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白彩姑話峰一轉:“你和我說說,那個郎碧瑩是怎麼人,她和你們家有怎樣的淵源。”
聽到白彩姑這麼說,宗少信從牀沿上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衣櫃前,打開櫃門,從櫃子裡拿出一本發黃的相冊,放到白彩姑的手上。
白彩姑翻開相冊,翻了幾頁之後,宗少信指着相冊裡的一個小女孩對白彩姑說:“這個人就是郎碧瑩。”
那是一個沒到十歲的小女孩,女孩的後面,是一個標緻的女人,女人的身邊,年輕的軍官正是宗少信。
“郎碧瑩是我爸爸的第一個妻子生的女兒,郎碧瑩出生時,我的爸爸還是個小軍官,郎碧瑩的媽媽對我爸爸好多年沒有升過職十分的不滿,於是兩人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離婚後,郎碧瑩的媽媽連郎碧瑩的姓都改掉了,所以郎碧瑩不姓宗而姓郎。”
“郎碧瑩長大後,常常到我家裡來和我們一起同吃同住,可惜的是郎碧瑩在前年遇上車禍死了,爲此我爸難過得頭都發白了。”宗少信說到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姐姐裡,心裡也是很不好受。
“對了,你怎麼忽然問起了郎碧瑩來了。”宗少信有些奇怪,白彩姑又沒見過郎碧瑩,他怎麼會知道這世界上曾經有過一個郎碧瑩?
“我聽到過這個名字,所以就問了一下,沒想到還真讓我猜中了,她還真是你你的姐姐。”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聽說過郎碧瑩的名字?宗少信心裡不相信:郎碧瑩已經去世兩年了,她生前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還沒有結婚,除了自己的父親偶爾會提到她,不會再有誰會提到她了。
宗少信知道,父親從不對外人提起郎碧瑩的,白彩姑說聽別人說起郎碧瑩,顯然不是真的。
既然不是聽父親說的,那白彩姑又怎麼會知道郎碧瑩這個已經死去了的人的名字的呢?宗少信的心裡,不停的想着這事。
忽然,宗少信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夢時,就夢到過郎碧瑩,但宗少信很快又沒有下文了:郎碧瑩已經死了,就算自己夢見了郎碧瑩,白彩姑也不可能知道郎碧瑩……
白彩姑還在翻着宗少信給的相冊,他看到了好幾張郎碧瑩的照片,照片上的郎碧瑩,長得很漂亮,和眼前的宗少信,有得一比。
白彩姑又問了一些關於郎碧瑩臨死前的事,得知郎碧瑩的死和那個灰衣生鬼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之後,也就不多問了。
看來花神沐三姐妹的猜測是對的:郎碧瑩死後,八成是鬼魂到處亂跑,被灰衣人發現了,才捉了回去,施了巫術,這才成了生魂的傀儡,專門爲生鬼做事。
瞭解了郎碧瑩的過去之後,白彩姑沒有再出聲,把手裡的相冊,還給了宗少信。
一抹晨曦,不知道怎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抹上了窗臺,新的一天,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
白彩姑看到宗少信沒有想離去的意思,也不好出聲趕她,但宗少信卻趁機竄到了白彩姑的腋窩裡,雙手摟住了白彩姑的腰,白彩姑也只是聽之任之,沒有出聲。
實際上被宗少信粘着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宗少信那柔柔軟軟的身子,很讓人着迷,白彩姑好幾次人有了想伸手摟住了宗少信小肩膀的衝動。
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坐着,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沒多久,白彩姑聽到房間外面有開門的聲音,顯然是宗信中已經起來準備上班了。
很快,白彩姑又聽到大門開啓關閉的聲音,應該是宗信中上班去了。
宗少信終於從白彩姑的白彩姑的腋窩裡站了起來:“哥,我在家裡已經住了兩天了,我打算明天就回部隊上去,你看怎樣?”
自己靠在白彩姑有身上這麼久了,也沒聽到白彩姑主動和自己說一句話,宗少信心裡感到很難過,只得決定明天回部隊去。
部隊上的生活很緊張,到了那裡之後,宗少信也就沒有時間去難過去多想了。
白彩姑正想着怎樣才找到生鬼的事,聽到宗少信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覺得宗少信回到了部隊上也好,宗少信走後,自己也正好專心的對付生鬼了。
這個生鬼,是一定要除掉不可的,不除掉他,宗信中一家的人遲早會全死在他的手中,白彩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讓白彩姑到難過的是,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清這個生鬼爲什麼要害死宗信中一家,也弄不清這個生鬼到底在什麼地方。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時,宗少中下正好也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看到兩人一起從宗少信的房間裡出來,宗少中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
宗少中搓了搓手,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宗少中,你亂想怎麼呢,你再敢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以後我們就絕交!”看到宗少中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宗少信又羞又急的嚷了起來。
“好姐姐,我下半夜醒來身邊就沒有你的影子了,你說我該怎麼想?”宗少中說,她也有些急了,她沒想到姐姐對這個白彩姑會癡迷到這樣的地步。
“總之沒有你想的那樣,我和哥哥,只是說說話而已。”看到白彩姑的臉上很平靜,宗少信也漸漸的變得平靜了,她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不就喜歡白彩姑嗎?還能有多大的事?
