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就在丁長生離開的那一刻,林春曉輕輕嘆口氣,然後拿起電話撥給了司嘉儀。

“嘉儀,這次可不是姐不幫你,那小子剛纔來過,我說了想將他調上來給我當秘書,但是人家不稀罕,直接回絕了,弄得我好沒面子,我可是給你面子了,但是無奈他不給我面子哪”。林春曉說的一本正經,但是可把電話那邊的司嘉儀笑壞了。

“哈哈,哈哈,林姐,你可真是的,也真有你的”。

“死丫頭,你笑啥,我這不是想幫你嗎,有那麼可笑嗎?”林春曉不得要領。

“林姐,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估計是他誤會了,你這冷不丁說要他當秘書,我想啊,他八成把你想成想潛規則他的女領導了,嗯,準是這樣,呵呵呵呵”。司嘉儀說完又笑開了。

“什麼?我,潛規則他?哎,司嘉儀,我可是女同志,我怎麼潛規則他,說笑話”。林春曉有點生氣了。

“林姐,虧你還幹了這麼長時間的紀委,你不知道現在不光是男領導潛規則女下屬,還有女領導潛規則男下屬呢,而且女的不比男的遜色,我看哪,你是把他嚇跑了”。司嘉儀繼續調侃道。

“你,我有那麼可怕嗎,嘉儀,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年老色衰了,就這麼沒有吸引力?”林春曉很有挫敗感,畢竟,雖然自己看上去很年輕,可是仔細一看,眼角已經開始有皺紋了,而且自己丈夫常年不在家,沒有男人滋潤的女人只能是將自己的青春容顏寄希望於各種各樣的化妝品,殊不知這些東西都是皮膚鴉片,越是用這些東西對女人的皮膚越是不好,但是此時的女人已經是欲罷不能。

“林姐,哪有,你現在正是社會上熱捧的熟女,而且這樣的女人正是有味道的時候,我看,丁長生是攝於你的美貌,生怕自己陷進去纔不敢給你當秘書的”。

“行了,你不用油嘴滑舌了,有時間到海陽來玩,到時候我招待你”。林春曉越說越覺得這個司嘉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口無遮攔了,趕緊將電話掛了。

那邊司嘉儀掛上電話之後,端起一杯咖啡站在高聳的寫字樓總裁辦公室裡的玻璃幕牆前,看着遠方,想起剛纔林春曉的電話,嘴角微翹,露出神秘的微笑。裁剪合體的粉色ol套裝,將這個少年得志的女人裝扮的猶如一個誘人的尤物,是個男人看見就會有些想入非非。

但是此時的張蕊卻一點開心不起來,因爲作爲離開成功這個公子哥的唯一一個條件,就是替成功把握住丁長生這個愣頭青,滿以爲以自己對付男人的手段,丁長生這個生瓜蛋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是事實上,這個年輕人比起那些老男人來說,一點都不好收拾,而且滑不留手,好色而不迷色,風流而不下流,這是張蕊對丁長生的評價,要是讓丁長生同志知道張蕊對她如此評價,恨不能握住她的手說聲謝謝。

“成少,還是算了吧,你的那個兄弟真是不好弄,這幾天我又是打電話又是發短信的,人家連個音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往下進行啊,算了,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張蕊賭氣說道。

“唉,我說張臺長,你真是當官當傻了是吧,丁長生他現在最想幹什麼,你幫他幹不就是了,你看看你那個傻樣,你以爲他那麼好糊弄,要是那麼好糊弄,我隨便找個女人去不就是了,還用得着你這個電視臺的臺長,再說了,你整天膩在辦公室裡能知道他在幹什麼,能知道他想要什麼,我告訴你,如果這件事辦不成,你的臺長不一定穩當”。

“可是,你讓我……”。

“嘟嘟嘟……”

張蕊還沒來得及爲自己辯解,那頭已經掛了,可見成功有多麼生氣,他這幾天就想着和時樹金一塊去獨山鎮看看,主要是看看在哪個小煤礦的基礎上開挖礦井,至少要有個基礎吧。

她真是放不開架子去追一個小鎮長,要是像成功這樣的闊少,還值得自己下點本錢,但是丁長生,哦,不,還有個外號,丁長生,他有什麼呀,可是儘管成功已經點化過她,但是她依然看不清這裡面有什麼值得“投資”的地方。

她還沒有想明白,成功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她簡直要瘋了,這簡直是逼鴨子上架嘛。

“喂,成少,剛纔我……”

“行了,你聽我說”。

“哦,你說”。張蕊怯生生的說道。

“丁長生最近在搞一個什麼花卉基地,組織部長賀明宣剛剛去調研過,你是搞新聞的,你難道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可以接近他的地方,他現在是基層幹部,需要的是什麼,是政績,有的沒有政績都可以編出來,他現在搞的這個東西據說賈明宣很感興趣,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政績,你不下去看看,你怎麼知道該怎麼吹噓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把你放到電視臺臺長這個位置上是否合適,你太自我,太官僚了,現在全國新聞界刮什麼風,你看不出來嗎?”成功幾乎是在循循善誘的引導着這個美麗的副臺長該去幹什麼,怎麼幹?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帶人下去採訪報道”。張蕊終於開竅了,以前她一直認爲採訪報道是個低賤的活,應該有那些皮糙肉厚的記者去幹,但是現在她明白了,搏出位不一定非要坐在演播室的鏡頭前,在基層的鏡頭前一樣可以。

丁長生當然不知道這會的功夫自己被這幾個女人惦記着,他此刻出現在法院的門前,還是來找田娥茹,還是想說服她幫寇大鵬一把,因爲昨天一天趙馨雅就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自己一直忙着沒有接,直到晚上纔回了一個,趙馨雅簡直要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