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即刻拿下

“長公主,此番究竟要去哪裡?”

正這時,車外再度揚來精衛恭敬無奈的嗓音。

鳳瑤滿目陰沉,並未言話,僅是稍稍合眸,修長的指尖重重的揉了揉太陽穴與額頭,待得腦袋的腫痛感略微平和,她才稍稍睜眸,脣瓣一動,低沉而道:“徐桂春家。”

馬車一路往前,顛簸搖曳,冗長繁雜的車輪聲循環往復,不絕於耳。

鳳瑤一直懶散斜靠在車內,神情幽遠淡漠,待得半晌後,馬車突然停歇下來,隨即一道恭敬小心的嗓音揚來,“長公主,到了。”

鳳瑤眼角微挑,緩了片刻,才稍稍挪身往前償。

下得馬車後,她便踏步朝前方那道略微破舊的院門而去,身後的那駕車的精兵,也仍舊停車在旁,下車跟隨。

徐桂春家的院門,並未關合,而是大敞着,待舉步入得院子,則見,院子四處依舊一片荒涼狼藉,似如被強掠過後的猙獰與落敗。

鳳瑤眉頭稍稍一皺,徑直朝徐桂春的屋門而去,那道屋門,也仍舊是大打開着,並未合門,卻待踏步入得屋門,竟也見,屋內空蕩,並無一人。

竟是,無人。

她神色幾不可察的一沉,傾城絕然的面容,也不曾掩飾的漫出了幾許複雜。

她並未多做耽擱,僅是迅速回頭朝身後跟着的精衛道:“去主屋看看是否有人。”

精衛急忙應聲,迅速轉身出屋。

待得鳳瑤踏出徐桂春屋門之際,那精衛已然動作極快的從王老頭兒夫婦的主屋也出得門來,隨即幾步站定在鳳瑤面前,恭敬而道:“長公主,主屋內也無人。”

鳳瑤神色一變,神色幽遠沉寂。

她開始稍稍轉眸,目光肆意在周遭打量,微扯着嗓子低沉而喚,“徐桂春?”

嗓音一落,周遭沉寂,無人應話。

她耐着性子的再度喚了幾聲後,仍是徒勞,周遭之處,也依舊沉寂清冷,無聲無息,猶如一座破敗空蕩的院子一般,毫無半點生氣。

精衛瞅着鳳瑤面色,眼見其臉色陳雜不善,心底也逐漸漫出了幾許緊張,隨即猶豫片刻,恭敬低聲而道:“長公主,可要屬下將這院子全數搜查一番?”

鳳瑤心口微緊,並未言話,幽森厚重的目光再度朝周遭掃了幾眼,隨即纔回神過來,正要言話,不料嗓音還未真正道出,不遠處,突然有緊張發顫的嗓音稍稍而起,“二位可是要尋徐桂春一家?”

鳳瑤眼角一挑,下意識循聲一望,則見那不遠處的院門口,正立着一名揹着藥箱的老頭兒。

那老頭兒,神色有些緊張,也有些惶恐,只是待目光凝清鳳瑤時,他頓時驚了一下,愕然而問:“是姑娘你?”

鳳瑤滿目清冷,“你認識本……我?”

那老頭兒揹着藥箱子急忙小跑入門,待站定在鳳瑤面前時,忙熱絡笑道:“姑娘,是我啊。你上次在王老頭兒家昏迷不醒時,便是我爲你治的傷和高燒。姑娘當時昏迷不醒,該是對我並無印象,但我則記得姑娘你啊。”

這老頭兒語速極快,且無論是態度與話語內容,都無異樣,似是真實。

鳳瑤神色微動,興致缺缺,則也無心與他多言,僅是瞳孔微縮,開門見山便問:“你可知徐桂春一家哪兒去了?”

老頭兒這才反應過來,面上也露出了幾許畏懼與膽怯,猶豫片刻,繼續道:“那徐桂春一家還能去哪兒,不就是被他那女婿差人捉去了麼。老頭兒我方纔在旁邊的院子裡行醫,聽得的動靜可大了,似要殺人一般。那王老頭兒的女婿可非尋常人,姑娘你乃王老頭兒外親,自也該知曉這些纔是。我方纔若不是聽到姑娘在這裡喊徐桂春,定也不會冒險過來看看,但既是遇見姑娘你了,便也提醒姑娘一聲,這楚京城你留不得了,趕快出城去吧,萬一王老頭兒那女婿知道姑娘你了,說不準何時便要差人過來禍害你了。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姑娘還是趕快出城避避爲好。”

