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許弋劍?”丁長生吃了一驚,問道。
“沒錯,是叫許弋劍,我沒和這個人見過面,但是我知道這個人是個國企幹部,真是沒想到還有這麼無恥的人,爲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託中間人告訴他了,這些東西都是捐給國家的,可是他依然不同意把這些東西還回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他買的,可是現在找不到賣貨的那個人了,也就是偷東西的那個人,還說這些東西一共賣了十億美元,要我拿十億美元再買回來”。莫小魚說道。
丁長生看向他,很久都沒說話,他實在是想不到莫小魚和許弋劍也有關係,還是這樣的關係,倒是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還真是不好判斷,按說許弋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不過以他的能力勒索一個古董商人,完全是有可能的,這筆買賣很值得。
當一個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定會把財富想辦法聚集起來,而古董是最能聚集財富的東西,一個古代的古董可以最大限度的濃縮金錢,幾個億可能就是一個盤子的價格。
所以,有黑道背景的許弋劍出面勒索一個像莫小魚這樣沒有背景的人,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馬思影家裡不是有些關係嗎,怎麼,沒讓她孃家人幫幫忙?”丁長生問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她家是有些關係,但是打聽了一圈之後,得到的答覆是不要去招惹許弋劍,鬧了半天許弋劍成了一個不可招惹的角色,說到底,這背後還有些官二代和紅二代們參與其中,所以,馬思影家族的那點勢力實在是不值一提,到現在她們家基本就是敗落的沒有任何的根基了”。莫小魚嘆一聲說道。
“所以,你要關了大陸的博物館,那些東西你準備怎麼辦?”
“陸續賣掉吧,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就捐了”。莫小魚說道。
“許弋劍這個人我知道,你先不要急着離開大陸,我們也許可以合作一下,到時候再說,我還沒想好怎麼辦,到時候我們再聯繫吧,我來北京是來幫着領導處理喪事的,所以,最近沒時間”。丁長生說道。
“那行,我們再聯繫……”莫小魚話沒說完,丁長生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
丁長生拿起來看了看,說道:“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車家河打來的,丁長生走到了餐廳的一角,接通了電話。
“喂,車書記,有何指示?”丁長生問道。
“我也到了北京了,見個面,我是爲蕊兒來的,你對這事到底上沒上心?”車家河不滿的問道。
“當然了,我找了關係問這事了,還沒下文,你不要急,在哪裡見面,我抽個時間過去”。丁長生問道。
“我在北原大酒店,也就是原來的駐京辦,你儘快過來,我等你”。車家河說完就掛了,丁長生愣了一下,然後回到了沙發座位上。
莫小魚看着丁長生,說道:“丁大哥,我知道你很忙,我的事你多操心,我就不耽誤你了,我再陪着馬思影下去逛逛街,本來我們是在北京再多逛逛,這次出去可能就不再回來了,博物館的事委託給專業的人去處理,能賣的賣,能捐的就捐了”。
“嗯,現在國內形勢不錯,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找到問題的癥結就好處理了,你再等我消息吧,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怎麼辦?”丁長生說道。
馬思影和莫小魚走了之後,肖寒過來坐在丁長生的對面,問道:“你怎麼說的,真的答應他們了?”
“什麼答應他們了?”丁長生問道。
“最近圈子裡都在傳,馬思影得罪了一個大人物,這次我看不是巧遇,就是來找你的”。肖寒比丁長生看的明白。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開始時我對這事真的不感興趣,不過,他說了他們面對的是誰的時候,我就動心了,多個幫手總是好的,搶他們東西的人是許弋劍,後面還有誰,我不知道,所以,要是真的出手,對付許弋劍倒是人越多越好”。
“他這麼說,你就信了?”肖寒問道。
“爲什麼不信呢?”丁長生的問道。
“莫小魚這個人,在古董圈裡是很賊的一個人,有人說這個人發了橫財,或者是意外之財,反正古董圈裡的人對這人都是很忌憚的,都說這個人崛起的太快,不像是那些古董圈裡的老人們,要麼是積累多年,要麼是有企業公司在後面撐着,但是沒聽說莫小魚有這些經歷,所以你還是小心點,這個人有些邪性,我替你打聽過了”。肖寒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那他有對我不利的理由嗎?我可是還幫過他呢”。
肖寒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總之和這個人打交道你小心點就是了,還是不要那麼容易相信人爲好”。
丁長生說道:“我知道,送我去北原大酒店吧,有個領導來了,我過去看看,你就回公司上班,見了楊鳳棲和她說一聲,晚上一起吃飯”。
“在哪吃,四合院嗎?”肖寒問道。
“嗯,回去也行,你們倆做飯,我回去吃你們”。丁長生笑笑說道。
“德行……”肖寒白了他一眼,那摸樣簡直是魅惑十足,丁長生髮現肖寒現在會魅惑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學的。
車家河在酒店裡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時的看看錶,他不知道丁長生會什麼時候過來,但是自己到了北京也和瞎子差不多,雖然來過這裡無數次,可是對北京並不是很熟悉,更不要說在幾千萬人裡找到車蕊兒了,但是讓他生氣的是丁長生對這件事的態度。
“車書記呢?”丁長生在走廊裡遇到了車家河的秘書萬長樂,問道。
“在房間裡呢,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去見他嗎?”萬長樂問道。
丁長生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道:“夫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