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好!我去!”
奶奶神色嚴肅:“閨女,這不是一件可以隨意開玩笑的好玩的事情,你知道如果你去了道域,這意味什麼嗎?”
我垂頭下來:“我背棄了父母的希望,沒有按照他們所想的樣子成爲一個普通人嗎?可是奶奶……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大概遇見銀臨是我的宿命,從一開始就註定我要走上這條路,我不可能一聲碌碌無爲的結婚生子,成爲衆多微笑三八婦女中的一個。
可是,命運已經開始啓動了他的齒輪,時間就如同洪流滔滔一往直前了,哪裡還能容得下我們退縮畏懼,我們被迫推着往前走,根本沒有回頭的機會。
“不。”奶奶搖頭道:“不僅僅是如此,道域,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那裡弱肉強食,就是強大如你父親都敗興而歸。而你如今的模樣過去,你雖然是能躲開銀臨,卻不一定能夠扛得住那邊的人的哪怕是一擊。這意味着,你很有可能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你知道嗎?”
我狠狠點頭:“奶奶,我做好準備了!我不怕,師父終究還是因爲我被抓走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平安回來!”
“你個傻孩子,你能做個什麼準備啊。”奶奶嘆了口氣:“你這樣子,和你的父親何其相似啊,不管不顧,只是魯莽的一頭往前衝,可是你可知道這些都意味着什麼啊!你將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那邊的人實在是太強橫,你師父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而我這一身傷也是那時候留下。哎……你……未來很難啊。”
我握緊了奶奶的手,承諾道:“奶奶,你放心,我會回來的!你告訴我,怎麼去道域?我現在就做準備,就去!”
“慢着,現在還不急。”奶奶搖了搖頭:“等到我們族祭的那天,就是……好時候了。”
我心裡頭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來最後一次見師父,和他離別的時候,他強調一定要讓我族祭回去,那時候眼神複雜。他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什麼了?
我抿脣不吭聲,族祭也快了,只是鬼婆他們只能幫我擋下銀臨一天,學校那邊已經不能回去了,我不知還有什麼辦法渡過這幾日,不被銀臨給發現。
“小魚。”奶奶忽然開口招呼我:“我已經跟護士他們打過招呼了,幫你預約了今天下手三點的手術,等你做完人流,我們直接回村子休養吧。”
“什麼?”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反射性就捂上了我的肚子,從牀上一下子直接倒退了三米,肯定道:“奶奶,我說過了,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生下來,我絕對可能墮胎的!我是他的母親,他既然選擇了我,我就絕不可能放棄他!”
“你怎麼還是那麼傻,你現在這樣子,能去道域嗎?你可知道,這孩子生下來,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奶奶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