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人都不及,陰宗的陰陽先生沉不住氣了,開始放毒了。
一個煙幕打起,棺無材一個眼花,而後見到的是陰陽先生舉着一個大葫蘆瓢一撲,頓時,衆多的毒蟲夾帶着毒液飛在了棺無材的身上。
“滋滋……”
青煙大作,這一席道袍頃刻間灰飛煙滅,衆多品種的毒蟲黏在皮膚上,模樣千奇百怪,無不恐怖噁心。
這些都是蠱蟲,個個劇毒無比,不得不嘆陰陽先生的毒辣,陰險。
棺無材看着身上的毒蟲蠕動,要鑽入皮膚,而一些細小如絲的,竟然是想要通過耳鼻飄進,雞皮疙瘩頓生。
他捏着一根黑色的毒蟲,好像茅坑裡爬出來的,放在眼前,輕輕一吹,“這又如何?!”
陰陽先生頓時大驚,明白了,蠱蟲,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便是晃起了鞭屍鏈,抽了過去。
棺無材身子一抖,陰陽共鳴放在了身體表面,顫引,細小如絲的蠱蟲和毒液盡數掉落在地,體表完好如初。
眼看鞭屍鏈襲來,身子一動,但是仍舊沒有躲避掉,一辮子抽中了腰間。
“咣!”
響了一聲,鞭屍鏈確實強大,但結果超乎意料,鞭屍鏈抽在了腰間的血王匕上,沒有對棺無材造成任何的傷害。
反而,鞭屍鏈斷成了兩截,血王匕實在太鋒利了,比棺中劍還要鋒利。
陰陽先生大駭,看他眼神好像是看到了怪物,此子寶物之多,竟是毀了老夫習生多年的鞭屍鏈。
每一次,沒一人,都是一招制敵。
“玄風,上!”
不知道這四人誰喊了一聲,頓時,四人齊齊上陣,剛纔只是受了輕傷罷了,真正的戰鬥打響。
四人各式招數,棺無材應接不暇,漸漸的,略顯力不從心。
陰陽先生更是直接,一個隱身,就是一掌拍在了他後背。
棺無材一個轉身,大墓印法的鬼階頻出,他發現,印法的鬼階最能對付陰陽先生。而人階,尚未練成,但依舊是對上了武癡,也許是天師作弄,竟在打鬥間全部學會了人階。
一時,氣勢大變,戰劍術應用的活靈活現,配上陰陽共鳴,簡直就是無敵了的節奏。
腦海中的符紋也生成烙印,接連使用,砰砰爆炸聲不斷,喧囂了這片空洞,水深火熱,戰鬥的響烈。
……
蘇子怡看着打鬥的幾人不禁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料到,棺無材的戰鬥力變的如此強大。
安華天起身來到她身邊,憤怒道,“小鱉無恥,呆會他死了我要刮屍一百遍!”
“滾!”
蘇子怡對他吼了一聲,安華天顫了顫,“他的死,誰都不許染指!”
老道那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顯然是緩渡了過來,蘇子怡終於也是發現了其中貓膩。
原來,那是一個人,並不是空洞裡原本就有的天光!
“去,抓過來!”
安華天打了個激靈,看到了老道,只見老道躺在地上,旁邊還躺着一個毫無生氣的女子。
他緩緩走了過去,棺無材在戰亂中關注到了這邊,大吼,“安華天,你若是動他們絲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華天聞言一顫,看向了蘇子怡,蘇子怡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獨自走了過去,毫不理會他的話。
棺無材不得已,硬生生退出了戰鬥,捱了一掌和一刀,衝到了老道身邊,很快的。
“老道,你怎麼了!”
他抓起老道喊道,又看向了旁邊的暮上青靈,一臉的灰白,頓時,一股深深的不妙浮在心頭,失敗了?
“不!”他吶喊,搖晃着老道,“老道,你給我醒來,告訴我,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可是,老道沒有醒來。
蘇子怡輕輕的擡起了手,素指撩動,似是揮動了萬般空間,形成扭曲的掌氣,飛打了過去。
“砰!”
“啪啪……”
毫無預兆的,棺無材被輕鬆的打飛老遠,重重打飛在了空洞的鐘乳石上,然後一步一步的掉落。
“噗……”
頓時,他噴了一口鮮血,單手撐地,緩緩擡起了頭,驚駭的看着蘇子怡。
一招!
僅僅一招!
“棺無材,自殺吧!”蘇子怡輕輕的說道。
玄風他們也停止了下來,好像這本是在意料之中,恰恰表明了,蘇子怡能夠當上會長,能夠甘願讓他們俯首稱臣。
這是有原因的,不是權利,不是美色,而是真正的實力,女人,永遠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深深的不甘和恥辱逆襲了棺無材,生怕以來,最看不起女人,但是,卻第一次敗在了女人身上!
