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趙麗麗擔心

趙麗麗擔心

“行了行了,睡覺去。”雄漢林不想聽李精翠混說,區裡的情況他多少聽到一些,教育口目前有些複雜,之前的建設工程牽涉到好幾個人,有的還在檢察院裡沒放出來。財政局這邊不直接涉及到,但如果深究下去,又有幾個人屁股是乾淨的?雄漢林也不太在意,只是,這時候不能鬧出動靜,這是大局。這點大局觀都沒有,區裡和市裡的領導都會留下難以挽回的壞印象,想到這裡,對李精翠說,“這段時間你不要到外面瞎說一氣,記住了。還有,雄海你從明天起回單位上班,別給人說出什麼話來。”

“關我什麼事呢。”雄海很不滿。

“海兒還沒休養利索,這就逼他去上班,這叫什麼事?我看你只有在家裡耍威風。”李精翠更加不服,在外面聽男-人的也成,只是在家裡不能讓着。

雄海自己去睡了,在家裡說這些本來就惱火,誰想還要去上班。本來想跟老爸說下不去,轉念想自己何必要說,單位不問,老爸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去上班了?打定主意就是不去上班,不上班都沒意思上班不得更煩人?

等兒子離開,李精翠說,“逼着兒子上什麼班,多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將養好以後落下病根怎麼得了。”

雄漢林懶得跟她鬥嘴,站起來到二樓房間去睡。李精翠也不再看電視,跟在身後。到樓梯轉角處追上雄漢林,拉住他手臂一起走。進房間,李精翠有些鬧心,見雄漢林沒有那意思,順手在他手臂上掐一下。雄漢林自然知道老婆的意思,只是,下午纔跟趙麗麗有過一回,這時候確實沒有興致也提不起興致來。

老婆不難看,甚至比很多女-人皮膚都顯得細白,只是到這種年齡、夫妻時日長,早沒那種感覺。李精翠身子骨不小,但也注意保養,小復的贅肉不多,沒有完全變形。對她這種年齡的女-人而言算是很不錯的,不過,在雄漢林心裡早就是一團吃膩的膩肉,每多吃一口都是受罪。

縱然受罪,在李精翠面前雄漢林也不會有什麼表露,最多就說工作太忙、太累。準備睡覺,李精翠抓住他的手不放,說,“在外面一天了,也不沖洗就去睡,你當被子不要你洗是不是?”拉扯着雄漢林一起去浴室泡澡。放了水,李精翠在浴室邊脫,麻利地將衣服都丟在一處。雄漢林也脫光了,拿着噴頭淋,不肯到浴缸去。李精翠捏着他腰間的肉不放,拉扯着到浴缸去泡。

見她這樣,雄漢林也沒辦法,坐進浴缸,兩人各在一端。李精翠的腳伸到雄漢林前,戲弄,沒見他迴應,心裡惱火,站起來到雄漢林這邊來,手抓住他掐。

見李精翠不肯罷休,雄漢林便去莫她,想借此來讓自己有一點情緒,受到一點刺激。只是,在李精翠這一招確實不靈。

出了浴室,李精翠熱情大減,心裡也有不少怨氣,說,“還是不是男-人呢。”雄漢林知道李精翠沒有達到目的,這氣不順,說不定會懷疑自己在外面亂來,萬一有這樣的念頭,跟蹤自己之後抓姦肯定做得出來。當即對李精翠說,酒櫃裡還有半瓶酒,我去喝兩口。

那是專一配製的三鞭酒,是不是真有壯陽的功效確實說不好,雄漢林的包裡有特效藥,吃一顆不用五分鐘,藥力就出來的,足夠應付過關。這也是他時刻準備的機密,不會讓李精翠察覺。

第三天,雄漢林中午沒有回自己辦公室,也不去財政大樓專一留下的房間休息。跟趙麗麗碰面,上次計劃到省裡去走,總之要在年前將事情定下來。如今,眼看着區裡往年底推各方面的檢查都接踵而至,接應不暇,只有這兩個月才能夠擠出時間往省裡跑。跑這種事又不能急切,更不可能見面對領導說出目的,總要先將彼此之間的關係活絡了,水到渠成,這樣往後纔會相處更妙。

見趙麗麗到來,如今跟趙麗麗之間的默契更好,而她似乎更顯得順從。坐到雄漢林身邊,手輕輕落在他大腿上,雄漢林感覺到整條腿都麻酥酥的,渾身舒坦。身邊的女-人不止於趙麗麗一個,但其他女-人往來之後覺得會乏味。財政局有好幾個,如今也是招之即來。雄漢林卻沒有多少興頭,除非偶爾想換一換口味,纔會做一些安排。