白彩姑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坐到了沙發客廳的沙發上。
有一句話說得好,很描越黑,不描了,反而不會黑了,所以,白彩姑不想描。
“你倒是很平靜,坐在這裡,像個大老爺,巋然不動。”宗少中走了過來,推了一下白彩姑,一隻手伸到了白彩姑的臉前:“給錢!”
“給錢?給怎麼錢?”白彩姑有些不解的反問。
“看到了嗎?你老婆宗少信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我買的,正宗的法國貨,五千三百八十元,我買來還一直不捨得穿呢,讓你老婆打劫去拍你馬屁了,你說,你是不是該給錢?”
白彩姑聽了,倒也沒有出聲,把身上的錢包取了出來,遞給宗少中。
宗少中打開了宗少中的錢包,大叫了一聲:“白彩姑,你好有錢啊!這錢包裡就是上萬元,我收五千四百元了,多出來的二十塊,算是辛苦費。”
沒想到白彩姑聽了非但沒有惱火,臉上還笑了一下說:“這套衣服很好看,你買回來辛苦了,我給你六千元。”
“可以麼?”宗少中轉頭問姐姐宗少信。
“你別問我,又不是我的錢,你要問就問哥好了。”宗少信有些生氣的瞪了宗少中一眼,對宗少中一看到錢物就開心的脾氣,宗少信心裡有些反感,這也是宗少中和宗少信最大的有不同之處。
宗少中一看宗少信不反對,立即又從白彩姑的錢包裡抽出了六張紅色的百元大鈔,然後才樂呵呵的把錢包還給了白彩姑。
“謝謝姐,謝謝姐夫。”宗少中一邊把錢放進衣袋裡一邊說。
宗少信一聽臉立即就紅了:“宗少中你亂叫怎麼呢?要叫哥哥。”
“還不是一樣?半夜三更兩人都共處一室了,遲早我要叫姐夫,我早叫幾天,說不定白彩姑一高興,又給我一大扎錢。”宗少中看上去很高興的呵呵笑說。
這一大早的就有進帳,換上誰都會高興的。
“要不這錢我先收回來了,等你不亂叫了我再給你,你看怎麼樣?”白彩姑看着宗少中,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後對宗少中說到。
“休想!想讓我叫你作哥,門都沒有,下次叫你名字。”宗少中說了一句之後,又跑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中午之後,宗少信正在妹妹宗少中的房間裡和妹妹一起午休。
剛剛睡下就夢見一個女子,手裡牽着一個宗少信走了進來。
來的正是上次牽着郎碧瑩來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拉着宗少信走到牀前,把手裡的宗少信一推,嘴裡說道:“回你的主人身上去吧!”
宗少信立即就感覺到另一個自己進入了身上。
女子又伸出一隻手,抓住宗少信的右手,猛的一拉,宗少信看到那女子從自己的身上拉出了一個女子,不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同父異母姐姐還有誰?
宗少信正驚訝之間,那女子猛的一拉郎碧瑩,身子一閃,不見了。
此時,白彩姑正在鬼魂卡里,花仙沐從宗少信身上把郎碧瑩的鬼魂收回來之後,也來到了白彩姑的身邊:“爺,我已經把郎碧瑩的鬼魂從宗少信的身上收回來了。但我們不讓郎碧瑩上宗少信的身體,那讓她上誰的身呢,要是今晚上郎碧瑩不能上別的女人身,那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白費了,今夜裡郎碧瑩的三魂七魄若全在她的身上,她就會回到那生鬼的身邊去,也許不會再讓我們看到她了。”
“就剩下最後一個晚上了,你到這周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個漂亮一點的女人,讓郎碧瑩晚上上她的身,過了今晚,郎碧瑩就是我們的鬼了,讓郎碧瑩回到生鬼混的身邊去,那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花神沐說:
“都怪這個宗少信,一點點事而已,就鬧成這樣,弄得爺心裡不高興,爺算是白救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