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死到臨頭了還敢出手輕薄,真不是東西!”火冢主一邊罵着,一邊雙手在身前揮動,五秒鐘之後,白彩姑身上的火苗忽然不見了,他的整個身子,連同衣服,瞬間全都變成一片火紅,像一塊剛從火爐子裡燒出來的紅鐵塊。
只是此刻的白彩姑,根本就沒有被那火冢主的那些鬼火所侵噬,他故意裝模作樣的叫喊了幾下:“難受,難受,好難受!不過還好,我還算能頂得住。”
看到白彩姑雖然全身被鬼火燒得通紅,但卻事情不大,他不但沒有被燒得痛苦的哀嚎,嘴裡還大聲的說頂得住,水冢主立即臉上生怒了。
只見她雙手在‘胸’前揮舞了幾下,嘴裡咿咿呀呀的叫着,全身上下立即有白‘色’的霧氣噴出。
白‘色’的霧氣是越噴越濃,沒有多久,水冢主就被罩在了一片霧氣之中,沒法看到她的身影了。
“白彩姑,你可看好了,讓你凍成冰的寶貝來了!”水冢主大叫了一聲之後,立即向白彩姑跑了去。
白彩姑沒有出聲,就在水冢主離他不到五尺的時候,他身上的一片通紅忽然不見了,他的身體,又恢復到平時的模樣。
只是這一幕,就那麼一閃而過,他的身上一恢復到平時的模樣時,水冢主的身影也就跑到了,這一閃而變的瞬間,水冢主根本就沒有看到。
火冢主和木、金兩冢主,倒是看到了這一幕,但她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她們眨了一下眼睛,想把眼前的一幕看得清楚一些時,水冢主已經來到了白彩姑的身邊,從水冢主身上噴出來的白‘色’霧氣,把白彩姑的整個身體都罩住了,兩鬼的身影,都罩在白‘色’的霧氣之中。
水冢主本來只需要在白彩姑的身前一晃而過就能達到目的了,但她來到白彩姑的身前時,卻走不開:白彩姑在水冢主靠近時,雙手立即就伸了出來,把水冢主的纖纖小腰給摟住了。
“你抱着我的腰幹什麼呀!快放開。”水冢主有些狼狽的叫喊到,她當然不知道,就在白彩姑雙手把她的小腰摟住時,白彩姑身上的小蛆蟲,立即就竄了出來,進入了她的身體裡去了。
白彩姑笑了兩聲,把水冢主的小腰放開了。
小腰一放開,水冢主立即就從白彩姑的身邊跑開了。
再看白彩姑時,大家發現白彩姑的整個身體,被一層厚厚的冰層給包裹住了。
讓水冢主和火冢主難以接受的是,白彩姑只是被那透明的冰層包裹住而已,除此之外,白彩姑是怎麼事也沒有!
“水冢主、火冢主,你們的冰火兩重天失敗了,你們是不是可以刺第三槍了呢?”白彩姑的聲音從包着他的冰層裡傳了出來。
“你不是還被我的冰層包裹着嗎?怎麼就說我們的冰火兩重天輸了呢?”水冢主臉‘色’難看的作最後掙扎,嘴裡這樣說到。
再看火冢主,發現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看到白彩姑的身上一點事也沒有,金冢主和木冢主臉上都是喜形於‘色’,木冢主更是搶先說到:“火、水兩位姐姐,鬼王在你們的水火兩重天之後沒有死,那就說明你們輸了,你們快點認輸吧,那第三槍,刺與不刺,結果都已經擺在明處,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小木子,你少來廢話,今天你的兩位姐姐,心情不好,那第三槍,就先留着吧,等到哪一天,你姐姐心情好了,再來刺也不遲。”水冢主聲音冰寒的說到。
火冢主一聽水冢主說了這話,立即附聲說到:“對對對,你姐姐今天心情不好,這第三槍,就留着以後再刺吧。”
“兩位姐姐,你們這是再次言而無信……”金冢主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火冢主的眼睛裡投來了兩束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她連忙把把後面想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白彩姑舉了一下雙臂,搖了搖頭,踢了踢‘腿’,只聽到一陣“咔咔咔”的聲響傳了出來,聲響過後,他身上的那些寒冰,全都脫落了。
四個‘女’鬼,全都看呆了,她們第一次看到別人在水冢主的寒冰之下如些此輕鬆的開脫。
“既然兩位冢主這麼忙,心情又不好,那這第三槍,就留着以後再刺吧!木冢主,你留下來,替我送送這兩位貴客。金冢主,我們回木冢裡去,天就快要亮了,你是鬼魂,還是不要讓太陽照到身上爲好。”白彩姑說話了,說完之後,對着金冢主揮了揮手,轉頭向身後的杏樹‘洞’裡走去。
金冢主一聽,立即跟在了白彩姑的身後,向杏樹‘洞’裡走去。
