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來懷疑趙氏集團就是湖州的毒源,但是事實上經過縝密的分析,和緝毒支隊反饋來的消息,鑽石零點和人間仙境一樣,都是隻銷售,不製作”。劉振東說道。
“你的意思是毒源不在湖州,是外來輸入?”
“沒錯,目前看是這樣的,但是到底怎麼流入到湖州的,目前爲止還找不到途徑,這可能和走私有關,所以我們要重新確定我們的思路”。
“那你們就沒有一點線索,或者是反常的情況?”丁長生問道。
“暫時沒有,但是倒是有個消息你可能感興趣,巡警支隊的支隊長季大寬到衛皇集團任職了,好像是一個副總經理,丁局,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事?”劉振東說道。
“嗯,這個人我以爲他從此就那個時候就老實了,本想放過他,但是看來當時是手軟了,唉,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他這麼上趕着爲衛皇集團服務,那就看看結果到底是什麼吧”。丁長生冷冷的說道。
“丁局,那我是呆在這裡還是很回去?”劉振東還得請示丁長生同意,雖然自己是被周紅旗派來的,但是如果丁長生不留自己,自己還得回去。
“我看你還是回去吧,繼續盯着衛皇集團,但是不要把眼光侷限在毒源上,要看看衛皇集團有沒有其他走私,毒源很可能是是從衛皇其他走私帶進來的,完全有這種可能”。
“嗯,回去我會仔細的查一查這方面的問題”。劉振東很贊同丁長生的意見,要是將毒品藏在其他的走私物品裡,的確是不好找。
丁長生昨晚說要去見蔣文山,蔣文山果然就在家裡等着,雖然他不怕丁長生會對他怎麼樣,但是人一老,膽子就小,他現在過得很好,仗着羅明江的關係,自己能平安着落,這是蔣文山最大的收穫,要不然,就憑他乾的那些事,下半輩子在吃牢飯那是很自然的事。
“蔣主席,別來無恙啊?”丁長生一進大門,朝着蔣文山問道。
“馬馬虎虎,丁局長,你也不要叫我什麼蔣主席了,還是叫我老蔣吧,咱們都不是外人,沒必要搞那些俗套”。
“是嗎,那你的意思我們的關係還可以吧,可是昨晚我被你兒子弄到了派出所裡,一直到十點纔回來,你覺得這是熟人該乾的事嗎?”丁長生問道。
“丁局長,蔣海洋是蔣海洋,我蔣文山是蔣文山,俗話說,兒大不由爺,他在外面幹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讓他去招惹你呢?”這倒是蔣文山的心裡話。
“可是他不但招惹我了,還叫囂着說是羅書記的公子羅東秋指使他乾的,說羅東秋點名要整我,你說這事好笑嗎,蔣海洋曾經也是湖州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居然也要借力了,打着人家的旗號辦事,但是也得事先得到人家的同意吧,要是一般人還真是被你兒子嚇住了,但是我是一般人嗎?”丁長生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蔣文山的對面,看着蔣文山道。
“丁局長,你說的是,請喝茶”。蔣文山臉色緋紅,這麼大年紀了,再說了,無論如何,人家曾經也是一方大員,但是現在被一個小年輕像訓兒子一樣的訓,換成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了。
可是蔣文山忍了,沒辦法,這就是自己的小辮子被人抓住的結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蔣書記,你做過湖州的書記,我也在你的領導下做過事,所以我還是叫你蔣書記吧,說實話,我不想和你發生什麼衝突,我信奉的原則是做人留一線,但是你家蔣公子有點欺人太甚了,這是昨晚的錄像帶,你待會可以看看,我昨晚是不是惹着他了,還是他故意找茬?”
“哦,是,我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丁局長,還是那句話,我只能是表示很遺憾,其他的事我做不了他的主”。蔣文山點點頭道。
丁長生看着蔣文山許久,可是他也看得出來,蔣文山不像是在推脫,所以丁長生最後嘆了口氣說道:“蔣書記,不是我說話難聽,找個機會給蔣海洋說一聲,趕緊生個孩子吧,免得你們這一脈絕了後“。
蔣文山聽到丁長生如此說,他大吃一驚。
“丁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做了什麼事,你們要,要那樣對他……”蔣文山的後背開始冒冷汗,看着對面坐着的這個年輕人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是我要對他怎麼樣,是國法不容,康明德是你的手下吧,可是全家被滅口,這件事你知道吧?試問誰和康明德有利益衝突,你可能知道,康明德往外借了一千萬財政的錢,但是分文都沒有追回,現在成了死賬了”。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蔣文山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是,你不知道,但是康明德是被葛虎殺的,可是葛虎是你兒子的手下,這意思夠明顯吧?”
“這個,丁局長,葛虎是不是我兒子手下,這個我也不知道”。蔣文山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
“是,你不知道,但是有個案子你一定知道,那就是你的小舅子陳旺海的死,我知道的是,他是在舉報了你收受他的錢後自殺的,但是自殺前好像是見過什麼人,這也是一個迷,可是我想這個謎底蔣書記該知道吧?”丁長生臉上佈滿了寒霜,說話的語氣開始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