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賭注全下在司家那三位在我走到面具男面前時會不會救姍姍。
就在我離面具男不到十步之遙時,三道黑影從我身邊竄過。
在心裡暗笑一下,立即朝反方向跑去,看來我的賭注下對了。
跑了一會,一位司家美女抱着昏迷過去的姍姍出現在我面前。
“你的朋友救出來了,按照約定,跟我走吧。”
看着滿臉淚水的姍姍,愧疚的感覺更加強烈。
小聲的對着她說:“都怪我,對不起……”
那位司家美女便用另一隻手抱起我,以飛快的速度離開面具男與另外兩名司家美女的戰鬥區。
只要姍姍平安,我被抓走沒關係,而且……落在司家人手裡肯定比落在面具男手裡強。
畢竟,蔚軒可能會去找司家小姐救我。
希望如此……
這位司家美女抱着我和姍姍跑得飛快,一溜煙就看不到面具男與其他兩位司家美女的影子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
看着一晃而過的學校,突然想起,姍姍不能跟着我們。
她得回到她原本的生活,既然已經到學校,那我們就該分離了。
“帶你去見小姐……”
他毫無感情的回答着。
“停下,我的朋友她是局外人,你們的目的是我,把她安頓好後我再跟你走。”
她瞟了一眼仍在昏睡的姍姍,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艱難的說:“得快點,萬一那個面具男追上來就麻煩了,月月和冰兒恐怕無法阻攔那個人太長時間。”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就讓她抱着姍姍來到了離這最近的一家賓館。
她口中的月月與冰兒應該就是跟她一起的那兩隻鬼。
要是面具男真的追了上來,的確不利。
“那你叫什麼?”
邊帶着路邊問道。
她斜眼瞟了我一下,毫無感情的說道:“靜。”
打量了一下她,人如其名,她真的很安靜。
這頓時讓我想到了蔚軒,他平時也是那麼安靜。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呢,他纔沒走多久,我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想想,如果要是他在身邊,我可就不會這麼慘了。
用力的甩了甩頭,不就是問別人一個名字嘛,怎麼滿腦子都是蔚軒呢。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把我折磨的夠嗆的。
賓館已經關門,但我毫不氣餒的一直敲門,直到一位骨瘦如柴的女的一臉厭惡的打開了門。
那女的正要開口罵時,突然兩眼瞪直,嚇得連退兩步。
我趕緊走過去,攙着她,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難道她看出靜是鬼了嗎?
緊皺着眉頭等着她的回答。
她立即用力推開我。
拿起旁邊的凳子指向我,大吼道:“你……不要靠近我,小心我報警,我不怕你們。”
我一臉茫然的看向靜,面前這女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吧。
靜毫無表情的看着我說:“衣服……”
立馬低下頭,看見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跡,的確嚇人。
用手輕輕拍了下額頭,自己還真是健忘。
我身上現在可是滿身血呢。
搞不好面前這位女人會以爲我是半夜來殺人搶劫的呢。
拉着衣服,對着幹瘦女人笑着說:“是因爲衣服嚇到你了吧,這是剛纔我們舉行宴會時朋友們撒上的顏料,不是血。”
看見那位乾瘦女人的狀態平息了下來,我便指着姍姍說:“我朋友喝多了,希望讓她在這裡住一晚,還有空房嗎?”
乾瘦女人臉色一直在變幻着,應該是擔心我們來路不正。
畢竟現在是半夜,我身上還有這麼多類似血的東西。
一位魁梧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高聲埋怨道:“你在幹什麼,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乾瘦女子指了下我,男人看後,表情馬上嚴肅起來。
我看情況不對,立馬拿出幾張紅票票,在他們面前揮了揮,說:“這些錢應該夠了吧,我身上真的是顏料。”
男人認真的看了下我,突然笑道:“這麼明顯的顏料,跟着我來吧。”
狠狠颳了眼哪位男人,真是見錢眼開。
雖然極其不喜這種人,但現在也是沒辦法。
把姍姍安頓好後,我又拿出兩張紅票票給了男人,讓他拿了一套乾淨衣服我換上了。
剛纔在跑的時候踢到鋼筋,身上很多傷,這身衣服實在髒,怕傷口感染。
而且……我可不想真的跟她走,必須想辦法逃走。
穿着帶血的衣服,逃到哪都不方便。
蔚軒救我的那個只能憑空想想,我不能什麼事都靠他和小白。
他們已經救過我很多次了。
雖然我對能成功逃跑不抱多大信心,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現在主要的是定個逃跑計劃。
看了眼處於昏迷狀態的姍姍,她的脖子上被面具男掐出了一道手指印。
看到這些心裡真不是滋味,當時的姍姍一定很痛苦,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她。
要是我能變強點就好了,每次都是被別人保護,但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緊握拳頭,陰沉着臉跟着靜走出了賓館。
既然想保護身邊的人,那麼就得先有能力保護自己。
跟着走到一處人煙比較少的地方,靜突然停下腳步。
平淡的說:“我抱着你走,你走得太慢。”
還沒等我同意,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她橫抱着。
她的力氣的確大,難道鬼跟人就真的這麼大區別嗎?
