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榮在對待鬧事代表上也是在賭,他知道自己的這種強硬態度會有兩個結果,要麼就是再次的激發起人們的怒火,把事情擴大,要麼就是人羣被解散,王澤榮也是分析過的。老百姓不是被逼上梁山的情況之下,只要有一點飯吃也不會與政府作對,自己既然有了承諾。看他們的樣子也還沒有到那種造反地地步。應該是能夠化解這事的,果然,王澤榮的賭博取得了勝利,毛仿廠的人很快就散去。
看到鬧事的人逐漸散去,隋瑜嘆道:“總算散了!”
這事也不怪他嘆氣,事情有些奇怪,那麼大的事態。怎麼說平息就平息了,早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做的。不僅隋瑜感到了奇怪小等澤榮同樣感到奇怪,鬧了半天,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王澤榮道:“要不是你們在這裡擋着,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隋瑜道:“現在看來,毛仿廠的事情的確存在問題。”想了一下又說道:“這事有些怪,我感到組織靜坐的人彷彿很有組織的一樣,但這裡的這些代表卻並不象是真正的組織者。而是廠裡一些喜歡生事的人!”
隋瑜不惚是從事政工出生,看事情很是明白。
於洋在一旁道:“這事是改制之後出現的問題,據我所知。改制的過程並沒有什麼問題,關鍵的還是新成立的公司內部的事情,但是這事也是奇怪,早不鬧,晚不鬧。春節過了一半才鬧。大家都不過年了?”
王澤榮道:“我是承諾過的。一週之內就要展開調查。希望不要把事態擴大了。”
隋瑜道:“這事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跟市裡面的領導應該牽連不大。”
王澤榮也相信隋瑜所言。既然他這樣肯定,應該就不會牽扯到周才欽等人,但是,自己又明顯感到這事不僅只是表面上看去的那種情況,應該還存在更深的東西。
正說着,莫正羣的車子就開了進來。
莫正羣下車之後握住隋瑜的手道:“老隋,辛苦了!”臉上一付很是嚴肅的表情。也不怪他這樣,作爲一個書記。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雖然沒有鬧得不可收拾,但是,在目的講和諧的悄況下,特別是春節期間。發生了這事,他真是不太好向上級交待。
隋瑜道:“這次鬧那麼大的動靜。我擔心省裡有看法。”他也想到了這事。作爲值班的領導,他同樣擔心這事受到上級的批評。
莫正羣點了點頭,又緊握住王澤榮的手道:“路上我都聽說了。澤榮啊,這次你立了大功!”對於王澤榮一趟到貫河就把事情平息了下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這事處理得及時啊!
王澤榮道:“主要還是隋書記作了大量的工作,否則也不可能把事態那麼快平息下來。”他當然不可能把功勞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隋瑜和於洋的確也是做了大量工作的,特別是隋瑜。幾個小時中,他一直都在跟代我們進行着協商,功勞也很大。
坐在莫正羣的辦公室內,莫正羣道:“毛紡廠的事情雖說是老周進行的,但整個過程並沒有什麼問題。一切都按程序在搞,據我所知,這次毛仿廠把土地以低價出讓給昌隆公司也並不存在違規行爲,昌隆公司除了出價一千萬之外,還用一個樓盤給了毛坊廠作爲職工住宅樓,只是這事還沒有傳出而已。”
大家這才明白這事的真實情況。並不是原來所想的那種低價出賣廠裡土地的行爲。估計是雙方已有了這樣的協議,只是還沒有實施而已。
聽到事情是這樣,王澤榮暗中一計算,如果真是這樣,毛紡廠也並沒有吃虧的地方。
於洋道:“估計這消息大家都不知道,引起了誤會了。”
莫正羣道:“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這事雖然沒有宣佈出去,但是。毛仿廠的相關領導應該都是知道的。”
衆人明白了莫正羣所指。這事遲不發。早不發,在春節都過了幾天才發生,這裡面有什麼目的呢?大家越想就越發感到了這其中的一些用心。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這是想攪亂貫河的正常秩序啊!
王澤榮道:“莫書記,這事我是所出過保證的,政府在一週之內進駐毛仿廠進行調查,你看這事怎麼辦?”政府既然作出了保證,他擔心如果沒進行,估計這事還不可能罷休。在有心人的編動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出現。
莫正羣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給上級和毛仿廠一個交待,決不能讓有心人從中鑽了空子,明天周市長回來之後,我們立即研究這事,調查一定要做,置掏內容也一定要宣佈,要徹底斷了一些人的想法。”
大家都有不少事情要做,莫正羣也需要第一時間向上級彙報情況。
回到家中,龍香冰已經驚喜地跑上前來。
從王澤榮的手中接過包包道:“熱水我已放好了。”純粹就是一個小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回家時的那種表情。
王澤榮笑道:“春節你是怎麼過的?”看到龍香冰一付節日的打扮。紅紅的衣服,透着陣陣的喜氣,那專門到美髮廳做過的頭髮盤在頭上,整個人顯得很是美麗。
龍香冰道:“跟小弟一起到大坊縣泡了一個溫泉,又去省城玩了一次。”
王澤榮微笑道:“要多出去走走麻。”離開時他專門交待過龍勇廷,要求他帶着龍香冰到處看看。
放好了包包,龍香冰又去茶了一杯熱茶道:“什麼地方也沒有家中舒服。”
“家鄉寶!”王澤榮笑罵道。
龍香冰也輕笑道:“我還是喜歡靜靜的在家中做事。”
龍香冰現在把這裡已經看成是自己的家了,王澤榮點了點頭道:
“學會上網沒有,沒事瞭解一下天下大事。”
龍香冰笑道:“網上有東西真是奇怪。什麼都有,現在我做菜就不必自己研究了,照着上面的做就行了。
躺在浴盆裡,王澤榮在琢磨着毛紡廠的事情,這,“土穴讓羣不說還不明白,他這樣一說之後就透出了怪異了,豬‘川在貫河重新配備了班子,並且還都是各方面素質較好的人,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選在春節期間,最厲害的是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露出。節前在研究毛紡廠是否會出現這事時也沒有列爲重點。
很奇怪啊!
