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浩沒想到丁長生居然這麼快就離開了湖州,臉色微變,說道:“書記,他這是要跑啊,他以前做過公安局的副局長,辦幾個假護照那是很容易的事,我看這事要儘快採取行動,晚了就來不及了”。
原本司南下對丁長生是很有信心的,但是被汪明浩這麼一說,心裡也沒底了,要是丁長生真的跑了,那麼自己這不是給他的逃跑提供了方便嗎?
“不會吧,老汪,我看你的神經太緊張了,這事應該是不至於”。司南下說道,既然他相信丁長生是去北京找投資,那麼此時要是再把他找回來,那麼這事自己還真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書記,這事不能再猶豫了,要是這次還會出錯,我拿我的人格擔保,我一定會承擔所有責任”。汪明浩急道。
司南下沒再說什麼,但是卻點點頭,汪明浩要的不多,就是司南下的點頭,這就足夠了,於是起身從司南下的辦公室裡出去,疾奔自己的辦公室安排對丁長生的雙規去了。
丁長生此時正和秦墨一起行走在去北京的高鐵站上,而秦墨現在居然敢挽着丁長生的胳膊了,後面跟着的閆荔對丁長生嗤之以鼻,又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傢伙,她在京城大戶人家當保鏢,這樣的事見得多了,只不過這次卻是秦墨倒貼,這倒是很好玩的事了。
兩人正在談的熱鬧,丁長生微微感到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於是騰出手來拿手機看了一下,臉色微變。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秦墨看着丁長生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問道。
“紀委書記汪明浩又出幺蛾子了,看來這是不想放過我啊,真是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執着,不知道羅東秋許了他什麼好處?難道是湖州是市委書記?”
“這事還不算完?他到底想幹什麼?”秦墨皺眉道。
“這事說起來還是和羅東秋有關係,紡織廠的地一天不落定,各方的角逐實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羅東秋這次是真的瘋了,不但是要把華錦城打入監獄,還想着讓華錦城把我也拉進去,非得置我於死地才善罷甘休啊”。
“這個王八蛋,我讓閆荔去廢了他”。秦墨惡狠狠的說道。
“這事豈是說廢就廢的,要是能廢了他,我早就把他廢了,只是不同的場合,針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遊戲規則,這位第一公子別看不顯山不漏水的,實際上是個陰狠的傢伙,對這樣的人,要麼不動,要麼一擊必中,這樣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否則的話,不但不能打擊對方,還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丁長生憂心道。
“那怎麼辦?北京還去不去了?”秦墨擔心道。
“當熱去啊,既然他們這麼有錢,又這麼有精力,那就跟着我們去一趟北京好了,也讓這些土包子見識一下皇城根底下的風采”。丁長生笑笑,和秦墨一起踏上了開往北京的高鐵,等到張文明帶着人到了高鐵站臺時,看到的是高鐵列車開走的一個尾巴。
而下一趟到北京的高鐵要在一個小時以後了,現在去下一站上車都來不及了,只能是等下一趟火車了,這事在報告了汪明浩後,氣的汪明浩在辦公室裡摔了杯子。
本來秦振邦是在醫院裡住院的,但是看到丁長生和秦墨一起來看自己,心裡很高興,非得鬧着回家,秦墨也無奈,於是丁長生開車,三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丁長生很是體貼的扶着秦振邦,這讓秦墨心裡很溫暖。
家裡沒人,冷清清的,這也是秦振邦不願意一個人住在這裡的原因,更爲關鍵的是,在這裡就他一個人,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連個救護的人都沒有,之前秦振邦有很多的紅顏知己,但是自從自己得病之後,他就再也不和她們來往了,自己都這樣了,何必再耽誤人家呢?
也許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風流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本想安頓下來和丁長生好好說說話,但是還沒坐下,丁長生的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張文明打來的電話,看來這次又是這小子帶隊來找自己的。
丁長生不想給秦家添麻煩,於是給張文明說了聲讓他等一下,想和秦振邦說一聲,自己還是回去算了,哪知道秦振邦一聽這話,立刻道,讓他們到這裡來抓人好了,一瞬間,滿屋子都是秦振邦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看來這人的氣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秦振邦說這話時,問都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見秦振邦對丁長生的維護之心,這也讓丁長生很是感動。
丁長生告訴了張文明具體地址後就在家等着了,秦墨去做飯了,丁長生泡了一壺茶,陪着秦振邦下棋,一邊下棋一邊把湖州要建設物流之都的打算說給秦振邦聽,秦振邦一邊下棋一邊思索,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將丁長生的話聽進去。
丁長生雖然着急,但還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氣場,和這些老狐狸對弈,一個不小心都會泄露自己的秘密,所以凡事不能急,要一步一步來。
丁長生的表現讓秦振邦很滿意,這小子有點意思,面對來抓他的人,他擔心的不是這個,還有閒心在這裡談投資。
“你覺得這個投資有前途?”秦振邦問道。
“絕對有前途,而且這件事還得保密,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想這個主意,但是據我所知,很多的電商都沒有自己的物流倉儲基地,要是湖州率先建成了,那麼對後來的湖州周邊的輻射能力將是巨大的,可以說誰先建成誰就搶到了進入這個門檻的第一張門票,其他人都只能是等着做湖州的下家了,互聯網的泡沫漸漸過去了,接下來將是一個大發展時期,現在已經實現了足不出戶就可以購買天下商品,但是物流快遞成了困擾商家最大的問題,湖州這個物流之都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丁長生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