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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衛一臉的迷茫,看到市委大院門口停着的警車,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這是大庭廣衆之下,對方又是警車,於是靠了過去。

“你們是?”陳大衛看着警車下來的人問道。

“我是新湖路派出所的顧慶民,你是陳大衛?”

“對啊,你們找我什麼事?”陳大衛感到有點不對勁,因爲下來的其他倆個人已經有意無意的將他包圍了。

“有人舉報你入室盜竊,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所裡再說,帶走”。夠去你們非常霸氣的打了個手勢說道。

“不,你們怎麼回事啊,我什麼時候偷東西了,你們找錯人吧”。陳大衛想掙開倆個人的糾纏,但是還沒等開始掙扎,就被公安人員反擰住胳膊推進了警車裡。

“喂喂,我是市紀委的,你們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偷東西了,你們搞錯了,放下我”。陳大衛這下真的急了。

“那好,我先問問你,你昨晚是不是去南湖小區了?”顧慶民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下輪到陳大衛驚奇了。

“這就好辦了,走吧,到了地方再說,苦主等着你呢”。顧慶民也不和陳大衛廢話了,既然是真的去了丁長生所住的南湖小區,那麼這事就是八九不離十了,看來丁局長雖然是調離了公安崗位,但是這功夫沒落下啊,當時可是破了不少積案難案,這在市裡是有口皆碑的。

汽車一路疾馳,但是陳大衛光是着急也沒用,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通知辦公室,至少也得先讓汪明浩知道吧。

顧慶民開車帶着人回到新湖路派出所時,看到丁長生已經來了,於是帶着陳大衛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沒別人,只有丁長生和他帶來的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像是學生,不知道是丁長生的什麼關係,看起來嫩的水汪汪的,看來丁局是喜歡這樣的,他還在尋思着等待有機會是不是給丁長生介紹一個這樣的學生妹呢。

“丁局,人帶來了,這就是陳大衛”。顧慶民說道。

“很好,問問他,昨晚一起去的還有誰?叫他們一起來投案自首”。丁長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顧慶民的香茶,說道。

“丁主任,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是你就是找,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吧,再說了,我們也沒拿你什麼東西吧”。陳大衛一進來看到丁長生就什麼都明白了,這是丁長生在搗鬼。

“不說是吧,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已經給汪明浩打過電話了,你們敬愛的汪書記說昨晚根本沒有人行動,那麼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啊,你們這是私自行動,說吧,誰讓你們去的?”丁長生寒着臉說道。

雖然抄家這事說起來很像是古代抄家似得,但是自古皆然,丁長生根本不信這些幹抄家活的就一分錢都不會往自己兜裡揣,記得報紙上登過這麼一篇報道,好像是某犯了事的企業家,家裡私藏的古董字畫一份都沒有出現在財產名單裡,那麼這些東西去了哪裡,這就可想而知了。

陳大衛看着丁長生殺人一樣的目光,心裡也是怯怯的,雖然昨晚是自己帶隊,但是自己是真的沒拿丁長生一毛錢的東西。

於是點點頭,接過去顧慶民遞來的手機,打給了昨晚和自己一起去丁長生家的弟兄們,告訴他們趕緊到新湖路派出所投案自首,接到電話的人那叫一個驚訝,開始的時候都還以爲陳大衛瘋了呢。

“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汪明浩剛剛回來,又聽到了這麼一件事,那叫一個窩心啊。

“是陳大衛打來的電話,好像是丁長生報警了,說是家裡進了賊,警察把陳大衛帶走了,書記,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張文明急躁的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狗東西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打電話給他,馬上放人,不熱的話就不客氣了”。汪明浩氣呼呼的說道。

“可是要是不聽呢,他既然敢這麼玩,那就沒把我們放眼裡,我看這事是不是請示一下司書記?”張文明建議道。

“請示什麼,這事還用請示嗎?”張文明的這句話算是揭了汪明浩的逆鱗了,他剛從司南下那裡挨完訓回來,現在居然又去碰這個黴頭,他汪明浩實在是沒這個臉。

“那,總得把陳大衛接來吧……”

“我去,我去看看這個兔崽子的囂張氣焰,還反了他了”。汪明浩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率先走了出去,這倒是很出張文明的意料之外了,雖然老闆好發脾氣,但是像這樣的事他出面的還真是不多。

丁長生在屋裡喝着茶,看着顧慶民,這老小子現在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昨晚是紀委的人抄家,不是盜竊,這下完了,得罪了市紀委的人,自己還有好日子過。

這個丁長生真是太他媽的坑人了,不帶這麼玩的,想到這裡顧慶民欠起了屁股想要離開這個房間,但是還沒等自己離開,院子裡傳來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丁長生瞥了一眼,看到是汪明浩親自來了,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

可是顧慶民看到是汪明浩親自來了,這膽子就有點哆嗦了,但看到丁長生還是那麼的坦然自若,心裡漸漸平靜下來,自己是接了報案纔出警的,至於你們之間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報案,也有人承認了做的案子,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到氣勢洶洶的汪明浩進來,丁長生居然坐着不動,依然是喝着自己的茶,然後看向了汪明浩說道:“汪書記來的夠快的”。

“丁長生,你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我看看這件事你怎麼收場”。汪明浩冷笑道。

“怎麼收場?我用的着幫你收場嗎?”

“幫我收場?”汪明浩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丁長生的嘴還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