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我感覺自己此刻似乎處於一種靈魂出竅的情況,似夢似醒,卻沒辦法睜開眼睛。
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覆上了我的嘴脣,像一片羽毛,輕柔地吻着我的嘴角,觸感卻有些冰涼,新鮮的空氣被渡入我的嘴裡,原本沉悶的胸腔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韓季安放大了數倍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猛地瞪大眼睛,夢裡那片像是羽毛一樣輕柔的東西竟然就是他的脣。
他見我醒過來,退後稍許與我拉開距離,我張了張嘴,大腦依舊一片空白:“你……”
韓季安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我很想問他點什麼,他卻再一次將臉湊過來,吻住了我。
那一瞬間我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卻不知爲何竟然閉上了眼睛,也沒有推開他。
“阿柳!”阿夢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清醒過來,猛地將韓季安推開。
望着阿夢焦急地從外面跑進來,我啞着嗓子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阿夢氣喘吁吁地撐住膝蓋,看見我似乎沒什麼事,舒了口氣說道:“剛剛差點嚇死我,你進去上個廁所半天沒出來,我敲門喊你你也沒回應,我就出門叫了開鎖的師傅過來。”
話音剛落,開鎖的大叔就從外面走進來,問我們:“哪裡的門打不開?”
我從牀上坐起來,指着廁所說道:“剛剛我在裡面,怎麼都打不開那扇門。”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師傅盯着我一臉無語。
我:“……”
我求助般地看向阿夢,她朝我聳聳肩,也是一臉疑惑。
師傅搖搖頭走到廁所門邊,檢查了一下門鎖,然後
說:“門鎖沒有問題,你們是來逗我玩的麼?”
阿夢:“對不起師傅,大概是我們之前弄錯了。”
我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地朝師傅道歉,師傅搖搖頭嘆着氣走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阿夢轉頭一臉嚴肅,“剛纔你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回想起剛纔的事情仍舊心有餘悸,“我真的不知道,剛纔那扇門突然怎麼都打不開,我在裡面喊你也沒有反應。”
“我好像突然就進入一個平行世界。”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如果不是……我差點在裡面被悶死。”
想起韓季安的那個吻,我突然感覺耳廓有點發熱。
好在阿夢並沒有問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只是有些愧疚的拉着我的手說:“這地方果真太邪乎,我們還是找輔導員說明,然後你趕緊搬出去吧。”
經歷了剛剛的事,我原本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然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有點不甘心,自己爲什麼這麼軟弱,看着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地陷入困境,卻無能爲力。
“不,阿夢,我不會搬走,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堅定地朝阿夢說道。
阿夢有點驚訝,“可是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沒關係,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嘆了口氣,說:“如果他真的要找上我,無論我躲到哪裡去,都沒有辦法逃離,不如干脆跟他正面剛!”
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快起來,拉着阿夢的手一下一下地晃動:“好了你就別擔心我了,還不如好好擔心擔心自己。”
阿夢撇撇嘴,眼底有淚光閃過,“我纔不害怕!阿柳,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想
照顧我才留在這裡的,你真的不用這麼做,就像你說的,如果這一切都是非人所爲,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不是這樣的,阿夢。”我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哪怕這一切真的是鬼做的,我們也要把他找出來,然後打敗他!”
阿夢望着我,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是永遠都這麼充滿活力,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打敗你一樣。”
“人生來就不是被打敗的。”我抿着脣笑,“你看那麼多偉人都教育我們要永不言棄,我們當然不能這麼輕易就對這些惡勢力妥協啊!”
“就你能扯!”
“嘴遁無敵。”我捏了捏拳頭,站起身說:“走吧,這回我是真的餓了,感覺自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一樣。”
吃過飯我們回到教室上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學校最近發生的這兩宗命案,整個學校的氣氛都有些緊張,連上課的老師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學校這段時間在實行宵禁,晚上過了八點統統不能夠出宿舍門,學生之間雖然有怨言,但出於對自己生命安危的考慮,倒也沒有羣起反抗的意思。
“阿柳,我先回去休息一下,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你有事直接過來敲門就行。”阿夢打着哈欠朝我說,眼底有着疲憊之色。
我:“走吧走吧,趕緊回去睡覺,你這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
阿夢走後,我把我今天在廁所遇到的事情告訴韓季安,他臉上一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去找人麼?”我問韓季安。
韓季安抱着手站在窗戶邊,說:“我能感覺到你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