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拿下來面具,對他們立刻變成震驚的臉色視若無睹,只是緩緩勾起來一絲微笑,聲兒卻比之前要更加確定。
甚至調皮的眨了眨眼:“所以,他一定是在逗我玩,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呢?”
我指了指這個舞臺:“我將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我會走下這個舞臺,如果他沒有叫住我,那麼我能夠發誓,黃泉碧落,我將永遠消失,他將永遠的都找不到我。所以——我賭,他一定會叫我。”
“呸!”底下的人一個個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感覺如果可以給他們機會,這羣傢伙當場就會拿臭雞蛋直接砸我了。
這時候,小童卻終於站了起來,盯着我的眼神驚疑不定,可是聲音卻沒有從前那般敷衍,他小心的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終於是走近衝着我拱了拱手:“姑娘,你何來的自信?我家爺,一定會叫住你?”
“我哪裡來的自信,我需要告訴你嗎?”我雖然是笑着,可是笑容卻絲毫沒有進眼中,那小童卻絲毫都不尷尬,只是自己又接了一句:“當然是不需要的,只不過……小童今兒個想來賭一賭,敢問姑娘芳名,敢問姑娘您的賭注是什麼?”
“我名忘仇。”我故意拉長了聲音:“至於賭注啊,一條命如何?”
我以爲那小童會猶豫,可是他只是又看了一眼頭上的轎子,居然立刻就點了點頭:“好,如果忘仇姑娘您贏了,那小童就賠您一條命。可忘仇姑娘,小童跟在我家爺身邊服侍百年,只怕,您的勝算不高呢。”
我拍了拍手,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就看着辦吧,大不了輸了,就是一條命唄。”
說完我也沒有廢話或者是拖延時間,甚至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闊步往舞臺邊緣走,那小童都嚇了一跳。
這臺子能有多大啊,從舞臺中央直接走到旁邊,不過就五六秒的時間而已,我在賭啊,爲什麼要這麼大膽的開一個這樣的賭注?
因爲,我不想再被戲耍了啊……
如果要掌握自己的主導權,就要——眼看着就到了那舞臺旁邊,卻忽然是被小童叫住:“慢着,姑娘!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賭約一旦成立就不會有更改的機會了,你當真要爲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賭約,付出你的生命的代價?”
我回過頭,腳步卻爲停下,悽然一笑,“怕什麼呀,在這個人世間,早就是已經沒有讓我有任何依戀的東西……”
“你有!”
一隻腳才騰空擡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猜出去,就聽到這喝然一聲,聲音哦裡藏着薄怒,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攬過我的腰肢,生生直接就把我抱了起來。
天旋地轉間,與那個男人四目相對,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眸裡,全部的世界,都只倒映一個我呀!
他抱的我是那麼緊,卡在我腰肢上的那一隻手是那麼用力,好像要把我掐成兩段了啊。
寬闊的胸膛一如往昔,鼻尖縈繞着專屬於他的味道。
四年啊,
第一個,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