不,這不叫敗,這是一招制敵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失敗!
他刷的站了起來,最後看了眼地上的老道和暮上青靈,似乎在告別,似乎在留念。
曾有一天,找到了使命,正要爲使命付出後,就要失去性命了,這不是正義的死亡。
棺中劍一飛,一道劍氣飛向了蘇子怡,棺無材依舊單跪在地。
“啵!”
蘇子怡雙手合揖,結禮對上,看似簡單,卻蘊聚了無窮的力量,也許,她真正的至高無上。
劍氣又返回,似乎更加的厲害了,蘇子怡皺向了眉頭,看見此時的棺無材,心中悲傷。
好似不忍,單手一拉,劍氣瞬間變道,而她自己,則是轉身不觀。
“轟!”
劍氣落在了棺無材丈外的一柱鐘乳石上,這柱鐘乳石分裂了開來,由下至上,碎裂的不可一世。
棺無材腦袋一懵,雙眼呆滯。
這是爲什麼!
“你,給我去死!”棺無材忽然站起,發紅的眼睛看着她,狂霸的氣勢大顯。
猛的,他提劍衝向了蘇子怡,不要命,不要活,就算不贏,咬也要咬上兩口,絕對不會認輸!
蘇子怡沒有任何的武器,只是單純的白衣和三千髮絲,傾城容顏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一變再變。
“砰!”
棺無材再次被打飛,在地上滾了十數圈,身受重傷,髮絲已然凌亂,風光不再。
是的,他敗了。
真的敗了!
“我不想殺你,自殺吧——”蘇子怡又一次說道。
“你……咳咳……”
棺無材剛要說話,鮮血翻涌,吐了一地,依舊不屈的站起了身子,劍再不離手!
“神墓乃我守護之地,你們爲何一逼再逼,難道,真的就是爲了那個什麼所謂的真命天子嗎!”
他仰天狂怒,濃濃的悲傷與不甘。
蘇子怡眼神一怔,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勇氣再開口,蘇家的地位不能動搖!
“有種你殺了我。”
棺無材話語一變,再次衝了過去,知道不敵,但是他不能自殺,這是恥辱,寧願戰死!
“哼,以爲我不敢!”
蘇子怡掠過安華天手中的軟劍,單手一揮,是極爲強悍的空氣扭曲掉了棺無材手上的棺中劍。
接着,“噗”的一聲,軟劍刺中了棺無材的腹部,直至身後,刺了個透心涼,刺了個無情劍。
而後,安華天一腳飛了過去,把棺無材連人帶劍踢的體無完膚。
此人,打架無法逾越,虐人無可挑剔。
棺無材手握着軟劍的劍柄,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嘴裡咕咚咕咚的冒着血泡,咬牙雙眼睜的極大——良久,都未見有任何的動作,好似,這裡,多了一縷亡魂。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悲傷,蘊味着無盡不甘和憤怒,但是,這一切已經成爲了過往。
——……——……——……——……——一年後。
八墓村,一切還是如常,村民們過着踏踏實實的生活,只是,多了一名瘋瘋癲癲的女人。
她是趙千金。
自從與棺無材離別之後,她是數着指頭過日子的,他叫她等,等了這麼久,等來了一縷亡魂。
整日以淚洗面,足不出戶,多次自殺不成,不是被家人阻止,就是被村裡的藥郎救活。
這就是女人,得不到的,得的到的。
“爲什麼,無材,這麼久了,你在哪裡……”
趙千金篷頭垢面,站在窗前,遠遠的看着外面,眼淚又一次的滑落,無聲無息的,一流就要流一整天。
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了!
天邊是黃昏,是失望,是絕望,當你站在人生的巔峰時,回首一望,過往的一切,原來並不值得。
蒼天是蒼白的,曙光再大,黎明再多,只是曇花一現。
在很遠的一個地方,一個很繁華的地方,一個萬人齊鳴的舞臺上。
燈光昏暗,萬人雀躍,歡呼。臺上,有一個絕妙的女子,穿着時尚,拿着話筒,幽幽的唱着一首昏暗之歌。
顫動了無數人,很是悲傷,無法掩飾的,掌聲一輪接一輪,但是沒有過多的暴躁與餘動,沉冗在這憂傷的歌聲中……
歌聲確實憂傷,人長的更加惹人憐。
而後,一首歌罷,又從臺後走出來了一名女子,頓時,臺下的萬名觀衆激動,個個打了一萬杯的雞血。
這兩人,合唱了一首更爲悲傷的歌曲,好像,這纔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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