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我心裡有別人了
聽見沈清檸咳嗽的衛暻然立即放下書，伸手替她輕拍着背脊，聲音裡包含着溫柔和關切：“你怎麼了？這麼不小心？”
“咳咳咳……”回答他的依舊是沈清檸的咳嗽聲，頓了一會兒，她才抱怨道，“你以爲是我不小心嗎？還不是你害的我。”
衛暻然劍眉不解地一蹙，溫暖的大掌依然輕撫着她的背部，替她減緩着難受：“怎麼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沈清檸不依他了，扭頭過來瞪着他：“你說你看的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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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寶典啊。這有什麼不對的？”衛暻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有很多地方不知道，所以在聲調買魚的時候就順便拿了這本書，這能讓我在你的孕期裡更好的照顧你，也能讓我們做一對合格的準備父母，對寶寶的各期發育有很好的幫助。你覺得不好嗎？”
他說的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但是沈清檸偏偏就看到的小標題是《懷孕早中晚三階段，性生活如何安排？》，下而則是分別講早中晚三個時期性生活的注意事項。這讓沈清檸一看到就紅了臉，那口蘋果就卡在了喉嚨裡。
“可我覺得你似乎只關心那方面。”沈清檸漲紅着臉，粉嫩的臉龐十分誘人。
“那方面？”衛暻然咀嚼着她的說詞，微微高挑起眉梢，“我這不是爲了我們的幸福生活嗎？”
性福？
“衛暻然，你真的太不害臊了。”沈清檸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你不是一個縱慾的人，你還說得這麼自然。”
“清檸，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在爲我們的幸福做努力這又有什麼不對嗎？”衛暻然無奈的搖頭，“我是一個有自制力的人，你懷孕的時候我可以忍受不碰你，但是萬一你有什麼需要怎麼辦？我這是在做功課，以便在你需要的時候配合你。”
沈清檸白了他一眼，怒道：“胡說什麼！我纔不會有什麼需要，你少來。”
“呵呵，多純潔的妞兒啊。”衛暻然伸手一指輕挑起她的尖巧完美的下顎，溫潤的指腹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摩挲着。
沈清檸看着他難得的邪痞樣，揮手拍掉他的手指：“衛暻然，你是市長，正經點。”
“我一向很正經。”衛暻然表明立場，然後拿起書重新專注於書頁上，不過他又側身向她捱過來，很是親密，“要不我們身體力行實踐一下。”
“你好好的清修十個月。”沈清檸輕撞開他。
“這十個月可難熬了。”衛暻然無奈地搖頭，目光盯着沈沈清檸的肚子，“兒子，爲了你老爹可是要清修吃素了。你若不乖乖出來，老爹我打開你的小屁股。”
“這和寶寶有什麼關係？況且你怎麼知道是兒子？”沈清檸吃着蘋果，反問他。
“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衛暻然如是希望着，那樣多好，“所以多吃點蘋果，寶寶會長得很可愛。”
沈清檸正在開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聞晴的名字在上面閃動。她拿起來接聽：“晴兒，什麼事啊？”
“我和仲凱結婚的日子已經選出來了，就在下個星期日。請帖已經由仲凱給了衛先生。你和衛先生早點來。”那邊的聞晴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倒早平靜淡然。
“這麼快？”沈清檸有些意外時間的緊促，“一個禮拜就要置辦好所有結婚所需要的東西，這會不會太趕了，而你也會累到的。要不我來幫你。”
聞晴淺笑着拒絕：“算了，你現在是身懷兩胎的人，我可不敢勞駕你，要是被衛市長知道了，他一定不讓我們活了。”她這纔有些愉悅地笑出了聲，然後止住笑聲，言歸正傳，“我和你開玩笑的，一切事情都由仲凱打理，而且還有他媽媽和我媽媽，你放心吧，到時穿得美美的來喝的喜酒就好了。”
她說得很是淡然，但沈清檸發覺了一絲低落的異樣，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然後她起身，拿着電話踱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外，夜色漆黑無比，但是沒有風。她仰頭看着夜空上的璀璨的星辰：“晴兒，你似乎有些不開心？”
“我？”聞晴反道，然後掩飾着自己的不悅情緒，“我沒有啊，結婚是我的大喜日子。而且你也知道給嫁給仲凱是我生平的願望，我又怎麼會不開心呢？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孕期憂鬱症讓你變得敏感而易愁。”
