以生第二胎。”林副鎮長和氣地對林英才說。
林英才側過腦袋斜瞄了一眼林阿瓊，漫不經心地說：“我老婆身體不舒服，以後再說吧。”
“這不舒服不是好久了嗎怎麼還沒有好？要不我沒帶她去衛生院看看？”林副鎮長態度很不錯。
“我能相信你們嗎？把她騙去說不準怎麼了她！”林英才氣勢洶洶。
棟材走過來，自己拉了張小椅子在林英才身邊坐下：“你手裡這把牌很好吧！”
“林英才你不要這麼兇，我們這是在工作。”林副鎮長因爲被林英才兇巴巴的頂撞了，有點丟面子，也比較嚴肅地說。
一起打牌的人看這個樣子就趁勢丟下拍說：“算了，這樣子沒得玩了。”起身離開。
“你看，我的一把好牌給你攪和了！”林英才氣憤的對林副鎮長說。
棟材轉身朝林阿瓊副鎮長使了個眼神，讓她不要和他爭。
“有計劃安排這樣孩子對自己也好，不會在經濟上搞得緊張。再過三年生一個帶孩子也不會那麼辛苦。”棟材其實是想講你沒有好好掙錢，自己現在都沒有能力養，以後長大如果要是幾個孩子一起上個大學，那時你怎麼對孩子負責，但是這話沒有辦法這麼講。
“我能養活就行，要你瞎超心！”
林英才說着抓起*把小刀別再腰帶上往外走。鎮裡和林業站的工作人言三三兩兩跟在林英才後面。
到了一個曬穀坪，林英才找了邊上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棟材也在他生邊坐下。
“我是大槐村的，家裡父親以前也打過獵。”棟材說這話的時候對方看了一眼他，沒有作聲，棟材繼續說：“這槍搞定的最大的是什麼山貨？”
“我沒有你命好。”林英才對棟材有隔膜。
“我家也是農民一個，只是我老爹沒有你老爹能幹會掙錢，所以我婚都沒有結，媳婦還不知道在哪。我養不起就不敢生，生了現在小的時候還好，以後讀書就苦了。我是嘗過苦的當夠了苦學生的。”棟材慢慢地接近林英才和他說話。
林英才不說話，端起騎槍對着穀物邊上幾步遠的麻雀瞄着。這些麻雀也不怕人，人一走近就飛起來，人一走開又來了。
“你這一槍下去能讓幾隻麻雀躺下？”棟材問。
“還能有幾隻？這麼幾隻麻雀零零散散在那，又不是窩在一起。”林英才這下總算願意和棟材說話了。
“我們比一下不用槍拿下麻雀。”棟材笑着問林英才。
林英才看着棟材，一副不屑的樣子。
“不信呀？”棟材挽起袖管攥着拳頭，露出肌肉疙瘩。
“你找麻雀打架？”林英才看着感到好笑。
“你甭管，我能逮住就好，不管死活。你幾隻我也幾隻。”棟材挑動林英才。
“你一隻我十隻。”林英才不服輸。
“不要吹牛B、請把牛B還給牛、因爲牛也需要*！我們說你能做得到的。”棟材笑着刺激林英才。
“大男人說話還會開玩笑？你先搞一隻看看，我只要能做到的都行！”林英才怎麼會相信。
“好吧，讓你老婆去檢查就行。懷孕了要採取措施。”棟材轉過臉不看林英才，讓他感到被藐視。
身邊的林英才半餉沒有吱聲。
“你看，真是吹牛*！”棟材說話，但是還是不看他。
“誰吹，那有什麼不行！”林英才當着衆人面哪肯丟臉。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不過你老婆不會不在家吧，用這套騙人的招數。”這是棟材轉過臉看着林英才。
“在家，就在屋裡，誰會耍花招！”林英才說。
“好！當着大家的面說的，大家做個證！”棟材轉對大家。
邊上的人，有來的幹部，有村民都在起鬨“我們作證！”
棟材笑笑：“現在是我騎虎難下了。好吧，試試。林迎接你的笑倒給我看看。”
林英傑取下腰間的小刀，遞給棟材，不解的帶着譏笑問：“現在就要剖麻雀了？”
棟材接過小刀在手裡翻看了，小巧精緻的佩刀。他手在前面擺了一下示意邊上的人站開一點。
兩邊的人閃開了，棟材說：“你們開前面。”
大家都在看前面的時候，小刀飛了出去，一隻麻雀被小刀飛撞到翻了個跟斗停下。
人羣中一片驚訝，簡直不能相信！
棟材笑看着林英才，林英才眼睛直的，臉上一怔白。
前面有人撿了麻雀和小刀拿過來。棟材就過小刀笑笑說：“瞎蒙的，運氣好。”
林英才知道這不是瞎蒙的，不知道這個郭棟材到底有幾把刷子。
棟材起身，一隻手拉了一把林英才：“走吧，安排嫂子去吧。”
林英才不怎麼情願卻又沒有臉反悔，跟着棟材到了自家院子裡。
楊副站長在林英才房門前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作聲。
“出來吧，去就去吧！”林英才帶着不服氣的聲調對着房裡說。
“去你個死！…”裡面傳來一陣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