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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一個最緊要的項目必須要推動,那就是牛潭村小學的學生廁所重建。這樣的項目本來學區可以做的,只是,張哥廁所的名氣大了影響面也大了。區裡和教育局的意思都是由教育局來出面招標,抓管,並且,力爭在二十天後的省檢之前要修建完成,讓省裡領導看到城南區改正錯誤的決心。

對楊東軒說來也是一個比較巧合的事,他是因爲這個廁所而提拔,又爲這個廁所成爲他工作的首項工作。今後要是有人對他進行總結,難免會說出一些難聽的話,比如說“廁所局長”“人生是從廁所開始的”等等,楊東軒也明白這些,不想對這一工作進行負責,可從張誠智的彙報看,還必須他出面去做工作。

琢磨着第二天得往村裡走走,讓張誠智將相關材料準備好,下午看一看。

下午三點,盧俊豐沒有上樓上來而是讓張誠智來請楊東軒到二樓開會。張誠智在前,進了辦公室楊東軒跟在後面,就聽到有整齊的掌聲。楊東軒面帶微笑,將裡面的人環視一週,這些人的神態都落在眼裡。辦公室男男女女-人數達到二十人,包括主任一人、副主任四人、司機四人、衛生、門衛各一人還有九個都是文秘人員。文秘人員其實又分三組:宣傳組二人、接待組三人,真正做文字工作的文秘四人。他們的任務可不輕,全局的所有文字材料,基本上都出自他們的手裡。宣傳組二人也有分管,一個負責信息、一個負責對外宣傳、上稿件等,這兩人之前楊東軒有接觸的,接待組三個都是女幹部,外貌、身材都不差:鄭妮高挑、田靜膚色白、向媛兇脯鼓鼓的讓人擔心她上衣會隨時給擠爆了。這三人楊東軒也有所瞭解,在政府辦期間因工作見過面。

文秘組四個人,田傑靈之前曾冒充副主任到一中配合年旺,對楊東軒進行誣陷。此時坐在辦公室裡,頭勾着恨不得那個隱身。幾天前楊東軒到局裡上任,就擔心他抓辦公室工作,誰想越怕見鬼越是見鬼,田傑靈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得罪領導的,今後在局裡還會有誰護着自己?年旺那邊能指望一星半點?

楊東軒不過掃他一眼,對田傑靈這種沒有品的人,確實要狠狠地收拾,也可作爲殺雞駭猴的對象。不過,估計這段時間他都會夾着尾巴做人,暫時也不去計較。這種助紂爲虐的人是非常可惡的,爲了自己能夠給權勢的人讚賞,什麼陰毒的詭計都能夠想到也能夠幹出來,確保肯將自己的能力付出在工作上。也因爲這些的出主意,使得爲惡的人做出的惡事更刻毒。

當真惡行不小。

楊東軒不會將注意力停在田傑靈那裡,總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心兇窄而不能容人。或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田傑靈跟自己之間的舊怨,但肯定會有人得知的。自然就會有人從這件事上看自己的爲人和兇襟。

“歡迎楊局長給我們講話。”盧俊豐帶頭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擺擺手將掌聲壓住,楊東軒說,“幾天前,我在五樓說過一句話,到教育局來是跟大家學習的,現在我還是這樣一句話。今後,在工作上、生活上都要跟大家學習,要拜大家爲師,請各位多指教。辦公室的工作千頭萬緒,也是整個教育局最辛苦、最沒有上班規律的,而所做的工作又拿不出什麼來給其他人看的工作性質,只有真正做過辦公室工作的,才能夠體會到其中的辛酸。我們的工作是平凡的,又是極爲重要的,事關全教育局的工作正常推進,甚至可以說,涉及到全區教育工作的正常運轉。擔子和責任都不清,不能有絲毫大意。讓我很欣慰的是,我們辦公室這一個團隊,凝聚力非常強,工作能力過硬、素質過硬。我要感謝大家的付出與努力。”

說過這一番話,再提出兩點要求,楊東軒也不多說。辦公室的具體工作是盧俊豐抓,而辦公室的內務也有副主任負責,楊東軒只要將工作佈置下來,其他都不要多理。最後,楊東軒請盧俊豐將辦公室的分工情況宣佈一下,跟之前都沒有一點調整。原本有人覬覦張誠智的位子,可盧俊豐宣佈之後,其他人也心裡明白,看來上午張誠智到四樓跟新領導溝通已經成功,各人心裡也是味道有別。

