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長!”柴正選大聲的回答,還舉手敬禮。
“局長,你不知道,白彩姑私自設卡非法收取過往行人和車輛的錢!”申興武有點不服氣,大聲的說。
辛五一瞪了申興武一眼:“現在百飯村小溫泉開發正處在非常時期,百飯村居委會要嚴格管理出入人員和車輛,很有必要,至於收費的事,百飯居委會向區領導作過口頭彙報,還得到了區政府大多數領導的點頭允許,再說了,人家居委會要什麼樣來管自己家的路,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區政府什麼答應白彩姑攔路收費?辛五一搞不明白,但剛纔副區長段芝慧和區委書記師國慶明明白白的告訴過自己,這收費的事,他們兩人都一清二楚……
看來問題就出了竇信生的身上,辛五一又看了竇信生一眼,那眼裡別說有多麼的氣憤……
辛五一帶着申興武,還有申興武帶來的那兩個交警,走了。
竇信生走了過來,看了白彩姑一眼:“白彩姑,你到底要什麼樣才讓我的車子進來?”
“很簡單,交錢,不交錢你休想通過!”白彩姑冷冷的說。
“你要收多少?”竇信生臉上很不好看,皺成一團。
“你現在這臺車,比效重,就收八千元吧!”白彩姑輕描淡寫的說到:“這也只能怪你,當初修建這公路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湊一份錢呢?你們變電站要是也湊一份錢,我也就不用收你們的錢了!”
“八千?”竇信生的眼睛翻成了金魚眼,門口的一大羣保安也張大了嘴巴。
“白彩姑,一臺車你就收八千,你這樣做和土匪有什麼區別?”竇信生怒火立即就起來了。
白彩姑一聽,猛的一拍桌子:“竇信生,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問一下你自己,自從你當上了這個變電站的站長後,你爲這個百飯村做過什麼?不做過什麼也就算了,我來問你,變電站前面的路呢?到那裡去了?老鼠吃去了還是狗叼去了?虧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土匪!你纔是土匪,霸地佔地的大土匪!”
居委會裡的人都吃了一驚,他們第一次看到白彩姑發火,而且還是發了很大的火。
竇信生被白彩姑的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嘴張了兩下,卻沒有聲音。
“竇信生,你說我是土匪也好,是什麼都好,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從今天之後,你們單位的車,統統要高價收費,過一段時間之後,你們單位的人員過路也要高價收費,我不怕你吵鬧,我就怕你不吵鬧,你最好把這事捅到市裡去,那樣我更省心!”
“總之就一句話,你要是象從前那樣牛皮,你的苦是永遠吃不完的,區委和區府的人上你的門,你居然敢翹牛皮!你看我怎麼先剝了你的皮再把地收回來!”白彩姑臉上冷冷的,把話說得非常的直白。
竇信生的臉上一**一會陽,肌肉還不停的上下跳動……
竇信生被柴正選帶走後,沒有多久變電站的人就送來了八千元錢,但那些當班的保安誰也不敢收。
來人就把錢送到居委會。
白彩姑也沒有收,他打電話把房文忠叫來,讓房文忠把錢收下。
房文忠二話沒說,立即就把錢收下,在簽收的單據上籤上自己的大名。
白彩姑很滿意的點了下頭,房文忠這個人,有些膽識,是個可造之材。
房文忠按照白彩姑的吩咐,把八千元錢平分給了所有的保安,並對大家傳下白彩姑的話:“保安的工作,到這裡就先告一段落了,大家可以先散去,以後有需要時會再叫把大家叫回來……”
第二天,房文忠進入了居委會,成爲居委會排名最靠後的村委委員,主管村裡的開發和建設,就是白彩姑先前的那個位子。
當然,這一切,都是白彩姑努力爭取來的。
房文忠還有一個響亮的頭銜:百飯別墅新村項目部經理,白彩姑把別墅新村的有關事情對他作了詳細的交待。
除了白彩姑和南錦星,居委會的人全部進入了別墅新村項目部,成爲了房文忠的手下,各司其職獻力獻策,也就是平時說的一套人馬兩塊牌……
大熊弄口的小山經過了幾天的爆破,終於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車子可以進入大熊弄了。
房文忠弄來了一大串鞭炮,掛在山上點燃,以示慶祝!
