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鬼婆對峙,基本都是我的輸,他拿捏着我的弱點,就算我知道現在是被他拿捏着,都沒辦法拒絕他跑出來誘餌。
我深呼吸一口氣,“好,一條命換這麼一條意見,鬼婆,你可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奸詐。”
“我可是給了夫人你一個最好的忠告呢。”鬼婆笑起來:“既然如此,我再附加送給你一個小意見好了。”
“你想說就一口氣說完,不要斷斷續續故弄玄虛!”
“呵,別不耐煩,好東西總是會值得等待的。”鬼婆頓了頓,“夫人,就算這一刻你們在一起,你們以後會面臨更多的更大的考驗,您要做好的心理準備啊。”
“我從來不會爲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發愁。”我冷眼說着:“所以你們一個兩個也不用威脅恐嚇我。”
“夫人,您以後肯定會感激我的,我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鬼婆微笑起來:“所有的不安全來源於實力的差距,您終有一天不會仰望銀爺,而是並肩而立,所以,其實我很看好你喲。”
我愣住了,倒是真沒有想到鬼婆居然會說出這句話來。
不會仰望,而是……並肩而立嗎?
嗤……
我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恭送。”鬼婆禮貌的點點頭。
我出了門,又看到了庭院裡,小童正在執行對上官喬的懲罰,我終於知道銀爺說的不要剪的太利落是什麼意思了。他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拉長了上官喬的舌頭,一點點跟繡花一樣的小心剪着,一次就減去一點點,比凌遲還要痛苦的刑罰。
小童做事依舊那麼認真,盯着那舌頭一本正經,上官喬的嘴裡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他痛的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而小童卻似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本正經又割又拉。
我看不下去,轉頭就要走,卻感覺到一道像蛇一樣的目光凝滯到我的身上,反射性回過頭一看,上官喬的那怨毒的目光,凝到我的身上。
一個人能夠承載多大的怨恨,他就有多怨恨我。
我心頭沉了沉,莫名有點心慌。
是他有錯在先,執行刑罰的人也不是我,爲何我竟然會如此心慌?
我不想細想,回到房子裡卻依舊心神不寧,小童的話,鬼婆的話還有上官喬的眼神在腦海裡穿梭迴盪,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我在牀上滾了兩圈,最後決定聽鬼婆的建議,出去走走吧。
換個地方當個普通人一樣散散心,也整理整理這段日子發生的那些複雜的心緒。
一決定好,擡頭就看到推門而入的小童,我第一句話就是:“我離開,你能安排嗎?”
小童一愣,終於點頭:“好。”
小童手段很利落,當天晚上我就被送走了,叫我驚訝的,他竟然是直接送我回了學校!
看着熟悉的校園,我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踏進校園就被人拉住了胳膊,我一回頭,發現是一張好久未見的臉,“徐山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