不過……我們這算公主抱吧,她橫抱着我,我摟着她的脖子。
怎麼總感覺怪怪的,我們倆可都是女的。
雖然我不是腐女,但這畫面也……
太美了點吧……
一激動,牙齒碰到了嘴脣上的傷口,疼得我整個人打了個激靈。
這才讓我從犯二的幻想中回到現實。
真是對自己無語,現在哪還有時間考慮畫面美不美,現在這個狀態該怎麼逃呀!
現在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幫上忙的?
記得剛纔換衣服時,我身上除了那把匕首還有就是蔚軒交給我的千年玳瑁粉末。
只有個匕首有殺傷力,但這點殺傷力完全不夠呀。
畢竟我要對付的是鬼。
看着靜如冰山一般的臉龐,皺着眉沉思着。
既然她是鬼,那千年玳瑁就能派上大用場。
不過……該怎樣把千年玳瑁粉末撒向她呢?
瞟了眼放着匕首的地方,在心裡暗喜一下。
我可以用心控制匕首,引開靜的主意力,然後把千年玳瑁的粉末撒向她。
不過,這必須在不被她發現和她會受到匕首影響的條件下。
匕首慢慢離開我的身體,勁量把匕首壓低,控制在地面以上不遠處。
這樣纔不容易被發現。
摟着她的雙手已經被冷汗打溼。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的臉,注意着她表情的變化。
害怕我在控制匕首時出現什麼破綻,畢竟當時在陽林村時她見過我控制匕首。
心臟跳動的比平常時候快上好幾倍,不過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呼吸,害怕我細微的變化影響一切計劃。
指揮着匕首朝後面飛去。
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後,並快速的朝靜的背部飛來。
爲了擋下突然而來的攻擊,靜快速的放下我,一隻手直接把匕首打落在地。
看到地上的匕首後她平靜的臉龐多了一絲嚴肅,眉毛也緊皺起來。
“白刃……小姐不是說白子鬱不在嗎,怎麼會……”
她話還沒說完,似乎想起了我也可以控制這種匕首,嘴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我。
不過她意識得太晚了,她剛回頭,我便把千年玳瑁的粉末撒向了她。
這個純陽石盒雖然小,但千年玳瑁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那陽氣的精純度可不是蓋的。
就連蔚軒那種等級的鬼都具她三分,何況是是靜。
不過,我並沒有全部撒完,畢竟半個月後我黑得用它泡澡的。
剛一撒向她,她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趁這個機會,我撒腿就跑。
邊跑邊回頭看向她,其實還是有點擔心她會追上來。
隨後聽見她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
回頭一瞧,看見他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
這千年玳瑁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我當時爲什麼能泡在有千年玳瑁的水中的?
難道是因爲水上面的那層白霧嗎?
突然聽到有人心疼的叫了聲靜的名字。
難道……是靜的兩個同伴追了上來?
看來得跑快點了。
但身上有傷,而且傷在的地方又正是膝蓋與手肘,本來走路都會痛,更不要說跑快了。
回頭看了下,的確沒錯,有個美女正在追我,而且她的速度真快。
就在我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時。
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的野林子裡竄出來,捂住我的嘴,把我硬生生的拖入了野林子。
我用力的掰着她的手,腳不停的在地上蹬,但還是沒能掙脫。
正想控制匕首來對付偷襲我的這個人時,她突然趴到我耳邊小聲說道:“雨澄,是我……”
是孟瑤的聲音,這時我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聽她的聲音好像很痛苦。
她趕緊拉着我坐在地上,背靠在身後的石頭上。
時不時的透過草林的縫隙看下路上的動靜。
然後遞給一張符我,對着符唸了點什麼。
喘着粗氣,看着外邊說:“這張符叫隱身符,可以隱藏你的氣息與形體,別弄丟了。”
這東西真好,符這種東西也就道士和陰陽師會有,難道孟瑤是陰陽師?
如果她真的是陰陽師,那她應該一開始就知道我體質的不同,怎麼沒聽她說起過。
我也跟着看了下林子外邊,突然看見追我的女人突然看向這邊。
小心翼翼,慢慢的朝我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