沈清檸也怕自己是這樣，只好說道：“也是哦。晴兒，只要你幸福我就開心了。你可一定要幸福哦。”
“有你的祝福我當然會。”聞晴彷彿是在向她保證般，然後也祝福她，“你也要幸福。”
“嗯。我現在很幸福。”沈清檸輕輕回答。
和聞晴結束通話後，沈清檸折回了客廳，坐在衛暻然的身邊：“晴兒說婚禮定在下個星期日，周仲凱已經把請帖給你了。”
“嗯。”衛暻然放下書，從公文包裡把請帖拿了出來，遞到她手裡，“我回來時忘了告訴你。”
沈清檸看着紅紅的請帖，上面有一對可愛的小新郎和新娘，甜蜜的親吻着，頭頂便是wedding的字母。她的手指撫過上面的字體，柔美的脣角揚起淺笑的笑意。
衛暻然看着她的笑意，心裡泛起一絲歉意，她上前攬着她的肩，將她擁在懷裡：“對不起，不能現在給你一個婚禮，我最初的承諾沒有兌現。”
沈清檸的目光依然專注在請柬上：“沒關係，只要我們能永遠這樣幸福的過去下，能牽手走到老，我就覺得很滿足了。這婚禮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兩人的心靈是契合的。”
衛暻然雙手合攏將她圈緊，整個臉都埋入她的肩頸裡，深深地吸一口氣，她身體的暗香就竄入他的鼻尖內。
“等等我，我會給你的。我絕對不能委屈了你。”衛暻然的聲音悶悶的，心裡覺得真的很對不起沈清檸。
沈清檸將臉和他緊貼在一起，笑得很明媚：“我真的沒有覺得有任何委屈，而且我很開心很幸福。婚禮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可是該給你的我就要給你，這不能推脫。”衛暻然還是那樣堅定，“這是我做爲男人應該做到的。”
“嗯，我知道了。”沈清檸拉下他的手，和他緊握在一起。
第二天聞晴在公司請了假和聞晴一起去試婚紗。因爲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所以周仲凱沒有去。
“你挑的哪個婚紗影樓。”沈清檸和聞晴慢步在街頭。
“我不去。”聞晴臉上戴着墨鏡，穿得很寬鬆。
“不去？爲什麼？”沈清檸不解地蹙眉。
聞晴看到一家咖啡廳，拉着沈清檸移步而去：“檸檸，我們去喝點東西。”
沈清檸被聞晴拉着進了咖啡廳，然後她挑了一個角落的好位置坐下：“兩杯咖啡，不，兩杯橙汁，這有沒有？”
“有。”
“我問你，今天不是要去試婚紗嗎？爲什麼不去？”沈清檸又一次追問她。
聞晴握着玻璃杯，用吸管攪了攪：“清檸，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沈清檸見她的臉色很嚴肅。
“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聞晴摘下墨鏡，臉低下去，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沒有了？”沈清檸盯着聞晴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不可能，不可能。”
“真的，這是我不去試婚紗的原因。我不想周仲知道。”聞晴笑了一下，“爲了隱瞞，所以我纔不願意和他合好，和他分開，我和他不在一起，他就不會發現我的身體沒有發生變化。現在我穿得都很寬鬆，加上我人瘦高，各方面還是很注意，所以看不怎麼出來。”
“爲什麼會這樣？”沈清檸真的不敢相信，她的目光落到聞晴的小腹上，那裡真的沒有寶寶？
“和季羽墨認識那一次掉的。我回家後摔了一跤，就掉了。”她撒了一個謊，其實她根本沒有摔跤，她只不想把事情推到季羽墨的身上，“我隱瞞到今天是我的的目的的。清檸，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想，可是……”
“可是晴兒你現在就要和仲凱結婚了，你沒有告訴他，那你們以後怎麼辦？這是欺騙。”沈清檸感覺到心痛，是的事情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是的，要結婚了。”聞晴感嘆着，心裡浮起太多的苦澀，“結了婚就沒有那麼好離婚了。檸檸，你問我幸福嗎？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什麼纔是我想要的幸福。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人，可是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用結婚來讓自己也讓他斷了這份念頭。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我不想痛苦，就這樣讓自己平靜。”
這一切的轉變讓沈清檸一時無法消化下去。爲什麼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聞晴的改變？她喜歡周仲凱那麼多年了，又怎麼會喜歡上別人。
“我不喜歡在愛情裡不忠的男人，所以對於周仲凱的那一點點的邪念我都不願意接受。我沒有辦法，而他卻在幫助我的過程裡讓我受到了蠱惑。”聞晴又繼續道，卻滿是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