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榮歸故里

讓我沒想到的是,齊老的家竟然是在在正陽城下屬的村子。

村子的名叫叫萬象村。

爲什麼叫萬象村我並不清楚。

但這個村落,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

我磚頭看了一眼齊老道:“是這個地方嗎?”

齊老雙眼之中透漏出追憶之色。

隨後朝着其中一條小路走了過去。

在小路的盡頭,有一個挺大的院子。

院子大門敞開,裡面雜草叢生,卻並無一人居住。

我們跟隨齊老的腳步朝着院子裡面走去。

院子的結構是最爲簡單的類似於四合院的形式。

我們進去逛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東西。

這時一位路過的老人看到我們再這裡徘徊。

張口說道:“你們是何人,來這裡做什麼?”

我回答道:“大爺,這戶人家的人呢?”

“還有,我看這個村子的人怎麼那麼少啊?”

老頭謊言渾濁,但精神頭還行。

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

“想當年萬象村是多麼的風光無限,這幾年異常怪病侵襲了整個村子……!”

“正陽城的誅神司過來都無濟於事,附近好幾個村子都已經死的死走的走……”

“至於齊家,大部分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幾個晚輩去了北岸……!”

“天災啊,天災……”

老頭說完,雙手背後,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剛纔的那一席話,齊老自然是聽見了。

只見齊老坐在正廳的位置,看着院子裡面的一切。

我走過去道:“剛纔那位大爺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有什麼打算?”

齊老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隨即做了一個讓我十分不解的事情。

他一隻手放在天靈蓋,一隻手放在了丹田的位置。

臉色猛然一變。

一大口鮮血噴出。

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朝着四周四下散開。

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齊老,你這是……”

此時的齊老,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身體佝僂的不成樣子,雙眼雖然清明。

但說話的口氣,甚至比剛纔那個老大爺都要蒼老。

一股股死氣,不知道從何處朝着齊老瞬間凝聚過來。

齊老玄庭之處的神光也開始出現了渙散。

雪羽再旁邊說道:“齊老與鬼手一戰已經受了重傷。”

“如今散功,卻是把傷勢給徹底清楚了,但人也油盡燈枯了……!”

或許是因爲齊老的散功,院子裡面出現了些縹緲不定的生機。

齊老緩緩擡頭看着我道:“木兄,相識一場,感謝你送我回來……!”

“明天一早我便墮入輪迴,希望你能陪我一晚……!”

我點頭道:“齊老,此話嚴重了,理當如此……”

“我現在去準備一下棺材,好的棺材是來不及了,但我盡最大的努力吧!”

齊老坐在正廳的主位置之上,笑着衝着我點了點頭。

我轉身離開,而雪羽並未跟來。

而是找了一個地方開始打坐。

我來到了村子裡面唯一一個棺材鋪。

慶幸的是這個棺材鋪還有人在。

而看守棺材鋪的赫然是剛纔與我對話的那名老者。

看到我的時候,他似乎也有些意外。

但還是笑臉相迎道:“咱們又見面了……”

我雙手抱拳道:“大爺,您這裡有什麼好一點的棺材嗎?”

老者隨手一指院落裡面道:“棺材都在這裡面了,你看上那一個就拿走便是……”

“這些棺材都是我兒子生前打造,後來他也死了之後,就留在這裡了……”

“村子裡面的人,就剩下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捨得離開故土……!”

“錢什麼的,我就不要了,也算是爲了我們萬象村做最後一點的貢獻吧!”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口棺材之上。

這口棺材通體漆黑,還反射着一點點的光澤。

手觸摸上去的時候。就像是打了蠟一樣。

老頭看到我摸折扣棺材解釋道:“這口棺材是用的我們村子裡面獨有的萬象木所打造而成……!”

“萬象木有萬年不腐爛的美稱,我們村子裡面一些德高望重的先輩們死後,都會用此棺下葬!”

我一遍點頭一便回頭道:“大爺,您這裡還有手工刀,手工拋之類的東西嗎?”

大爺看了我一眼道:“有的,我現在去給你拿!”

隨後便轉身進了房屋之中。

出來的時候,手裡提了一個木頭箱子。

打開箱子之後,裡面全都是打造棺材的裝備。

我挑選了兩個順手的工具,把棺材放在兩章長凳之上就開始鑿刻起來。

因爲是齊老的緣故,所以我選擇了我從未雕刻過的萬象生輝的圖案。

一面是飛禽走獸,另一面是白鳥升花。

碰上這萬象棺材,恰好起到了很好的寓意。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功夫去整臺細節上的東西了。

但在雕刻的時候,我則是全身灌注的。

隨後在一些溝壑上面全部塗抹上了硃砂紅。

讓整口棺材看起來顯的妖異。

雖然妖異,但此棺卻並無絲毫的危險。

齊老雖然是受傷的緣故,但也算是壽終正寢,以此棺進行火葬入殮。

去往往生的道路之上會平凡順當很多。

當我放下手中刻刀的時候,那位大爺驚歎道:“我雖然並非你們修道中人。”

“但也算是走過了很多的城市,村落,能像你這樣雕刻棺材的生平只見一人!”

我愣了一下,轉身看向老者道:“不知大爺說的那一人是何人?”

老者看着棺材說道:“那人,打造棺材的方式與你大致一致,但卻呈現大氣磅礴,大開大合跡象……”

“所打造的棺材,有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你的棺材有種邪魅,但卻蘊含一些東西在裡面,我雖然看不懂,卻能感覺的到!”

我心中一驚,上下仔仔細細的大量了老者一眼。

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者是凡人不假。

但卻對棺材的見解十分的到位。

如果他不是將死之人,那麼我一定會收下他,傳授他棺材技藝。

在爺爺手抄本其中一頁,講述了一個棺材人的故事。

他與我們棺山派有些許淵源。

或者說它與所有從事棺材相關的人都有淵源。

這種人,不修道,不修煉,也不學習任何的風水知識。

他們只負責打造棺材,其他絲毫不管。

但是它打造的棺材,就連那些風水大師都十分中意。

可這棺材它並不是誰都給打的。

只是我只在爺爺的手抄本上看過這一條不算信息的信息。

卻並未見過。

也是因爲老者的話,才讓我想到了有這麼一個事情。

我收拾好東西,單手一揮兒。

棺材便直接抗在了肩膀之上。

我給老者留下了一些錢財便告辭了。

但在走出大院門口的時候,老者喊住了我。

我轉身看向老者道:“大爺,您孤身一人,那些錢財留着您花就行,晚輩有要事在身,實在不好解下您這段因果!”

誰知那老者並未接我的話茬。

而是衝着我笑道:“年輕人,剛纔你問我的話,我並未回答完!”

“如果你有什麼疑問的話,就自行去萬象村外的小萬象山一看便知……!”

我因爲着急回去,所以對於老者的話我並未第一時間放在心上。

而是衝着老者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等我扛着棺材回到院子裡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雪羽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道:“齊老沒有挺過去……!”

我渾身一顫,最後化作了一聲嘆息。

“現在時間還早,晚點再入殮吧……!”

齊老死了。

死在了他自己的故鄉,自己的故土,自己的院落之中。

趁着時間,我爲齊老做了一件壽衣穿戴在身上。

這才把齊老放入棺中!

看着齊老再大火之中徐徐燃燒。

一股青煙飄散空中。

我不由的感嘆道:“這也算榮歸故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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