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袁寶眉的心裡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白彩姑和那些來到村子裡來的好奇人士大爲不同,但不同之處在哪裡,袁寶眉又說不出來。
“我們回去吧。”白彩姑看着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又聽到袁寶眉說袁寶生一直都在村裡,心想明天再找他袁寶生應該也不難,這才和袁寶眉說要回去reads;。
看到白彩姑終於提出要回去,袁寶眉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只是還沒走到十步,身後又傳來了尖細的唱戲聲音。
剛開始,白彩姑還以爲是袁寶生又開唱起來了,走了五六步之後,白彩姑才注意到那不是袁寶生的聲音。
回過頭去看了看,白彩姑這才確認聲音真的不是袁寶生髮出來的。
聲音是從李二爺家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發出來的,聲音和袁寶生剛纔的唱戲聲很相似,只是這個聲音比袁寶生髮出來的聲音還要尖細一些。
“是李麗嫺在樹上。”袁寶眉看到白彩姑回頭向樹上看,便在白彩姑的耳邊說了一句。
“李麗嫺?”白彩姑眉頭動了一下:“李麗嫺是誰?”
“李麗嫺也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是個女的,她和我兄弟袁寶生一樣,也是一個瘋子。”
“李麗嫺也是考上大學之後瘋的?”白彩姑說着,眉頭又皺了起來。
袁寶眉點了點頭。
李二爺家的旁邊,有一棵相思樹,高高大大的,樹葉十分的茂盛,白彩姑走到了樹下,看了許久之後,終於看到相思樹的枝葉之間,有一個人影。
樹上的人,是個女了,全身光光的沒有一根紗,她個子有些矮,胖胖的,和房子上的袁寶生剛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子的身上很乾淨,頭髮長長黑黑的,像是剛剛洗過,臉上也是白白淨淨的,不像袁寶生,一身的豬糞,髒兮兮的。
女子不是站樹杈上,她的身體倒立着,兩隻腳,勾在一根樹杈上,身體像一隻白色的果子一樣向下倒掛着,長長的頭髮,也是向下倒掛着,女子的身體,還在不停的左右晃動,雙手隨着嘴裡唱出來的戲文,上下揮舞,把勾着的小樹枝弄得一晃一晃的。
“這個李麗嫺病比我家的兄弟輕一些,她不吃豬食,也不睡豬圈,但自從病了之後,也不再回家了,每天天黑之後,她就從樹上下來,去偷村裡的各種果子吃,沒有果子的時候,就偷村裡有的青菜吃,吃飽之後就到村子前面的河裡去游泳,或者到樹上去睡去玩reads;。”
“看來村裡的菜不少,這個李麗嫺看上去人有些胖。”白彩姑一邊看着樹上的李麗嫺一邊說着。
“李麗嫺剛發瘋的時候,把村裡各戶人家的菜地全都弄得不成樣子,大家都很生氣,卻又沒有辦法,後來有人發現李麗嫺愛吃丟棄在菜地裡的剩飯剩菜,於是大家就把家裡吃剩下來的剩飯剩菜,倒到菜地裡去,李麗嫺到菜地裡看到那些剩飯剩菜時,就撿來吃,吃飽了之後,就離去了,不再折騰菜地。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李麗嫺吃着那些剩飯剩菜,人竟然變胖了,真是不可思議。”袁寶眉說。
看來這個李麗嫺的瘋病比袁寶生輕多了,若不是她這樣光着身體,像個猴子一樣的掛在樹上,唱着戲文,你還真不會相信她個女瘋子。
看了看樹上的的李麗嫺,白彩姑決定先從她的身上動手,看看自己能不能把銀書村的這些瘋病除掉,只要把李麗嫺和袁寶生身上的瘋病除去,白彩姑相信自己要找到亞紅和亞棉的鬼魂會變得容易一些。
因爲白彩姑總覺得李麗嫺和袁寶生的瘋病,和亞紅、亞棉有着千萬縷的關係,把這些發瘋的年輕人治好,無疑是向亞紅和亞棉的鬼魂走近了一大步。
只要治好了李麗嫺和袁寶生的瘋病,就等於自己向亞紅和亞棉的鬼魂發出了挑戰,到時自己就是不去找亞紅和亞棉的鬼魂,亞紅和亞棉的鬼魂,也會來找自己……
摸了摸相思樹的樹皮,白彩姑感覺上蛆蟲從這相思樹的皮下鑽到樹梢上去,並不困難。
相思樹和房子不一樣,相思樹的樹皮裡,是溼的,有很多的水份,蛆蟲在這些溼溼的樹皮裡向上鑽動,不會有事。房子就不一樣了,房子的牆和瓦,都是乾的,蛆蟲在那乾乾的牆和瓦上走不到一丈遠的距離,身上的水就會被吸乾,蛆蟲是靠水生存的,身上沒有水,蛆蟲就會死掉。
手兒又在相思樹皮上摸了摸,白彩姑身上的蛆蟲就動了起來,那些蛆蟲,從白彩姑的指尖鑽了出來,鑽到了樹皮下,向樹梢上鑽去。
白彩姑眼睛微眯,腦海裡,能看那些蛆蟲在溼溼的樹皮裡向上鑽動,速度很快reads;。
“白大哥,你在幹怎麼呀?”看到白彩姑微眯着眼睛,也弄不清白彩姑在幹些怎麼,袁寶眉心裡忍不住了,問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卻搖了搖頭,示意袁寶眉不要說話。
