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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很沒意思,本來以大城市現在的心態,參加完典禮就走了,不想在這裡吃飯了,以你爲待會周紅旗和她的老公肯定會出來敬酒,而且丁長生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位置,還在一個包間裡,問題是一個桌子上八個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這飯有什麼可吃的。

可是苗苗好像是很願意在這裡吃飯似得,搞得丁長生也不好現在就拉着她走,所以也就勉爲其難的沒有離開。

“你,有問題”。苗苗看到其他人都在各自交談,所以把椅子往丁長生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道。

丁長生白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看來我猜的真沒錯,唉,這種痛苦不是我這種小孩子能理解的,但是看得出來,你喜歡她”。苗苗一邊神秘的說着話,一邊嗑着瓜子,唉,真是可惜了丁長生給她買的這麼好的衣服,這樣看來,還不是大家閨秀。

“你說,這事我要不要告訴傅品千呢?”好像是真的猜中了丁長生的心思,苗苗得意的翹着二郎腿,等着丁長生求饒,自己就正好敲詐他一下。

“這一次想要什麼?”丁長生百無聊賴的看着苗苗,倚在椅子後背上,看着苗苗道。

今天的婚禮除了看到周紅旗時他的情緒波動了一下,其他的就是看着安如山和周虎卿了,不知道怎麼地,周虎卿看着真是顯老了,和在中南省時完全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因爲這場婚姻還是因爲自己的仕途。

周虎卿參加過建國後的爲數不多的幾場戰役之一,就是南疆戰役,而且那場戰役之後,參戰的很多軍事人才都得到了提拔,所以周虎卿在軍中還是有一定人脈的,但是到了他這個份上,那就不是人脈能解決的問題了。

都說鄉鎮基層幹部是喝出來的,市縣幹部是幹出來的,再往上都是生出來的,也就是說再往上講究的就是你的底子了,底子不行就上不去,上去了也得下來,現實的例子舉不勝舉,所以周虎卿以後的路就看他家的底子了。

對於安如山這個人,丁長生還真是沒怎麼了解,不過中國是農業大國,農業部長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安如山的根子要是不硬,肯定不會上升到這個位置。

菜餚還算是可以,但是很顯然丁長生沒什麼胃口,可是苗苗胃口很好,所以這一頓飯基本都是丁長生在伺候着苗苗吃飯,看她喜歡吃哪個,就給她多夾一點。

開始的時候還知道矜持,但是到了後面就直接上手拿着吃了,看的其他幾個賓客都是大開眼界,這裡是西郊賓館,怎麼還能請來這樣的人,再說了,來這參加婚禮的是奔着吃飯來的嗎?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丁長生也不好說什麼,正當苗苗吃的正嗨的時候,周紅旗果然和安靖一起過來敬酒,現在敬酒基本都是一塊喝一杯就算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周紅旗單獨給丁長生倒了一杯酒。

周紅旗倒的酒,丁長生當然不敢推脫,正好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接過來酒杯一飲而盡。

“安靖,他就是丁長生,是我在湖州工作時的同事,你得敬他三杯酒,他不但救過我的命,還救過我嫂子的命”。周紅旗將三個酒杯一一擺開,對她的新郎說道。

在坐的多少都和周家或者是安家有點關係的,聽到這裡才明白丁長生和這個貪吃的小女孩爲什麼會坐在這裡了,果然是鄉下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但是另一方面,又對新娘子的話感到震驚,這個年輕人居然救過她們家兩個人的命,這是多麼大的恩德,所以看起來這個小夥子和周家的關係應該不淺。

安靖和他的父親很像,都是瘦高個,安靖顯得更加的瘦弱,雖然是新婚大喜,但是丁長生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到多少喜悅,周紅旗這麼說,他也就是那麼做,然後一杯一杯端給丁長生。

丁長生接過酒杯都是一飲而盡,最後將酒杯交給安靖,說道:“祝你們幸福”。

雖然丁浩堅持送丁長生回酒店,但是被他拒絕了,他現在很想一個人靜一下,即便是跟着的苗苗,此時也不大敢說話了,只是扶着他,丁浩將他們送到了出租車裡,然後看着丁長生的車消失在車流中。

“師傅,去湖州大酒店”。丁長生道。

苗苗一邊挽着他的胳膊,一邊伸手撫慰着他的胃部,苗苗記得非常清楚,丁長生早晨就沒吃飯,中午更是一口飯沒吃,可是卻連着喝了四杯白酒,那酒杯的量可不小,四杯加起來差不多小半斤了,但是丁長生一直都在忍着,臉色蠟黃,看的苗苗很擔心。

羅厚生接到了丁長生要求開房間的電話,而且還送來了一個女孩的衣服,羅厚生想着,肯定是上次那個女孩跟着丁長生一起來的,而且也是開了兩個房間,但是夜裡兩個人住到了一間房子裡,羅厚生都知道這事。

所以這一次他認爲丁長生肯定又是在玩那把戲,但是人家怎麼說自己怎麼做就是了,可是當丁長生下車後,看到的卻是丁長生有點微醺了,腳下雖然站的還算是穩當,可是很明顯是喝大了。

羅厚生協助苗苗將丁長生送回房間,這才發現這次來的女孩居然不是上次那一個,自己當時和丁長生一起將那個女孩救出來的,所以對那個女孩很是熟悉。

丁長生剛一進屋就鑽進了洗手間裡,蹲在地上,抱着馬桶吐的那是昏天黑地,苗苗想進去,但是被丁長生反鎖了,她只能是站在門外敲門乾着急,可是隻聽見丁長生在裡面的嘔吐聲,其他的一點都聽不到。

這個時候她真是恨死了周紅旗,幹麼要灌丁長生這麼酒,苗苗一看就知道丁長生在賭氣,可是那個女人都是別人的了,你賭氣有什麼用,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那個,丁主任沒事吧?”羅厚生看着委屈的在門外哭泣的苗苗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去吧”。苗苗生氣的奪過自己的門卡到對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