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必興十分高興,他先把木頭一樣的妻子從牀上扶了起來,讓妻子喝白彩姑給的礦泉水。
龍必興的妻子,雙目呆滯,龍必興讓她喝水時,她沒有什麼反應,楊必興把水倒到她的嘴裡,很快又從嘴角流了出來。
楊必興沒有辦法,只好把病牀的牀頭搖了起來,讓妻子半靠在牀上,然後再向她的嘴裡喂水。
總算把半瓶礦泉水喂到了老婆的嘴裡,楊必興小心翼翼的把礦泉水瓶子蓋上;
過了半分鐘,楊必興的老婆忽然從牀上坐起來,把頭伸出牀外,白彩姑一看她想吐,立即把垃圾桶移到了牀邊。
楊必興的老婆吐出了一大堆黑乎乎的東西,散發着惡臭,病房裡的人個個都捂住了鼻子。
吐完之後,楊必興的老婆擡起頭,看了環視了一下病房,問她的老公楊必興:“老公,這是什麼地方?我什麼會在這裡?”
看到老婆終於象個正常人一樣的會說話了,楊必興熱淚盈眶:“老婆,你終於好了,終於會說話了……”
看到自己吐出來的那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散發着惡臭,楊必必興的老婆從牀上站進來,把那垃圾桶拿到衛生間倒掉,還用水沖洗了一下。
看到老婆又和以前一模一樣,楊再興高興的直想哭。
“別在那時裡發呆了,快讓你女兒也喝那瓶子裡面的東西!”水凝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感人肺腑的場面,忍不住對楊必興說到。
楊必興一聽水凝的話,纔想起了女兒,連忙把女兒的牀頭也搖了起來。
正想着什麼喂女兒喝水時,楊必興的老婆走了過來,接過楊必興手裡的瓶子,讓女兒把瓶子裡的水全都喝下。
以及說是喝,還不如說楊必興的老婆把那半瓶水給女兒灌下更爲貼切一些,因爲楊必興的女兒根本就和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
一分鐘過去之後,楊必興的女兒也吐出了一大堆黑乎乎的臭東西,吐完之後,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又和以前一樣愛笑愛跳了!
楊必興跪到了白彩姑的面前,嘴裡直喊恩人!
白彩姑把楊必興拉了起來,勸他早日回家去。
“對,回家,這醫院,再也不能呆了!”楊必興說着,連醫院裡的東西也全都不要了,嘴裡嚷着立即回家!
水凝開車,白彩姑親自送楊必興回家。
楊必興的家是一個單門獨院的小別墅。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果然不假,楊必興雖然走了倒黴運,飯館沒有了,妻女又進了醫院很久,但楊再興的家底架子,還是在的!
進了楊家,楊再興的老婆下廚房弄吃的去了,他的女兒則進入房間上網玩遊戲,和剛纔在醫院的樣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楊必興從臥室裡拿出一出個用紅布包着的東西,塞到白彩姑的手上:“白將軍,大恩不言謝,一點小東西,請你務必收下!”
“這是什麼東西?”白彩姑感到手裡的東西有點壓手,很有一點重量。
“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你救了我一家人,我就把它轉送給你吧!做個紀念!”楊必興說。
“既然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那一定是很有意義,又什麼能隨便送人呢?你這寶貝,我不能收;
!”白彩姑把東西塞回楊必興的手上。
“實不相瞞,白將軍,這東西的確是個寶貝,我的祖上,是永平軍的一個小頭目,這東西,是從他的手裡傳下來的,別人給過我幾十萬塊錢,我都捨不得賣出去,將軍救了我妻女一命,唯有這東西,能表示一下我的謝意!”楊必興真誠的說到。
“永平軍?”白彩姑愣了一下,接過楊必興手裡的東西,打開出來看。
這是一個象書本一樣的東西,共三張疊在一起,薄薄的,旁邊打有孔,用金環扣住,白彩姑把最上面的那一張翻開,看到中間的那一張時,不由的愣了一下:在中間的那一張上,挖有九個圓圓的洞!
在天王廟的地上,有這樣的九個洞,白彩姑還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洞裡得到過一張銀板,上面也有這樣的九個洞!不久前在蜈蚣洞裡,白彩姑又得到一張金板,上面也個有這樣的九個洞,現在又在楊必興這裡看到了這個金冊子,還是這樣的九個洞!這九個洞到底是什麼意思?白彩姑想不明白!
