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副書記放下電話,便興奮地想,這楊曉麗還主動送上門了!看來不把她做了,似乎還不行了!
那天小明闖進來壞了他的事,他就一直忐忑不安。雖然急中生智,把那小明狠訓了一頓,但也不知道,那小明真服氣,還是暫時被他的氣勢壓住了,再者說,楊曉麗還沒醉徹底的時候,黃閒從和他爭吵着要先上的話,也已經把他們的目的袒露無遺了。楊曉麗醒過來,會不會告他們*未遂呢?即使不告他,又會不會向大書記反映呢?李向東可是大書記的紅人。這事吵起來,對他澄副書記是極其不利的。
春節那幾天,澄副書記就這麼心緒不寧地度過了。
後來,見一切都平靜,他又想,這楊曉麗又能奈何他什麼呢?她憑什麼告他*未遂?憑什麼向大書記反映情況?告得入說得通嗎?沒根沒據地把這醜事說出去,她搞不臭他澄副書記,反倒會惹一身騷,壞了她和李向東的名聲。
這麼想,他就覺
得黃閒從曾說得非常正確,如果上了她,她也不敢聲張。於是,便後悔得心尖兒痛,想當初怎麼就那麼猶豫,怎麼就不放開手腳把她做了?如果自己夠堅決,早把她轉移到酒店旅業的房間了,那小明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來,壞不了他的事了。
那天,在家裡無聊,翻看老婆的從街上買回來的一本流年運程的書,說他新一年內,桃花茂盛,他便罵這書的作者故弄玄虛,招搖惑衆。那些化錢的女人,那些心甘情願意躺下去的女人,也叫桃花嗎?像楊曉麗這樣的,想得到卻得不到,非要想方設法,在她不情願的狀況下才能得到的,才叫桃花!
然而,這個機會永遠失去了。
雖然,楊曉麗不敢向外張揚,但有心防他,他想沾她的邊也難了。
年初五六,還放假的時候,黃閒從請他吃飯,在飯桌上,他就把他罵了一頓,罵他辦事考慮不周,枉他還放倒了這麼多女人。他說,你放倒的女人都是些波大沒腦的,想放倒楊曉麗,你智商不夠!他說,平時稱兄道弟的
,那種時候,還跟我搶,壞我的心情!黃閒從大叫冤枉,說,我是見你不敢上,纔要上的。你如果,堅決一點,那小明還沒到,早完事了。澄副書記說,你不跟我吵不跟我鬧,我們還會呆在餐廳的房間嗎?早把她搬到旅業的房間了,整個晚上的時間,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吵歸吵,罵歸罵,黃閒從還是立馬打電話從省城叫了一個末流女歌手來陪澄副書記,也算是向他陪罪了。
雖然,那末流女歌手更年輕,更漂亮,但澄副書記還是覺得牽掛着楊曉麗那成*人的風韻。因此,對那末流女歌手不能說味如嚼蠟,卻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後來,臨市發生事,心裡初還有點幸災樂禍,想這天還是公平的,我收拾不了楊曉麗,卻有人爲難李向東。哪知,那省委下來的鄭書記太沒用了,竟被一個民營老闆收拾得服服帖帖。李向東的人氣指數反倒升上去了。聽說,今年要特色一兩個區市(縣)委書記兼任地級市委常委,這李向東竟成了一枝獨秀。
澄副書記可恨之極,楊曉麗的電話就打進來,竟還天真地討要黃閒
從的贊助。真不知她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他在電話裡細細揣測楊曉麗,她是混然不知他心存不軌,還是想火中取栗。
漸漸地,他明白了,那天楊曉麗真醉得什麼也不知道了,雖然,眼睜睜聽到了他跟黃閒從的爭吵,卻已經無意識,還有那個小明也完完全全被他的正氣鎮住了。
想明白這一點,他不禁仰天大笑。
不過,澄副書記還是謹慎地回了一個電話給楊曉麗。
他說:“黃老闆說,你們還沒追他的時候,他就交代財會人員辦這事了,主要是財會那些人辦事效率低,所以,轉帳的事,現在還沒辦好。”
楊曉麗問:“澄書記,你相信他的話嗎?”
澄副書記說:“我當然不相信。他那是給自己找藉口。我對說他了,既然答應了楊常委,你就不能賴帳。他答應了,馬上叫財會那些人把錢打到你們帳上。”
楊曉麗說:“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追他,他肯定還會拖。”
澄副書記說:“黃老闆那人,我瞭解,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辦事不爽手,對他強硬點,他也就不敢怎麼樣了。”
楊曉麗說:“那也得看什麼人,只有你對他強硬,他纔會聽。”
澄副書記“嘿嘿”笑,不知她那話裡什麼意思。他試探性地說,黃老闆提出,要當面向你認錯。楊曉麗說,認錯就不用了,只要錢到帳就行了。澄副書記說,我也是這麼說的,他卻一定要我叫你出來,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吃晚飯。這麼說了,他便豎起耳朵聽楊曉麗的反應。
楊曉麗笑笑說:“他又想灌醉我。那天,我已經夠狼狽的了。我自己也不知狼狽成什麼樣了?”
澄副書記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很多人喝醉了,醜態百出。你不一樣,你醉了就睡了,還算是醉得
規舉吧!”
楊曉麗說:“是嗎?我們家李向東也這麼說,我以爲他是安慰我。”
澄副書記說:“怎麼搞得李書記也知道了?當時,你們辦公室那個小明先到的,我要他好好照顧你,還特別交代他儘量別讓李書記知道。他到底還是把這事告訴李書記了?”
他說,你早應該告訴我,我好向李書記道個歉。
楊曉麗說:“算了,他也沒太在意。官場上喝醉酒也是常事。”
澄副書記說:“他真沒在意?”
楊曉麗說:“你放心好了。”
澄副書記說:“不管怎麼說,以後,見了他,我還是要向他道歉的。”
這番話說下來,他便感覺到楊曉麗不是假天真,而是真天真了。她果然什麼都
不知道。於是說,今晚,這頓飯你還是去吧!也算是給我一個面子,也算是給個機會黃老闆當面向你認認錯。不過,我保證不喝酒。楊曉麗說,一滴都不喝。你們也不喝,這一上酒,黃老闆肯定不會放過我。澄副書記說,聽你的,誰也不喝酒。放下電話。澄副書記想,楊曉麗啊楊曉麗,你到底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馬上打電話給黃閒從,叫他安排今天的晚飯。他說,今晚說什麼,我也要把她弄到手。黃閒從問,你約了她?澄副書記說,不是約她,還會約誰?黃閒從說,她還敢見你?還敢跟你一起?澄副書記說,有什麼不敢的?黃閒從“嘿嘿”笑,說,原來,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爲了五十萬,也會把自己賣了。澄副書記說,你太看大你那五十萬了吧?上一次,你那五十萬,得到她什麼了?他想,如果,真要能打動楊曉麗,也應該是那個副書記的誘餌,絕對不會是你黃閒從的錢。你那錢是裝進她自己口袋的嗎?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楊曉麗是假天真扮天真,她是朝着那副書記的誘餌游過來的,否則,她追黃閒從要贊助,直接找黃閒從就是了,有必要找他澄副書記嗎?嘿嘿,這個
女人,也真夠貪的,既想拿那五十萬贊助,又要討他歡心!
他怕她貪心嗎?相反地,他是怕她不貪心!
澄副書記突然想起那本流年運程書裡的推算,想那作者還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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