盧俊豐宣佈之後,將辦公室的人逐一地介紹,輪到田傑靈,田傑靈不知要如今還面對,站起來也不敢擡頭。楊東軒沒跟他計較,讓他坐下隨即跟另外的人說話。

新領導到任在那天下午就見過,拖到今天才正式跟辦公室的人接觸,也讓人體會到這位副局長的工作與其他不同。楊東軒不在意這些人怎麼想,介紹了成員後,基本上將人都記住了。其實,之前熟悉了大半,今天突擊記機構人而已。即將散會時,楊東軒將辦公室的二十個人一一地說出名字,讓這些人驚歎一番。

盧俊豐跟出辦公室來請示,是不是晚上聚一聚,一起吃飯歡迎領導到來。楊東軒說晚上政府辦那邊有安排,盧俊豐說另找機會。

回到辦公室,張誠智跟上來,彙報了牛潭村小學廁所項目工程的工作,目前,準備對外招標進行建設,但村裡有較大的意見,他們有意要將這一工程攬下來做。鄉鎮、學區做過一些工作都沒有將村裡的人說服了,招標沒有做好,接下來的施工就無法推進。實在不行,教育局跟區裡彙報,請求援助才能將村裡鎮住。

“怎麼會這樣?”學校建設,村裡怎麼會干預?牛潭村對教育很重視,按說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纔對。

“據說爲首的是當天掉進廁所九個學生中一個的家長,以前在外打工也是小包工頭,在村裡有點威信。站出來指責學校和鄉鎮,意思是對學校和鄉鎮不信任,如果建成的工程再不過關,誰來負責都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張哥,明天我們到村裡去看看,跟他們碰一下頭,總能夠找到可談的途徑。”楊東軒說。

“楊局,明天什麼時間出發?我安排車。”

“早一些吧。”

張誠智走後,楊東軒這邊接到向麗梅的電話,說是晚上歡送聚餐包廂已經訂好,“楊局,我派車來接你?”

“那可當不得,我自己過來吧。”

“有什麼當不得?我看你現在是進到美人窩了,將我們這些醜八怪都忘記了。”向麗梅嗔怪地說,“教育口的幾大美女,是不是都乖乖地投懷送抱了?這時候是不是手裡還摟着一個?”

“吃什麼乾醋啊,有你這樣想的,我變成了十足澀狼啊。之前可沒有色過你。”

“就因爲你看不上我,心裡纔不平衡,哪怕你始亂終棄,人家心裡也好想一些呢。”向麗梅說話也不在乎,加之之前吃飯鬧過交杯酒,心態確實不一樣。楊東軒卻一直在迴避她,並不是因爲向麗梅姿色差,而是她還是單身,對這樣的女子少惹爲妙。

“怕你了,師姐,有這樣對師弟惡意瞎猜的嗎。”楊東軒叫苦不已,將手機夾在耳邊,邊說邊整理辦公桌,也不敢先掛。向麗梅在另一端笑得花枝亂抖,之前在一個辦公室裡還不敢亂說,如今不在一起,多說幾句不用擔心。

向麗梅嘻嘻地笑,說,“算了,那你自己過來,先放過你。”

出辦公室卻見向媛從樓下上來。

看着向媛往上走,像她這樣在辦公室做接待,特別是接待領導來檢查,會讓領導的注意力在她而忽略更多的東西吧。楊東軒不無惡意地想,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作爲對方的領導,自己應該有自己的姿態。

“向媛,好。”楊東軒先招呼,向媛上樓有些負重,頭沒有往上看。楊東軒也不會自作多情地認定對方是來找自己彙報工作的,因爲向媛在辦公室做接待,跟自己確實沒有直接的工作關係。

“啊,楊局,您要出去?”向媛見楊東軒在樓梯上,有些驚訝的樣子。

“有事嗎?”楊東軒說。

“沒什麼重要的事,不急,楊局先去忙。”

向媛說着站在樓梯上不動,頭仰着,楊東軒的位子要高,向媛沒有因爲楊東軒的視線落在她那裡而有直覺,或許是給人看多了也失去了靈覺與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