弄清了白彩姑搖手的含意之後,袁寶眉只好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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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些向樹梢上鑽去的蛆蟲,感應到了樹梢上的李麗嫺氣息,於是向一個樹杈鑽了過去。
蛆蟲找到了李麗嫺勾在樹梢上的雙腿,便從樹皮下鑽了出來,鑽進了李麗嫺的雙腿,向李麗嫺的頭上爬去。
蛆蟲鑽很快鑽進了李麗嫺的腦子裡。
通過那些蛆蟲,白彩姑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壓在李麗嫺的大腦上,把李麗嫺的大腦壓得不輕。
看着這團黑乎乎的東西,白彩姑立即明白,李麗嫺之所以發瘋,一定是這團黑乎乎的東西在作怪。
心裡有些猶豫了:若是讓這些蛆蟲把那些黑東西全部吃掉,那李麗嫺一定會忽然從瘋病中驚醒,先不說一個年輕姑娘看到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一絲不掛時會有怎樣的過激反應,單是讓李麗嫺看到自己在那麼高的樹上,說不定就會嚇慌神,人從樹上掉落下來一命嗚呼。
若真是那樣,那白彩姑就不是在救她李麗嫺,而是在害她李麗嫺了。
想了許久之後,一個大膽的決定在白彩姑的腦海裡形成了:白彩姑決定先把李麗嫺腦子裡的那些黑東西控制住,然後讓李麗嫺從樹上來,在李麗嫺的意識模糊不清的狀態時,把她送回家去,讓李麗嫺的家人幫李麗嫺梳洗乾淨之後,吃些東西,再讓她睡上一覺,然後在李李麗嫺睡着的時候,把她腦子裡的那些黑東西完全的除掉……
李麗嫺第二天醒來時纔有可能接受得了眼前的事實。
讓李麗嫺接受自己曾經得過瘋病,對李麗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白彩姑不知道李麗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但讓李麗嫺有一個緩和的過程,那對李麗嫺來說絕對是一個有益無害的。
想到了這裡,白彩姑便開始運動自己的意念。
蛆蟲收到了了從白彩姑身上傳來的氣息,立即也開始行動了。
從白彩姑身上出來的蛆蟲,並不多,也就十來個左右,但你不要小看這十來個蛆蟲,當它們開始蠶食李麗嫺腦子裡的黑色東西之後,便開始以幾何倍數增長,不到二十分鐘,李麗嫺腦子裡的那些黑東西,就被白彩姑牢牢的控制住了。
雖然李麗嫺腦子裡的黑色東西被白彩姑控制住了,但從表面上看去,李麗嫺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時,白彩姑不再讓那些蛆蟲繼續吞食李麗嫺腦子裡的那些黑色東西了,而是讓那些蛆蟲中的大部分聚到了一起。
不到十分鐘,那些聚到一直的蛆蟲,慢慢的變了,變成了一個和李麗嫺腦子差不多一樣的東西,隔在那些李麗嫺的腦子和那些壓着李麗嫺大腦的黑色的東西之間。
又過了十來分鐘,白彩姑終於感覺到自己可以控制李麗嫺的意識了。
到了這個時候,白彩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和臉上,早就已經全是汗水了!
“白大哥,你怎麼啦?怎麼忽然弄得一身的汗水?”袁寶眉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白彩姑身上的汗水,嘴裡吃驚的大叫了起來。
白彩姑沒有回答袁寶眉的話,他又搖了搖頭,示意袁寶眉不要再說話。
袁寶眉人很聰明,她好像忽然想到了怎麼,也看出了白彩姑手式裡的含意,於是她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上,不讓自己的嘴裡再發出聲音來。
白彩姑試着讓李麗嫺揮動一下右手臂,李麗嫺的身材雖然有些牴觸,但還是乖乖的揮動了一下右手臂。
白彩姑心裡對自己的這一舉動還算滿意。但白彩姑畢竟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着別人的行動,他一點也不敢大意,眼睛微眯着,讓李麗嫺把身體翻了過去,坐在相思樹的枝杈上。李麗嫺剛坐到相思樹的枝杈上,白彩姑就感覺到一種很大的意念向自己襲來,那意念的來勢很兇猛,白彩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意念想要李麗嫺重新恢復到剛纔的樣子,但這股意念被白彩姑狠狠的擋了回去了。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