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水也變成了紅色,整個人頓時就驚住了。
我昏迷的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因爲那些白色蟲子嗎?
看着外面的天已經變黑,我就從水中起身。
這時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知覺,右邊的身體被泡得腫脹起來,而左邊則完全呈現血肉模糊的樣子。
就算我用手指觸碰左邊胳膊上的肉,都不會出現一點感覺。
艱難的穿上衣服,晃晃悠悠的朝師父那走去。
師父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感覺也沒師父說的那麼恐怖。只是剛開始特別痛,痛到想逃離水裡。
但後來暈倒就沒有什麼感覺。
一切都在昏迷中度過,這樣其實也挺好至少感受不到痛苦。
回到屋裡,沒看見師父的人。
於是來到房間看了下我左邊的身體。
可是衣服已經全部黏在了肉上,根本拉我下來。
只要輕輕一拉,就會有血水流出來,而且極其疼。
之後就沒有再敢碰。
拿起鏡子,看着自己的臉。
左半邊臉也是血肉模糊的狀態。而且臉上的肉與聲上的不同,臉上的紅肉表層好像有着一層什麼東西。
左眼裡的紅色好像變淡了一點,但又好像沒變。
正當我要好好研究下時,突然傳來一道吼聲:“別碰……”
嚇得我全身一哆嗦。
“師父,你回來啦,我這時怎麼了,好恐怖……”
師父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道:“怎麼了?是我在害你。”
我嘟着嘴沒有說話。
雖然師父做事總是莫名其妙,但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不怎麼相信他會害我。
“你明天下午準時到那個水池去,我就不會再跟着你去,接下來下水池時就不用脫衣服,而且。眼睛千萬不要閉着,整個人都要進入水裡。”
我點着頭,呆呆的哦了一聲。
然後就往房間走去。
沒走兩步,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明天在池中不能閉眼?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自己昏迷嗎?
昏迷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嗎?
身上的疼痛感讓我許久都沒睡着,但爲了明天能早起找野豬,還是勉強自己睡着了。
大早上就拖着這副身子去找野豬,但結果跟昨天一樣,半隻都沒看到。
中午回來照樣被訓,但這次他讓我吃飯了。
但之後的三天都不讓吃飯。
心情低落的進入水池中,池水現在恢復成了白色,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就像泡澡一般。
可沒過多久。便感覺衣服與身體分開。
而且劇痛再次襲來,但這次沒有看見白色的蟲子。
瞪着眼睛,什麼都看不就,只覺得痛,左眼,左半邊身體,都在痛,痛得天旋地轉。
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但一直用右手掐着自己,不讓自己沉睡下去。
用頭撞着池壁,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半天真的好難熬。
拖着溼漉漉的衣服回到了屋子。
本來想問師傅衣服溼了怎麼辦,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讓我穿着睡。
我也只好穿着溼衣服睡了,還好是夏天,雖然百種不舒服,但至少不冷。
我的生活就這樣,每天不斷循環的。
感覺他什麼都沒有教我,有時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但想想又感覺不太可能。
大概又是十天過去了,我終於知道了找到野豬的訣竅,而且能成功捕捉。
原來師父說的訣竅就是觀察,用鼻子嗅空中瀰漫的野豬氣味,觀察地上的野豬糞便和腳印,瞭解它的生活習慣。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由於終於能捕到野豬。終於不用沒飯吃,但還沒高興幾天,師父又讓我去逮鷹。
也是這裡比較少的一種動物,而且還是在天上飛。
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吃飯。
每天都是這樣單調的過這。
而且神奇的發現。左半邊身頭都結了痂,一大塊紅色來到的痂。
師父也就沒讓我再去池子裡泡着。
而是開始教我一些道術,和壓制邪氣的方法,不過那些方法都是暫時的。
而且他還經常親自跟我過招。
這才發現,我的速度,洞察力,僞裝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反應速度變快不只一點點,而且技能也學會了巧妙的配合。
就在我驚訝這些變化時,他說道:“你還蠻聰明,接受能力還挺快。這些都是這幾天逮野豬和野鷹的成果。”
瞬間就愣住了,沒想到他一直都在訓練着我。
看着老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不過我現在的身體成了這副模樣,該怎麼是好。
師傅卻說。等結的痂退掉後,我的皮膚也就基本可以復原了。
高興得我高聲大叫起來,終於不再是那副醜態了。
不過這麼大一塊痂,什麼時候才能退。
而且由於結痂,左眼閉着就無法睜開。
……
還是像以前那樣,我們兩個人訓練着,突然一道身影落到了我們面前。
師父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就在我要停下動作時。師父吼道:“我們繼續……”
於是完全無視了那個人,我和師父繼續比試着。
那個人突然就進入了我們的比試之中。
師父沒有幾招就把那個人給擊退。
不過那個人表現得很淡然,笑了下,說道:“大仙果然名不虛傳。”
師父輕蔑的瞟了那個人一眼。說道:“邪君還真是給我這老骨頭面子,居然讓你這麼沒水準的人來招呼我,就不怕你有來無回嗎?”
邪君?這個人居然是他派來的e我在山中呆了快兩個月,還不知道蔚軒現在怎麼樣了。
而且分開時,小白明顯有很重的心事,不知道有沒有解決。
“我只是邪君手下可有可無的人,今天來,只是想告訴某個人。邪靈域,現在一片亂,白靈域也是如此。”
他在說這句話時,故意瞟了我幾眼,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也知道,他是想用這樣的話引誘我回邪靈域,這樣他們才方便對我下手。
我一直躲在這裡,還有這麼厲害的師父保護,他們根本就無法行動。
雖然明知道是這樣,但還是會不自覺的擔心蔚軒。
不過我並沒有把這份擔心表現出來。
師父瞟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對着我說道:“你來解決他,我沒興趣。”
我嘴角抽了抽,不過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就來到了那個人面前。
想了下,要是師父出手,可能一招就能把面前這個人解決。
而他讓我對付。應該就是想看看我的戰鬥能力。
所以我得好好表現。
拿出剛畫會的符紙,高速的跑動起來,然後在那個人周圍的地上貼上了紙符。
那個人根本就沒來得急反應。
然後發動,爆炸聲傳來。那人已經遍體凌傷。
那個人咳了幾下,說道:“好快……”
之後我就只用了師傅新教給爲我的那幾招就把那個人解決了,自己原本的力量都沒施展出來。
看來這兩個月沒白訓練,吃苦。
這還是因爲身上結痂,所以速度變慢了點,如果等痂退去,那速度,更加不得了。
剛解決。師傅就走過來說道:“表現不錯……”
我沒有高興,反而還有些消沉,因爲……
我想去見蔚軒,這兩個月以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他。
分開時還是夏末,現在都變成了秋中,感覺我們分開了好久,好久。
“師傅……我想……去邪靈域看看。”
師傅看了我一下,表情平淡。
然後朝屋內走去,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想去就去吧……”
我還沒來得急高興,他又突然說道:“千萬不能讓他得到你的另一個靈魂,那個靈魂不只是會讓人變強那麼簡單。”
頓時就呆住了,難道我們一直認爲的都是錯了嗎?
而且嗎,師父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多,他與邪君到底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