對趙麗麗也不是依戀不去那種,更不會有真正的感情,晴人總是處在隱秘之中,然後也不可能動什麼感情的。

雄漢林喝茶,趙麗麗要了杯咖啡。兩人說來一些去省城的細節,這一次不是到上次那裡,會另外換地方,更小一些,彼此之間的距離敢纔會消除。“到時候,要放得開一點,唱歌、跳舞也要主動一些。男-人搞活氣氛就是抽菸、喝酒、說段子,太簡單了點。”雄漢林的意思趙麗麗自然知道,女-人適當熱情一些,甚至有必要出賣一次兩次,對他說來不算什麼吧?聽這話,心裡酸苦,要不是自己目前還要依賴於他才能跟省裡搭上線,哪會再聽他的。轉念想,先有了雄漢林這些話,以後有什麼變化,雄漢林他說的出口是自己背叛他?

當然,彼此之間也確實不存在背叛關係。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趙麗麗應着。雄漢林身子往後仰躺着,這樣能夠將傳來的感覺更清晰也更細微。突然想到一件事,說,“當初打雄海那小子,這幾天蹦達起來了。”

趙麗麗輕輕顫了下,如今,已經知道打雄海的人就是楊東軒,而楊東軒改行進政府辦,讓她備受玩弄的恨意深重的人。只不過,不想多打聽這個人的情況,等自己跟省裡和市裡的領導定下關係,有了真正實權後再找他算賬不遲。但消息從雄漢林這裡傳出來,她便要多琢磨下,會不會是他已經得知自己跟楊東軒之間的關係?

“怎麼了?一個小子罷了。”

“不可小看啊,我聽雄海說,那個人叫楊東軒,幾天前從政府辦調出,到教育局當副局長了。能耐不算小呢。”

“啊,教育局副局長?副科級?”趙麗麗說,她目前就是副科級、婦聯副主席,論實權真沒法跟教育局這種大系統的相比較。不說其他,單單每一年下面學校給領導表示意思,都會說不是小的收益。

婦聯就沒有這樣的好事。

鄉鎮各級機構也有對應的婦聯工作人員,但跟區裡婦聯沒有直接的統屬關係,更沒有利益上的往來。人事上都在個鄉鎮主要領導手裡,只是在工作業務上有聯繫。婦聯下鄉,能夠有對應的接待安排,就很給面子了。

“副科級不可能,到政府辦才幾天,還沒有半年。”雄漢林想當然地說,“這小子關係確實不差,也不知有什麼人做後臺,但什麼都有規則,組織程序這一關是繞不過的。”一般說來,要提拔爲副科級,通常都要先參加黨校的“中青班”學習,從開始到真正實質性得到級別,前後一般是兩年時間。雄漢林用一般規則來權衡,自然不算錯。可區裡對楊東軒這樣的情況是特殊,他有這樣的身份到省裡去才能更好與周瑾瑜溝通,組織程序後面再補,市裡也不會因爲一個副科級而爲難。

聽雄漢林這樣說,趙麗麗心裡少好受一些,跟楊東軒一起過日子不短,他那性子、背景、能力都很清楚,哪時背後有這樣強勁的人幫他?如果有這樣好的背景,自己患有必要走這樣的路來求得上進嗎?只是,楊東軒從一中調到政府辦悄悄的,這一次又調到教育局副局長,遲早會將副科級拿到手,自己這回到省城去,如果事情不順利,就給他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追上,還指望有一天站在高位上對他下死手?致他於死地?

尋思着,總是想不通問題處在哪裡。楊東軒前後的變化太大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前你不是提過,方儒海幫他,方儒海怎麼會跟這樣一個小子有關聯?這一次是不是方儒海運作的?”

“這種可能性是有,只是,教育局副局長人選雖然有位子不高,也沒什麼上升空間,但方儒海能夠直接將他推到這樣的位子?那得花多大的勁。”區裡一些副職不難謀求,但有些副職卻不見得好弄到,教育局副局長就是其中之一。教育口在區裡雖沒有地位、完全處於弱勢,但人多,攤子大,牽涉到的人多。再比如政法口的副職都是了不得的存在,而雄漢林這樣的雖然也是副職,可比很多正職都管用。

趙麗麗聽說過方儒海幫楊東軒是因爲方家一個女子是他的學生,這種關係哪值得方儒海這麼賣力?自家子弟纔有可能如此費大力氣、投入大資源來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