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長久得沉默,我一直彎腰沒有動彈,但是卻能感覺到,有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那是一道探尋的眸光。
半天,獨獨屬於銀臨那獨特又高傲的聲音,懶懶的再次響起來:“你花了如此多的心思想要接近本座,現在你來問本座,要有何貴幹?”
裡面又淡淡的譏諷,我垂眸,努力讓自己無視他話語裡面得嘲諷,一擡眸,很快就又微笑起來。
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個笑來,頗爲溫柔的笑着,我嬌嗔道:“鬼域之主的大名傳遍天下,忘仇早就傾慕已久,本來想要欲拒還迎,卻沒想到竟然被尊主一句識破了。看來忘仇還真是太嫩了一點。”
“忘愁?”他道:“憂愁?倒是好名字。”
“不,您想錯了,可是……仇恨的仇呢。”我低聲道。
對於銀臨,那些用血代價換來的教訓,可還是有用的呢。至少在之前遇到的相處之中,我知道要如何拿捏着他的喜好,纔會哄他高興。
我最大的優勢並不是我的容貌,而是對他比常人還要更加了解的心性。
他聰明,而且比你想象中要更加聰明,所以如果你想要在他眼前發生什麼花招,只怕要難於登天,會輕而易舉的被他識破,索性就是從實招來,反而會讓他無話可說。
“忘仇嗎?”他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陷入可某種沉思。
隨後用手輕輕敲了敲桌面,旁邊立刻有舞姬湊上來,給他桌上的杯子倒滿了美酒,趁機道:“尊主,這女子居心不良,您……不會是對她有意吧?”
銀臨這一次終於是把眼神放到了那女子的身上,似笑非笑得看了那女子一眼,淡然道:“本座想做什麼,想什麼……需要向你報備?”
舞姬渾身一抖,當即神色大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饒命,尊主饒命!”跪下來就是要求情,但是銀臨只是懶懶一擡手,後面頓時就有人會意,當場就把那個舞姬給揮退了下去。
銀臨的目光才懶懶的掃過我的臉,冷淡道:“現在,本座身邊空了一個舞姬。”
我猛然擡頭,銀臨這個傢伙的意思是……是要我去做他身邊的舞姬?
這傢伙還真是不留情,在鬼域,這舞姬可是比那青樓女子還要卑賤的存在,青樓女子還要花錢,而這些舞姬,是專門爲貴族培育,貴族專屬,屬於免費嫖的那一種。
可……
他居然這麼快就信任我了?居然一開始就給了我這麼貼身的位置,還是說他自己太過於有自信了?
還是因爲,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果然是顏好什麼都好辦?
“那真是謝謝尊主了。”我從善如流得應道,當即就要湊上去,每更加靠近一步,我就感覺自己得呼吸更急促了一點,胸腔的鼓譟起來得殺意如此喧囂,我幾乎有點壓抑不住。
可還沒有走到近前,卻被他擋住,這個男人懶坐在原地,依舊那麼居高臨下得看着衆人,眉眼之中的譏諷呼之欲出:“呵,沒用得東西,本座說這位置是你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