開好了一條簡易的車道,白彩姑特意借了三輛中巴車,把村裡的近百名老人拉到了大熊弄,讓這些老人很是高興了一把。
房文忠開始找人把大熊弄裡的那些石頭打碎,測繪人員接着進場進行詳細的測繪……
經過變電站的攔車事件,百飯村裡的那些企業開始感覺到了佔路的嚴重性了,紛紛的找到了白彩姑,一再的表示願意把佔去的公路歸還出來,有些企業,還拿出了實際行動,把圍牆和房子推倒……
唯有變電站,還是和過去一樣,一點動靜也沒有。
白彩姑又組織了百飯村小溫泉開發領導小組的全體人員,還有百飯別墅新村項目部的所有人員,到變電站去調查情況。
衆人來到變電站的門外時,發現變電站佔據的公路上,兩棟宿舍樓還在緊鑼密鼓的建設,根本沒有要還出公路來的跡象。
門口的保安在請示之後,讓白彩姑一羣人全都進了變電站。
這次竇信生不敢調皮了,親自出來接待白彩姑一行人,上次柴正選按照辛五一的指示,把他關拘押了一個星期,他現在一聽到百飯居委會的人來了,心裡就直打顫。
“竇信生,你什麼回事?那兩棟宿舍樓什麼還在建着不停工?那地方原來是公路!”段芝慧一看到竇信生就不高興的責問。
段芝慧現在是區裡的代理區長了。
“段區長,你也看到了,這些宿舍都建到這一步上了,又是站裡的職工集資建的房子,站裡的職工,天天來找我要房子哩,哪停得下來?你看看這樣行不行,到時把前面的石山挖開一些,把公改到石山腳下,費用由變電站來出,你們看什麼樣?”竇信生話雖然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停了一下又說到:“建設這些職工宿舍,我們也是得到得到市裡一些領導的批准的,土地局,建設局等有關單位都給了我們批文了。”
師國慶一聽,臉上立即就火了:“竇信生,看樣子你是想硬頂到底啊!”
“師書記,我不是想硬頂,職工宿舍建設到了這一步,是真的沒有辦法把佔公路的地還回去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好不好?”竇信生的口氣緩和了一些。
師國慶沒有再出聲,竇信生說的,倒也有一部分屬實,有很多的職工宿舍,人都入住一年多了,現在想讓人搬走,還真是不容易。
但竇信生真的在這件事上有所行動了嗎?看來不像,這個竇信生,是想以職工宿舍爲擋箭牌,繼續佔着公路的地不歸還!
“竇信生,你這是在以身試法,這樣很危險!”白彩姑心裡不是味了,變電站前面的石山,是一面很高的石崖,如果開挖,將會給公路帶來很大的安全隱患,你想,要是哪個下雨天,山上的石頭一鬆動,滑落下來,把車子砸壞了,把人砸傷了,那怎麼辦?所以,白彩姑不會同意這個方案的,這裡的石山,最好就是原封不動,還要加種上一些樹,把安全隱患降到最低。
竇信生聽了,沒有做聲,上次在百飯居委會和白彩姑吵了一架,結果被罰吃了一個星期的牢飯,自己的兄弟申興武還從公安局副局長降成了派出所所長,這件事竇信生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心裡對這個白彩姑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竇信生,我不想和你討論更多的問題,現在還有一些時間,你要在半年之內把本單位的事情協調好,把佔去公路還出來,如果半年後你們辦不到,我將採取強制性措施,把所有的障礙物全部清除!”白彩姑火了,合着你佔去了公路,還有理了不成?
“白老弟,你也不要這樣說嘛,我又不是中飽私囊……”竇信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不相信白彩姑一個小小的村官,能有那麼大的本事,他相信,這事只能按照他所料想的方式進行,竇信生在政府部門任過職,其中的一些東西,他相信自己比白彩姑更懂。
看着竇信生臉上的表情不對,段芝慧心裡也火了,她壓下心裡的火氣,和聲和氣的對竇信生說到:“竇信生主任,白彩姑同志是由市委韓秋聲書記和陳國良市長親自點的將,你不要拿他的話不當回事,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竇信生的嘴裡差點笑出聲來,一個小小的開發項目,由書記和市長親自點的將,你段芝慧也太會吹牛皮了吧你?當我竇信生是三歲小孩呀……
最後雙方是不歡而散。
房文忠心裡很不是味,他一邊走一邊對白彩姑說到:“白組長,要不明天我繼續帶人把路封了,我就不信,這個竇信生,就沒有人治得了他!”
“房經理,不許亂來,那個辦法,用一次也就足夠了,不能再用第二次,村裡的很多企業不全都把佔着的公路還出來了麼,那就夠了,我們不要再用那辦法了……”
“看來這個變電站還真是塊硬骨頭,白彩姑,你可得多費點神了!”段芝慧笑說。
“放心吧區長,到時候你看我的,保證讓他竇信生乖乖的舉手投降……”白彩姑呵呵笑。
“跟你說過了,是代區長,你又犯口誤。”段芝慧笑說。
和這個白彩姑在一起,還直讓段芝慧有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
“每個媳婦都是從姑娘走過來的,你這個代字,遲早得拿去,不信你問問大家,那一個不是對你信心滿滿的?”白彩姑的話,引來大話一陣笑,就連嚴肅的師國慶,也被他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