老頭兒的語速依舊有些快,縱是自己並非什麼太過良善之人,但此番見得這姑娘,着實還是忍不住提醒。

遙想當初他還想讓老頭兒從中做媒牽線,將這容色貌美的女子介紹給他那不成材的兒子,但如今倒好,說不準這女子也要被王老頭兒一家牽連着入得晉安候府的門,到時候他家若與這女子有所牽連,萬一晉安候世子一惱,許是連他的醫館都要遭殃。

思緒至此,老頭兒心底微微卷着幾許無奈,直嘆可惜。

然而鳳瑤則滿目冷冽,全然不曾將王老頭兒的反應放於眼裡,她僅是靜立在原地沉默片刻,隨即才朝龐老頭兒低沉而道:“多謝。”

這話一落,不再多言,僅是轉眸朝身側的精衛望來,“行車,去晉安候府。”

精衛恭敬點頭,急忙在前領路,鳳瑤一言不發,緩步往前,神色清冷淡漠,威儀冷冽,卻又隱約之中,夾雜着幾許不曾掩飾的煞氣。

龐老頭兒驚得不輕,當即幾步朝鳳瑤跟來,“姑娘你怎能去晉安候府!你此際若是去那裡了,豈不是要自投羅網,那晉安候世子可非良善,一旦姑娘落入那人手裡了,說不準你這麼個好好的姑娘,就毀在他手裡了,到時候性命不保都是可能。”

他着實是驚着了,他全然不曾料到,他好說歹說的相勸,奈何這女子竟還要望那晉安候府上撞。

只是這回,他焦急緊蹙的後話還未全數道出,那行走在前的精兵已突然駐足,扭頭朝他望來,“不得無禮,這是我皇貴客,大旭長公主。”

剛毅短促的嗓音,淡漠而又幹練。

這話入耳,老頭兒先是一怔,未有反應,待得回神過來,迅速琢磨回憶了一下精衛的話,才驟然間反應過來,神色驟變,連帶落在鳳瑤身上的目光都僵然開來。

整個過程,鳳瑤一言不發,足下的步子,則逐漸加快幾許。

待剛剛入得馬車坐穩,便開始低沉陰烈的吩咐精衛駕車而行。

她終歸還是大意了,也疏忽了,這幾日情緒繁複不穩,是以也不曾多加去考慮徐桂春一家。而今出得行宮,她的所有重心全數落在了顏墨白身上,卻是不料,這纔剛來與徐桂春一家匯合,徐桂春一家,竟被晉安候世子下了手。

也本以爲,當初那京官領人過來捉拿之際,便在她面前吃過虧,甚至也一改往前態度,對她與徐桂春一家都開始畢恭畢敬,甚至還極是恭敬的將她與徐桂春親自送入行宮,是以,她便也順勢認爲,京官不會再動徐桂春一家,而徐桂春一家在這楚京中,定也不會有所差池,安然無恙,只要顏墨白不對他們下手,徐桂春一家自能安好。

卻是不料,那晉安候府世子,終歸是在伺機而動。這纔剛趁徐桂春一家出宮的空檔,便來捉人了。

思緒翻轉,一股股冷冽之意,越發濃烈升騰。

待馬車行至晉安候府宅邸前,鳳瑤乾脆下車,舉步往前。

大抵是她面色着實冷冽,滿身的陰沉煞氣,那幾名立在侯府門外的小廝們眼見來者不善,心有怔愕,但又見鳳瑤面容姣好,膚白嫩透,想來自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以便也來了底氣,當即紛紛踏步過來氣勢洶洶的擋在鳳瑤面前,隨即凶神惡煞的盤問,“你是何人,來這晉安候府何意?”

鳳瑤眼角一挑,滿面清冷,擡手之間,便已將擋路的幾名小廝全數推開。

心底窩着一股子的無名火,企圖找個東西來宣泄,無論是今日王能逝世,還是徐桂春一家被捉,這一件一件的事,皆在觸及着她的底線,緊拉着她的神經,是以此番滿心的戾氣與狠烈之意,着實無處安放,是以要努力的,甚至猛烈的,宣泄。

她下手的力道極大,分毫不留情面。

小廝們被她推得全然趔趄不穩,隨即轟然倒地。

身子骨驟然厚重的撞擊在地,疼痛入骨,猶如渾身都要散架一般,他們白了臉,抑制不住的慘呼一聲,而待強行忍痛回神過來,則見方纔那凶神惡煞的女子,早已與她身後的那那名侍衛裝扮模樣的人入了府門。

他們瞳色驟變,來不及多想,當即焦急的扯聲而呼,“有刺客,有刺客。”

