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風情酒店午休地大家都起來了,林琴精神很好,看到棟材來了笑了一下。
中午的事後,林琴的眼神好像變了,眼神中帶着一種柔情,像一股溫柔的電波發射過來,棟材的眼神碰到向被擊中一樣,心裡有些顧忌怕被人察覺。
“下午我們去開發區儲木場,林副說郭站長一起去。”肉墩的小璐對棟材說。
“儲木場你也沒去過吧?去看看。林琴可是說要專門跟着來看你這個在辦公室一起呆過的人喲,你不陪她一下?”林副局長說。
儲木場市林業局下屬一個企業,在槐樹公路盡頭接國道處。那裡是他們A省和相鄰的B省交界處,兩省相鄰的縣在這個接壤的地方搞了個開發區,政策比較靈活,江河市林業局的儲木場也是領導要求設的,不過那裡水路、陸路交通都方便,還說要規劃建鐵路。
棟材正想着要不要去,小路的電話響了,司機說到了樓下。
一行人走的時候棟材在最後關門。林琴在棟材前面一個,她看棟材在關門就停下示意他慢點走。
“去吧,不要讓林副生氣了。”林琴踮起腳在棟材耳邊悄悄說。說完還嬌嗔的扮了個鬼臉。
棟材其實不是很在乎林副生氣不生氣,只是想那地方他還確實沒有去過,去去也無妨。
……
儲木場在河邊,場部兩幢房在河堤邊上,河堤像個面向上游的彎月,弓形的月灣是一個深水潭。
儲木場黃場長說:“這彎水下有幾千方的木料,夠我們全站人吃十年。”
前面介紹了這個站裡全部人數不到十人。
“那我們晚上也是吃水裡的咯?”棟材不怎麼愛聽別人吹牛,但還是不冷不熱得附和了。
“我們今晚出省活動吧。”黃站長恐怕是常出省的人。
說是跨省行動,其實就五分鐘的車程。
到了酒店,老闆摸樣的胖子滿臉堆笑遞煙迎接。
包間前面就聯繫好了,老闆領着這一行人直奔三樓一個最大的套間,大電視、大排沙發、大圓桌,還有空空的大廳。
“晚上我就喝稀飯。”林副局長看來是不講究的。棟材心想,你標榜什麼,來這裡喝稀飯。
“來魚翅粥還是鮑魚粥?”黃場長征求林副意見。
“不要魚翅。”林副用了排除法選擇回答。
棟材目前爲止吃過的最精緻的中餐還是在這裡。
都是自家人,喝酒的壓力不是很大,黃站長這裡就和一個辦公室主任也沒有多帶兵將。
喝完酒又開始了新的節目,場所就在這個寬敞的大廳。
餐廳服務員一撤,點歌的公主來了,熟練地開了燈光點歌屏。
一離開餐桌,一溜長隊齊步過來,清一色的妙齡青年女孩。
黃場長看了一眼林副,見對方沒有吭聲,他對領頭的擺擺手,一隊人一溜煙撤了。
再來一隊,黃場長見林副點了一下頭,他走進女孩直接點了四位留下。
人雖不多,還是很熱鬧。歌聲不斷,舞曲不停。
棟材會挑幾步,但是不積極。何況點歌的公主還不是把燈關了,棟材不習慣。
小璐是舞場的活躍分子,有一曲和林副跳着燈光暗了,再亮時林側擁着她,手還在她的胸前沒有來得及移開,棟材也是無意間看到。
棟材和小璐跳的時候是慢三的曲,兩人擁得比較緊,棟材感受到了小璐胸前柔軟的碰觸,他的心跳還是有加速。
棟材心裡罵了一聲自己,去死吧!難道你也想上公共汽車?
其實也可能是棟材自作多情,人家前面只是本來突出,況且還有文胸在上,你什麼也沒有碰到,緊張什麼,更未必是人家有意貼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少了一對,林副局長和照顧她的小姐不見了。
棟材說:“我們也好了吧,時間差不多了。”
小姐看着黃場長,知道他是買單的老闆。
黃場長從票夾子裡抽出三張嶄新的大鈔,用手自彈了一一下發出“噼”的脆響。
他從三張裡分出一張,走近晚上陪他的這小姐,對方擡起手,黃場長手一揮示意她放下。他眼緊盯着胸前中間白嫩的rugou,把新票對摺了一下挑起對方裹着挺起的飽滿小山的文胸塞了下去,臉上露出一點得意的笑。
小姐在衆目睽睽之下也有點臉紅,剛纔沒有打到錢的手用力拍了一下黃站長的屁股。
黃場長把一張新幣遞給棟材,棟材手掌豎起張開表示不用,黃站長自己給了。
衆人正想着要不要掛手機聯繫林副局長,酒店老闆急匆匆上來把黃場長拉到一旁嘀咕着什麼。
黃場長過來叫了棟材過去。
原來林副局長和剛纔的小姐到樓上開房去了。這個小姐不地道,事情正在進行,敲門來了什麼男朋友,還帶着兩凶神惡煞青年。
老一套,“私聊還是公了?”小姐的男朋友問。
林副局長嚇得什麼都軟了:“私了。你們想要多少?”
“兩萬五就好!”對方已經把林副局長的全部行頭收了找了個洗衣袋一裝拎在手上。
“太多了吧,少點。”尊貴的林副局長可憐巴巴的,像在乞求。
“我女朋友這麼不值錢呀?”小姐的男朋友沒有多少耐心,停了幾秒鐘說:“不快點我要漲價了。”
“我找朋友湊湊。”林副局長知道自己解決不了了,怎麼也得要黃場長來買單。他想不要緊,反正他水裡有那麼多木頭。
棟材和黃場長到房間的時候,林副局長坐在牀上,牀單遮着下身,邊上各站着一個手臂結着疙瘩的年輕人,左邊人的手放在林的肩上。
“各位,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黃場長顯然被嚇得慌張了。
棟材在寫字檯邊上站下,手裡把玩着留言便籤便拿起的塑料圓珠筆。
看他們在爭要多少錢問題,棟材林副局長朝左邊年輕人:“這位兄弟先把手拿開”。
“怎麼來,錢拿來呀!”對方說着反而將手用勁在林的肩上掐了一掐。
棟材手裡的圓珠筆“嗖”的飛了出去,圓珠筆扁扁的尾巴晃了一下,直挺挺插在對方腕正中。
“想不要命了吧?”右邊的年輕人從腰間拔出尖刀。
棟材順手拿起桌上的兩個陶瓷茶杯對着一敲,撿起落在桌上的幾個碎片在手指間:“收起你的什麼玩意,不然警察來了不好看。”
“我要…”拿小刀的說着就要把刀*向坐在牀上的林。
棟材早有防備,“嗖”地只見指間的碎片飛向對方拿小刀的手腕,刀落血流。
在一邊的小姐的男朋友轉身要對棟材動手,棟材膝蓋一提正中傢伙的褲襠,那傢伙“哎喲”一聲雙手捂住底下,手袋滑落。
棟材看了一下手袋裡的衣物,拎起手袋丟到牀上林副面前。
在一邊的酒店老闆說“還不快滾,要等警察來收拾你們嗎?”
牀頭的兩人看了雙手捂住下面的人,這人已經自顧自往外走,四個人灰溜溜走了。
棟材心想暗暗慶幸還好走了,如果不走要和他們拼力氣打架,自己沒有優勢;就是警察來了也佔不到什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