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個正牌的老婆,對面房間裡面還有三個予取予求的美女,可就在這個春峭微寒的晚上,自己竟然開着車去給另外一個女人送錢,去搶救別人的情人。如此戲劇化的現實讓秦牧苦笑不已,打着方向盤將車子開進了醫院,停好車拿着錢和銀行卡就走了進去。
慕冰彤穿着一件不算太厚的衣服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等着秦牧,見他進來,便焦急的解釋道:“秦先生,我……”
秦牧擺擺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而是按照規矩把所以拖欠的費用給繳納了。他喘了一口氣,這個醫院還是挺不錯的,沒有因爲費用不夠,把人丟在過道里面自生自滅。
忙完了這一切,秦牧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了十一點了,便在手術室門口的橫椅上坐下,對滿臉感激的慕冰彤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自殺?”他自然明白這跟孟潔和那位的分手有關係,這時候也只能假裝不知道了。
慕冰彤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的,今天下午逛街的時候還挺好的,晚上的時候還喝了不少酒,給我打電話說她吃了一百多片安眠藥,不想活了,我當時還以爲是開玩笑呢。”
秦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慕冰彤去外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他在這裡看着就行。慕冰彤本來就對驚動了秦牧感到非常的抱歉,這時候讓她去休息,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秦先生,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驚動你。”她滿臉的歉意:“小潔這人比較好強,我要是通知了單位或者機組的人,那就……”
秦牧依然沒有讓她把話說完,搖搖頭說道:“好了,不要解釋了,你能打電話給我,那是把我當朋友的,朋友之間不說什麼謝謝,應該的。”
慕冰彤微笑起來,那嘴角的丹紅美人痣看起來尤其的美麗,讓秦牧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慕小姐,你這麼晚出來,先生沒說什麼吧?”
“啊?”慕冰彤趕緊搖頭,說道:“不會不會。不是,我還沒有結婚的,你可別亂想。”這個亂想用得也是很妙,登時讓兩人之間異常的尷尬起來。說秦牧沒有點心思,傻瓜都不相信,慕冰彤卻是被自己這句有歧義的話給羞住了,深深的垂下了頭。
過了老半天,秦牧纔打破了沉默,開始詢問慕冰彤一些民航的事情,慕冰彤正好藉此機會解除尷尬,也便非常詳細的解說着裡面的事情。
手術室的燈亮着,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女說說停停,這冰冷的過道倒也不顯得多麼難過了。兩人一直說到凌晨兩點多鐘,慕冰彤終於擋不住睏意的襲來,歪着腦袋側在旁邊睡着了。秦牧看了看她有些單薄的衣服,想是事情來得太過於突然,她沒有穿多少衣服就跑了過去,便把上衣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韓雪菱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了一下情況,秦牧將事情簡短的告訴了韓雪菱,讓她自己休息。本來韓雪菱也想過來看看,被秦牧勸說下去,讓她好好休息就是了。
這個手術一直持續了凌晨五點多才結束,當幾個醫生又累又乏的從手術檯走出來,並且告訴秦牧,孟潔已經脫離危險的時候,他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他感謝的和這四個醫生握了手,連聲道謝。
秦牧又跑上跑下的辦好了住院手續,將孟潔安置好之後,這纔回到手術室門口,慕冰彤已經躺在了座椅上,身體蜷縮起來,一個勁的哆嗦。
秦牧拍了幾下慕冰彤,發現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轉而又睡了過去,就有些擔心,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放,發現有些燙,無奈之下便將她抱了起來,又去了值班室幫她測了體溫,竟然是發燒了。
這樣的發展讓秦牧哭笑不得,只好又開始了辦理住院手續的步驟。等到全部忙完,秦牧一看手錶,凌晨五點了,這一晚上可把他折騰壞了。看樣子無論如何也上不了班了,秦牧便詢問值班室,花錢僱了兩個醫院內照顧病人的護理,把一切安頓好了,這才帶着濃濃的睡意,開車回到了家中。
出乎秦牧的意料,韓雪菱也是頂着熊貓眼迎接了他。原來韓雪菱一來放心不下秦牧,二來也是玩遊戲太過於上癮,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閤眼。
秦牧狠狠的批評了韓雪菱一番,想了想給王曉樂打了個電話,讓他今天給自己請個假,便摟着韓雪菱走進了臥室。
一個心力憔悴一晚上在冰冷的醫院過道捱了一晚上,一個守着電腦玩了一晚上游戲,夫妻二人除去了外套往牀上一躺,一點親熱的意思都沒有,便雙雙相擁着睡了過去。
……
江北的張家別墅內,張虎滿臉陰沉的看着保健醫生,焦躁的問道:“你說什麼?老爺子的身體不行了?”
