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爲了能留下這筆錢,我和我們的一個副行長一起到了關一山家裡,不過不是在湖州的家,而是在北京,還是二環以內,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爲了去他家送禮,還要了地址,你等下,我看看短信還在不在?”何紅安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找短信。
“你肯定那套房子是他的?”丁長生不解的問道。
“肯定是,我相信我沒看錯,主要是看裝修,很考究,要是不是自己的房子,捨不得出那個本錢,當然了,我要是猜測,至於是不是,你還得自己看看,而且他老婆原來是湖州一中的老師,但是自從關一山當了局長後,好像不在湖州住了,現在一直都是在北京住,主要是照顧孩子上學,孩子已經在那裡開始上學了”。何紅安道。
“哦,原來是這樣”。
很快,何紅安將短信調了出來,轉發給了丁長生,這套房子要真是關一山的話,關一山肯定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是怎麼掉進去的。
丁長生又和何紅安聊了一會,然後就告辭了,出了茶樓,走了幾條街後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將關一山那套房子的地址發給了秦墨,讓秦墨找人去查這套房子的信息,相信以秦墨的關係,查一查這套房子的信息還是很簡單的。
果然,不一會,秦墨就打回來了電話,但是讓丁長生有點失望的是,這套房子的主人不是關一山,也不是關一山的老婆,是一個叫關曉彤的人,雖然不是關一山的,但是既然是姓關,這事就跑不了。
此時,丁長生已經回到了市政府自己的辦公室裡,這裡是城建委指揮部的辦公室,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胡佳佳不在,連張明瑞和樑一倉也不在,丁長生關上門,給劉振東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這個關曉彤和關一山有沒有關係,並且將秦墨發給他的郵件發給了劉振東,附件是關曉彤那套房子的房產查詢信息。
丁長生焦急的等待着,他很想知道,此時劉香梨怎麼樣呢,而且還有那個孩子,那是楊鳳棲的孩子,雖然楊鳳棲嘴上硬,死活不願意承認,那是她的恥辱,可是劉香梨告訴她,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從網上給孩子買東西,這東西是誰買的呢?
劉香梨不知道,但是丁長生能猜到幾分,所以要是這孩子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絕對饒不了汪明浩。
“丁局,那個叫關曉彤的女孩現在只有十一歲,是關一山的女兒,戶口是在去年從新湖區遷出去的,遷入地現在是北京,地址是你給我的那個房產地址,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你確定?”丁長生一聽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確定,這裡有照片,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和北京那邊的派出所聯繫一下,這基本是沒錯的”。劉振東肯定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丁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現在就可以去找汪明浩了,只是他現在擔心的是汪明浩是不是會吃這一套,要是汪明浩來個大義滅親,那自己可就白忙活了,不過也好,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而已嘛。
此時的丁長生被憤怒沖淡了理智,從這裡到市委紀委沒有多遠,所以丁長生選擇步行而去,但是爲了能在紀委辦公室見到汪明浩,還是給紀委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問問汪明浩在不在?
秘書很快去請示汪明浩了,而此時汪明浩正在辦公室了和張文明商討下一步的策略,現在劉香梨還是沒有招供什麼,但是他們已經採了劉香梨孩子的血樣,只等着丁長生的血樣了,要是丁長生的血樣和這個女孩子有血緣關係,雖然丁長生沒有結婚,但是至少也是道德敗壞,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和這個女孩子處幾天,和那個女孩子打情罵俏的,這讓汪明浩很反感。
“說曹操,曹操還就到了,我們正愁着什麼時候找他呢,他自己倒是找上門來了,看來人要是想滅亡的時候,總歸是瘋狂一點的,去叫醫生來,既然來了紀委,就先採了血液樣本再說吧”。汪明浩吩咐張文明道。
“好,我這就去,只是,丁長生是不是主動來交代問題的?”張文明開玩笑道。
“要是的話就更好了”。
張文明豈能錯過這樣的好戲,出門打了個電話後,又回到了汪明浩的辦公室,靜靜地等待着丁長生的到來,說實話,張文明既興奮,又有點緊張,丁長生的身手他見過,於是提醒汪明浩是不是找幾個人來,最好是叫派出所的人過來,以防萬一。
“不用了,我就這麼一把老骨頭了,他能把我怎麼着?”汪明浩氣勢如虹,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門口,等着丁長生的到來。
不過大一會,樓道里傳來了皮鞋落地的聲音,步履沉重,汪明浩暗自笑了,從這腳步聲就可以看出來,這傢伙現在的心情決然是好不了的。
“哎呦,都在呢,張主任,你回來的還不慢嘛,沒在北京玩幾天?”丁長生沒理會汪明浩,反而是和張文明打了個招呼。
“丁主任,你的事還沒完,我怎麼有心玩呢,怎麼,想通了,我們紀委的大門永遠都是向着那些迷途知返的人敞開的,只要交代清楚了事,其他的都好說,要是不嚴重的話,我們還是同志嘛”。張文明咬着說着官話,咬着官詞,讓丁長生感到很噁心,要是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貨,老子是不會救你的,讓譚大慶打死你算了。
“你出去吧,我和汪書記有點事要談,是私事,你在這裡不好”。丁長生道。
張文明看向汪明浩,等待着汪明浩發話,但是汪明浩看了一眼丁長生,說道:“有什麼事,說吧,我沒有私事”。汪明浩很是硬氣,他自認爲自己做的正,走的也直,丁長生想威脅他,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