這話一落,不待鳳瑤在府內走遠,便突然有侍衛與家奴從四面八方涌來,卻也僅是剎那之際,所有府內之人,全數將鳳瑤與身後的精衛圍了個水泄不通。

鳳瑤瞳孔一縮,駐足。

身後的精衛面色一緊,生怕周遭之人傷到鳳瑤,當即陰沉沉的開口呵斥,“爾等退開!此乃吾皇貴客,大旭長公主!倘若長公主有何閃失,爾等罪無可恕。”

他嗓音極爲挑高,也極爲幹練厚重。

在場之人紛紛一怔,面色愕然,一時之間,竟被這精衛的氣勢與話語震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鳳瑤滿目陰沉,面容上,煞氣盡露。

“你們晉安候世子呢?讓他出來,見本宮。”森冷涼薄的話,不快不慢,卻也是殺氣重重。

在場之人面面相覷,面色微緊,卻也僅是片刻後,突然有人上前一步,恭笑道:“大旭長公主蒞臨侯府,倒是侯府之幸。望長公主稍等片刻,奴才們這便去通知侯爺,讓侯爺親自來迎。”

鳳瑤神色驟沉,目光循聲落去,則見那言話之人,年約三旬,只是略微鼠目,眼睛中也堆着笑,滿身圓滑。

她心底一沉,耐性缺缺,僅是片刻,她足下一動,整個人如箭般疾馳而前,眨眼便已逼近那人面前,修長的指尖,也頓時成爪,硬森森的扣住了那人脖子。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那人猝不及防中,差點嚇軟腿。

待踉蹌兩步站定後,他渾身的顫抖並未鬆卻,臉上的圓滑笑容終是全數化爲驚恐與畏懼,忙道:“長公主別激動,別激動,奴才也僅是個傳話的,望長公主饒命。”

這話一出,周遭之人神色越發一緊,有膽大之人,竟還開始朝前蠢蠢欲動。

鳳瑤冷眼朝周遭之人一掃:“本宮再說一遍,讓你們晉安候府世子,即刻來見本宮。”

她語氣森冷鐵硬,毫無半許柔和。

周遭之人神色起伏劇烈,仍是面色僵然,猶豫着不知該如何反應,而鳳瑤手中那三旬之人,則驚恐的開始狂喊,“快些去喚世子,快去。”

這話一出,周遭之人才有人緊着面色迅速小跑離開。

鳳瑤朝那人消失的方向掃了一眼,並不言話,整個人依舊是冷冽陰沉,殺意濃烈。

不久,那小廝突然領着一衆人迅速過來,那一道道鱗次櫛比的腳步聲在這沉寂的氣氛裡顯得有些突兀刺耳。

鳳瑤眼角一挑,目光朝那羣人一落,則見,那行在當前之人,滿身紫色緞面的長袍,身形也頎長修條,富貴逼人。

而待那人逐漸走近,才見,那人面容微俊,只是眼睛極小,整個人衣着與墨發倒是一絲不苟,極爲奢靡講究,只是那雙朝她落來的眼睛,怒氣重重,猙獰驚天,似要將人碎屍萬段一般,卻又許是看清了她的容貌,那人的目光,竟如變戲法般驟然而遍,那些所有的震怒與猙獰,瞬時變爲了興味。

是的,興味。似如烈虎見了兔子一般,興味重重,殺意猙獰。

待得那人站定在她面前,鳳瑤才逐漸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順勢掃了一眼他身後那十來名手握長劍的壯漢,心頭瞭然。

想來,此人定是聽說她在這晉安候府囂張,是以特意領了打手過來,準備大幹一場了。

只不過,這人上次才被他打傷,而今,傷勢痊癒得極好,並無大礙了?

她心底發着寒,目光森然冷冽的朝他凝着,並未立即言話。

僅是片刻後,待得那人站定在她幾步之遙,她才稍稍鬆手,將手中那三旬之人推開。

“大旭長公主?呵。”

正這時,那滿身紫袍的霍玄陰沉出聲,那雙瞳孔中陰風陣陣,煞氣盡顯。

鳳瑤冷目觀他,全然無心耽擱,低沉而道:“徐桂春一家呢?”

霍玄冷笑,“當日在那賤人的院中,倒不知那賤人的院子裡竟還臥虎藏龍,甚至還能窩藏大旭長公主,從而當日猝不及防的在長公主手下吃了虧,而今,長公主既是自動送上門來了,且還要問徐桂春一家所在何處,呵,既是長公主這等良善,甚至還有意自降身價的與徐桂春那等賤人一家混在一起,那本世子,自然也如長公主所願。”

說着,落在鳳瑤面上的目光越發冷冽,“那賤人一家正與侯府後院,長公主可敢隨本世子一道前去?”