保健醫生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老爺子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次京城老首長的事情,他老人家又受到了刺激,情緒太過於激動,樂觀估計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楊虎也是大風Lang中浮上來的人物,這種天理上的事情他看得很開,考慮了一會兒便和緩了語氣,說道:“對不起啊老王,我剛纔有些太激動了。”
醫生點點頭,推了一下眼鏡說道:“爲人子女,應該的。”
楊虎不再說什麼,將醫生送出門之後,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老爺子的病是瞞不住的,這屬於國家的問題,那麼新一輪的攻勢必定也要迅速展開,否則的話,等老爺子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必然會引起派系人的震動,到時候想要穩住局勢,就有些困難了。他知道這樣做無非是飲鴆止渴,但他必須這樣選擇。
“高沛,希望你掙扎的不是那麼厲害吧。”楊虎暗暗想道。
……
秦牧這一覺睡得非常的舒服,既沉且香。夢中有個模糊的身影向他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好像是韓雪菱又好像是周小梅,不停的幻化着他這一世的紅顏知己,最後竟然變成慕冰彤伸着小舌頭輕輕的tian着嘴邊的美人痣,衝着他露出魅惑的笑容。
夢中如此的誘人,秦牧不自覺的伸出手去,就聽到朦朧中有人嘟囔道:“別鬧,人家還要再睡一會兒嘛。”
聲音如此之近,那媚笑的慕冰彤便在他眼前消融消失。秦牧依稀感到鼻端傳來幽幽的香氣,禁不住挪動了一下身體。
“別動!”一雙溫滑卻有力的小手,緊緊的抱住了秦牧的腰,使得秦牧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適應了從睡夢到現實的短暫空白之後,秦牧發現韓雪菱已經縮成了一團,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舒服的蹭了蹭。
這一覺睡得。秦牧回憶了一下,自嘲的笑着將牀頭的手錶拿起來,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鐘。他搖搖頭,又躺回了牀上,輕輕地撫摸着韓雪菱的長髮,低聲說道:“喂,懶丫頭,該起來了。”
“不要,人家還要睡一會兒。”作爲軍人的韓雪菱有這種表現實在是不應該,她的生物鐘應該非常的準時。秦牧愛憐的將他耳邊的一縷頭髮纏繞在手指上,舒滑順暢好像纏住了秦牧的心。
“嘻嘻,你壞。”韓雪菱好像是在說夢話,又好像不是說夢話,反正這種表現是秦牧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下午四點?秦牧登時想了起來,中午的時候還要往老馬飯店裡面撐面子,這下子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掙扎着坐起身子,從牀頭褲子裡拿出手機,給老馬打了過去。
老馬很快接了電話,告訴秦牧那幾個小混子已經來過了,不過沒有說什麼太狠的話,就說楊玉海邀請老馬晚上去一個地方談生意。秦牧想了一下,說道:“去可以去,但是不要說我的名字,他想幹什麼你就暫時敷衍着,但是白紙黑字的事情別幹。”他知道這麼囑咐也是多餘,老馬不會犯那種糊塗。
老馬答應下來,秦牧又加重說了一句,只要敷衍過兩三天,那一切問題都沒有了。
等到秦牧掛上電話之後,才發現韓雪菱正忽閃着大眼睛,好笑的看着他。
“看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懶覺?”秦牧笑着說道。
“看你正在想辦法陰人呢。”韓雪菱伸出小手,帶着一條白藕般的玉臂從被子裡面露了出來,指着秦牧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說道:“你這個笑實在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就跟電視上的黃世仁似的。”
秦牧登時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大地主,你是什麼,地主婆麼?”說着,伸手就要去摸韓雪菱的玉臂。
韓雪菱嬌笑了一下,迅速將手臂縮回被子,用異樣的口氣說道:“人家黃世仁的喜兒還是搶了又搶搶不到,你呀,好多喜兒都直接送上門來了。”說完這句話,她帶着頑皮的笑容喊了一句口號:“打倒地主老財!”
她這麼一鬧,秦牧也來了嬉笑的脾氣,馬上反駁道:“打倒我?我還是先壓倒你這個地主婆吧!”說罷,秦牧將被子一撩,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面。
“你!啊……”
一聲似驚還羞的叫聲,登時拉開了一場戰鬥的帷幕。
(昨天的補了,今天的寫完了,明天還是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