楊必興的金冊子上,除了這九個洞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楊老闆,我的手上也有這樣的東西,但我不知道這九個洞有什麼樣的含義,你知道麼?”白彩姑問楊必興。
楊必興搖了搖頭,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冊子是用金子做的,很值錢,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白彩姑把金冊子還給了楊必興:“你這東西,我也有,而且是兩套,一金一銀,你的這一個,還是自己留着吧,祖上留下來的東西,要保存好。”
聽到白彩姑說手裡有這樣的東西,而且是一金一銀兩套,楊必興有些失望的把金冊子收了回去。
從楊必興的家裡出來,白彩姑和水凝上了車子,他的腦海裡一直想着那九個小洞的事。
水凝默默的開着車,一句話也不說,逢到路況不好時,還把車開得很慢,生怕把白彩姑的思緒打斷。
水凝參軍以後,接觸到很多的領導,這些領導無論做什麼事,都喜歡動腦子。這些人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水凝也不知道,現在又看到白彩姑坐在車裡苦想,水凝不敢去打擾白彩姑的沉思了。
白彩姑後背的傷終於全好了,他決定下天王河,進入那個衆女鬼進出的石洞裡去看一看。
衆女鬼都是從這個石洞裡出來的,永平天國的寶藏是不是就藏在這個石洞裡?誰也不知道。
半夜,在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捉季倫行動小組開車來到了河邊。
給捉季倫行動小組開車的,是部隊駐地的一個小軍官。
白彩姑和水凝、夏永平下車後,小軍官開車帶着韋麗英回部隊駐地去了。
韋麗英本來也想和白彩姑一起下水,但白彩姑堅決不同意。水下的那個石洞裡有多危險,誰也不知道,韋麗英缺了一隻手臂,不但游水不方便,萬一遇到危險,也會很難自救,搞不好就會掉腦袋;
!所以白彩姑不同意韋麗英參加這次的行動。
韋麗英也沒有堅持要參加這次行動,她並不是擔心掉腦袋,而是擔心自己缺一條手臂,在行動上會有所不便在其次,增加隊友的負擔,那就是大事了!所以白彩姑不答應她參加行動,她也就不再扶持了。
韋麗英走了之後,白彩姑和水凝、夏永平再次檢查了一次身上的東西,確認沒有遺忘物之後,才潛入了河水之中。
三人很快就找到了衆女鬼進出的石洞。
刀出鞘,槍上膛,三人向石洞裡游去。
石洞的洞口很光滑,象是被人用東西磨過的一樣,進入洞口遊了兩三分鐘,石洞就變得大多了。
石洞一直向彎曲延伸,三人遊了十五分鐘之後,前面的山洞不再被水浸泡了,潮溼的山洞露出了水面。
洞有一條小溪,向天王河流來,發出潺潺流水聲。
三個把身上的游泳衣換了下來,整理好背在身上。
石洞的四周是石頭,洞頂上不住的有水向下滴,石洞裡溼溼的,稍不小心就會滑倒。
又走了十多分鐘,石洞忽然變得大了起來,三人的眼前,是一個圓形的大池子,山洞裡的水,就是從池子裡流出的,三人想繼續向前走,就必須從池子裡游過去才行。
三人頭上的電燈一照過去,就看到三個黃色的動物,高高的昂起頭,站在池子裡!那頭,比人的大腿還粗!
“蛇!”水凝高叫了一聲。
“不是蛇!”夏永平看着那三個大傢伙,聲音顫抖的說:“蛇向外吐舌頭,這三個傢伙沒吐舌頭!”
白彩姑看了很久,終於看出來了:“是黃鱔魚!”
“老天!黃鱔魚怎麼會這麼大?”水凝驚叫。
白彩姑的心裡越想起不對勁,這黃鱔魚,一般也就象手指一樣大,這裡怎麼會有這樣麼大的黃鱔魚呢?
“黃鱔魚又叫貪吃魚,是一種兇殘的雜吃動物,大家要小心了,千萬別讓它們咬住,不然就會沒命了!”白彩姑說着,活動了一下抓住槍的手。
早知道這樣,就帶幾個炸彈來,遇到這種情況,扔一個炸彈就完事!
黃蟮魚停在那裡昂着頭沒動,三人微躬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一條黃鱔首先爬上岸,向三人爬了過來,那架式,顯然是已經聞到食物的味道了!
白彩姑手裡的衝鋒槍立即冒出了一串火花,夏永平和水凝手裡的槍也不慢,那黃鱔魚的頭立即就成了一個馬蜂窩,黃鱔魚巨大的身軀打過來,差點就打在三人的身上。
後面的兩條黃鱔魚,同時竄了過來,三人邊打邊退,兩條黃鱔魚很快就成篩子,在地上掙扎了一陣後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