毛仿廠的改制是周才欽一手進行的。對於周才欽這個人的情況王澤榮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這人爭權之事是會做的,但是,要說到他會收受賄略,在毛仿廠之事上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王澤榮根本就不相信。周才欽這人還是很重視羽毛的,那種影響仕途之事他一定不會去做。
老周家根項家應該是一樣的,他們也有一批專門做生意的人。周才欽並不缺薦,他也沒有必要因這事陷進去。
難道是有心人在暗中策劃着什麼?
洗了澡出來時,客廳中已經坐着了黃祖強。
看到黃祖強到來,王澤榮忙迎上前去緊握住黃祖強的手道:“老黃。春節愉快。”
黃祖強道:“本來很愉快。現在不愉快了,這不,趕了半天的路才趕到!”
王澤榮哈哈大笑道:“你這老黃,說話越來越幽默了!”
黃祖強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下之後。黃祖強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聽說事情已經被你平息了。
王澤榮發了一支菸給黃祖強。兩人點上香菸之後,王澤雜把過程講了一遍,特別是把自己的分析也講了一下。
靜靜地聽完王澤榮的講述,黃祖強道:“現在聽了你所講,我也感到這事很奇怪,按這道理。毛仿廠雖然掇遷了,但並沒有存在損失之事。只需把事情講清,應該就不會出現情況。怎麼就沒有毛仿廠的領導出來說明這事?”
王澤榮聽到黃祖強一講這事,把手一拍沙發道:“你不魂,我還真忘了這事。”
王澤榮拿起電話打到了於洋那裡問道:“於洋,我問你個事,今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見到毛紡廠的領導?”
於洋道:“王市長,這事我也問過了,因爲新老闆是香港的一個老闆。爲了激勵員工,這老闆在春節期間組織了中層以上幹部到香港去過節,所以廠裡只留下了一些值班人員,但都不是能夠講得起話的人。”
掛了電話。王澤榮道:“老黃啊。看來真是有心人在搞事了!”
黃祖強道:“事情一鬧。又沒有能夠鎮場的廠裡領導站出來說清楚事情,羣衆是盲從的,他們知道什麼。只知道這地賣便宜了,不鬧才。
王澤榮想到周才欽並不知道這情況。立即撥打通了周才欽的電話。
周才欽由於沒有買到機票,正在那裡急做一團,雖然莫正羣剛纔也打了一個電話講了情況,但他的心中還是沒底,王澤榮一打去電話,他就急忙問道:“澤榮,情況怎麼樣?”
王澤榮道:“周市長,毛仿廠的人現在已散去,我打這電話是有些事想要向你彙報一下。”
周才欽道:“澤榮請說。”
“周市長,是這樣的,我瞭解到了一些情況,毛紡廠出了羣衆**之後,據我所知,毛仿廠的中層以上領導都組織到香港去過春節了。這是其一,另外,這次的行動彷彿事先就有預謀,是有組織的行動,第三,毛仿廠土地置換的內容並不爲羣衆所知。”
聽到王澤榮所說的這三項內容,周才欽也是聰明人,立即就想到了許多的東西,想了一陣之後,對王澤榮道:“澤榮,辛苦了,待我明天回來再詳談。”
對於王澤榮能夠及時把這情況彙報上來,周才欽對王澤榮也存有了一些感激之情,在這樣的關鍵時候,王澤榮能告訴自己這些,足以說明王澤榮並沒有任何的私心。
看到王澤榮給周才欽打了電話說明這事,黃祖強也暗自感嘆,王澤榮這人不錯,關鍵時候並不是一個拆臺之人,相信周才欽知道了這些信息之後應該有一定的對策。
“老黃,貫河現在的局面很好,大家都是一心想發展之人小我不希望貫河的形勢發生變化。”王澤榮看向黃祖強說道。
黃祖強點頭道:“貫河要發展。就需要一個團結的班子,我支持澤榮的意見。”他心中對王澤榮的評價又高了一籌。在目前的情況之下。毛仿廠的事情如果向壞的方向發展了,這對周才欽和王澤榮都不是好事,穩定是在家生存的根本,王澤榮穩住了陣角,他們這些跟着王澤榮的人才有希望。
黃祖強剛走不久,統戰部長肖書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這次是到外省去過年,春節期間的車票難買。又沒有開車過去。估計要後天才能夠回來,接到消息之後,他急忙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王澤榮把事情的經過詳細他們說了一遍。
聽了王澤榮一說,肖書天道:“澤榮。這事決不能鬧大,要儘快在毛仿廠內進行說明,我感到這事還不僅僅是侷限在貫河。”
王澤榮道:“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有心人是想把貫河攪亂,好混水摸魚。”
肖書天道:“我們現在的局面很好。儘可能的維持有是正理。”
王澤榮道:“老肖,我承諾了。政府要派出工作組進入毛紡廠調查。你有什麼意見?”
肖書天道:“澤榮,我認爲這事無論是莫正羣還是周才欽都不應該參與進去,這是一個機會,你可以擔任組織。”
王澤榮道:“只要市裡領導沒有陷進去就好。”
肖書天道:“組織這事的人還是沒有考慮到羣衆怕事的心理,他們想的是在這次事件中躲在幕後,我估計那些代我們也並不知情,好在澤榮果斷以捕人相逼,否則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王澤榮一想肖書天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有那組織者存在,他們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人散去,這事越發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