鳳瑤滿目陰沉,全然不曾將霍玄這番態度放於眼裡。

“帶路。”她語氣冷冽如霜,瞳孔陰烈,渾身的威儀磅礴之氣,全然不曾掩卻。

霍玄冷笑,“請。”

說完,便緩緩轉身,在前帶路。

他霍玄歷來喜好美人兒,偶爾之際,自也願意憐香惜玉。這大旭長公主的容貌,的確傾城無方,極爲上眼,只可惜,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具皮囊罷了,且還帶刺。

是以,正也因爲嘗過這女人的陰狠,在她面前吃過大虧,而今,這女人的容貌在他眼裡,早已淪爲不恥,而心底之中的怒意與殺氣,也越發的騰高上涌。

上次他爹差京官去收拾徐桂春一家,收拾這女人,卻因這人身份陡現,被那位新皇接入宮中,是以免過一劫。只不過,他霍玄心底可是將那日之仇記得清清楚楚,一直伺機而報。

他爹懼這女人身份,但他霍玄卻是不懼。

誰叫這女人有錯在先,膽敢傷他霍玄呢!終是這女人先行無禮,才得他今日報復。便是新皇要對他要人了,他自然也能說是這女人大鬧侯府,公然在侯府開殺,他差人殺了這女人,也不過是無奈而爲的自保,是自保罷了。

他就不信了,那新皇剛坐上皇位,根基不穩,竟敢在這特殊之際,敢公然與晉安候府作對。

思緒翻騰搖曳,霍玄面色,也越發的陰烈開來。

一行人一路往前,氣氛無端緊烈,誰也不曾主動言話。

待繞過幾條小道後,終是抵達後院,然而霍玄卻並未停留,僅是領着鳳瑤入了一間屋子,扳動了機關,那屋中的一道牆壁,驟然滑開,後方霎時呈現出了一條蜿蜒向下的石階。

鳳瑤瞳孔一縮,袖袍中的手,已然開始緊握成拳。

“地牢重地,長公主走穩了。免得到時候石階未能踩穩,摔得頭破血流,便就破相了。”

霍玄興味的扭頭朝她望來,戲謔陰柔的提醒一句。

這話一落,眼見鳳瑤不言,他冷哼一聲,繼續領着隨從朝那石階往下。

鳳瑤渾然不懼,舉步往前,足下剛行兩步,身後的精衛便低聲提醒,“長公主,晉安候勢力不容小覷。長公主此番獨身一人在此,安全爲重,不若,先隨屬下回校場與皇上從長計議後,再決定是否要入這地牢可好?”

精衛眉頭一皺,語氣也抑制不住的捲了幾許複雜與緊然。

鳳瑤神色微動,漫不經心的道:“若是再回去重長計議,許是要救之人,皆全然暴斃。本宮此番既是來,倒也要看看,顏墨白新入大周,是否,能當真震懾住大週上下,無人例外。”

這話一落,繼續往前。

精衛眉頭越發一皺,眼看勸不住,心底的擔憂之意也越發濃烈,待朝鳳瑤欲言又止一番後,他終歸是猶豫着全然噎了後話,不再出聲。

這地牢的階梯,並非太長,約是二十來步後,便全然下到了地牢裡。

而這晉安候府的地牢,也非寬大,周遭共有四五間牢房,且光線暗淡,空氣裡瀰漫着濃烈的黴味,令人作嘔。

鳳瑤眉頭一蹙,按捺心神的朝幾個牢房一掃,則見,其餘牢房皆空空如也,獨獨其中一間,正橫七豎八的躺着幾人。

她瞳孔驟然一縮,待隨着霍玄徑直走進那牢房,透過面前的木欄一望,才見,牢房中的三人,皆是渾身是血,猙獰狼狽,甚至那徐桂春身上的衣衫,已然衣不蔽體,血肉模糊。

她就那麼躺着,橫躺着,眼睛也緊緊的閉着,似如亡了一般。

鳳瑤心底驀的起伏翻騰,傾城無方的面容,也驟然間抑制不住的狂怒。

她滿目殺氣的朝霍玄望來,則見,他勾脣笑着,依舊是一臉的興味盎然。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而道:“你竟敢,如此動他們?”

霍玄眼角一挑,似是聽了笑話,“竟敢?大旭長公主這話,說得倒是好笑。長公主莫要忘了,這裡是大周,是晉安候府,徐桂春這女人,是本世子侍妾,徐桂春一家子,得罪了本世子,冒犯了本世子,本世子如何不敢這般對他們?再者,長公主不必覺得他們可憐,只因長公主你,也要進去陪他們了呢,待得長公主也與他們一樣了,那時,長公主便也不會覺得本世子竟敢會傷你,而是要,跪地求饒,如一條賤狗一般,求本世子了呢!”

這話一落,身子頓時推開兩步,陰測測的冷笑道:“還愣着作何!還不將這賤女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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