“真像一隻小哈巴狗,只會對着別人搖尾巴!”看着金冢主跟在白彩姑的後面進了樹‘洞’,火冢主臉上不屑的哼了一聲,嘴裡這樣說到。
“姐姐還是不要說小金子了,你我遲早也會成爲白彩姑身邊的小跟班的。”水冢主臉‘色’不好的說了一句。
火冢主有些不以爲然:“怕他做什麼?我們不是還有大冢主嗎?大冢主遲早會幫我們把臉面搶回來的。”
輕輕的搖了搖頭,水冢主說到:“此人巫術高得可怕,大冢主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胡說八道!大冢主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小水子,你也太長這傢伙的志氣了!”火冢主有些生氣了,聲音霎那之間就大了不少。
水冢主知道自己這位姐姐的脾氣,聽到她的聲音變高,立即就不說話了。
“兩位姐姐,既然鬼王讓我留下來送你們一程,那就走吧!送完你們一程之後,我也好回去‘交’差。”木冢主適時的開口說到。
看了木冢主一眼,水冢主嘴‘脣’動了好幾下之後,終於又說了一句:“小木子,看來你選對了,我們這樣折騰,還不知道以後白彩姑會怎樣收拾我們呢!”
木冢主剛想開口說話,火冢主帶火的聲音卻搶先噴了出來了:“小木子,你又在胡說些怎麼怎麼呢?勝敗是兵家常事,一點小挫就這樣垂頭喪氣,沒出息!”
火冢主說完,轉身擡腳向前走,但剛走兩步,嘴裡就“哎喲”的一聲,身子倒在了地上。
看到火冢主忽然倒地,水冢主大驚,嘴裡一邊問火冢主出了什麼事,一邊向火冢主跑了過去。
誰知道她剛跑了兩步,嘴裡也是尖叫了一聲,身子同樣也倒到了地上。
“兩位姐姐,你們這是怎麼啦?”看到水冢主和火冢主都倒到地上,木冢主大吃了一驚,跑過去,把火冢主扶起來,抱在懷裡,着急的問到。
“奇怪,我這身上,怎麼也忽然到處都在痛,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蟲子在咬着……”火冢主說到這裡時,又負痛的尖叫了一聲。
“剛纔我還在想。白彩姑抱着我們兩個‘女’鬼的腰幹怎麼,原來他在向我們手……”水冢主說到這裡,又是負痛的大叫了一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位姐姐,你們倒是說啊!別說一半留一半,我聽不明白!”木冢主着急了,大聲的問到。
“還能是怎麼?剛纔我們在向白彩姑施冰火兩重天時,他把我們兩鬼的腰全都抱了一下,開始我還以爲他是故意輕薄我們呢,現在我明白了,他在抱着我們的腰時,在我們的身上暗下了殺招,他走之後,我們身體一動,身上就有萬蟲在吞咬我們的身體……”水冢主話沒說完,身上又是一陣巨痛,她尖叫了一聲,也在草地上打起滾來了。
火冢主更加嚴重,她一邊尖叫着,一邊在草地上翻滾,眼白都翻出來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木冢主急得直搓手。
“還能怎麼辦,你快帶我們去找白彩姑,我們當面向他認個錯,並答應歸降於他,或許他能放過我們。”水冢主說了一句,身體又痛得在地上翻滾,嘴裡不停的大聲哀叫。
“不行,要降你去,我就是死也不降於他!”火冢主大聲的說到,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身體又痛得在草地上打起滾來。
“能死還算是好的,就怕我們永遠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悲慘!……”水冢主一邊在草地上打滾一邊說。
聽了水冢主的話,火冢主不敢出聲了,若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不是鬧着玩的事情了。
“小木子,別呆站着了,快帶我們去見白彩姑,求他開恩放了我們……”水冢主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但身影還沒有站穩,身上卻又是一陣劇痛,使得她不得不倒到了地上。
木冢主想背起水、火兩個冢主向杏樹‘洞’裡走去,但兩鬼又是痛得哀嚎又是痛得在地上打滾,哪裡能背得動?最後,她只能看着水、火兩個冢主,一邊哀嚎着一邊像一條狗一樣的向着杏樹‘洞’裡爬去。好不容易爬到杏樹‘洞’的底部,木冢主發現以前進入木冢很容易的水冢主和火冢主,現在沒法進入木冢了。幾乎以此同時,水冢主和火冢主也感覺到自己沒法跟着木冢主一起進入木冢,臉上立即變得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