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可定結束了與羅軍民的通話,便對身邊的兒子冠冠還有保姆尹平說道:“兒子,走吧,我們還是現在就去吃,我們兩父子要想好好在一起待一天,看來還真的是不容易啊,我下午還要趕到省城那邊辦事,要不要我們想辦法把你弄到南平讀高中好不好?”
“爸爸,還是別麻煩了吧,我現在在東城這邊都已經熟悉了,而且我現在又都已經是高三了,今年就要參加高考了,等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又要花不少的時間去適應,你只要不是太忙的時候,有時間回來看我一眼,我就已經感覺很好了。”冠冠一下子說了那麼多,伍可定聽到兒子這麼說,知道兒子是在他的工作着想,所以他纔會這麼說的,而自己雖然明白兒子的心意,但他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說了。
這時,伍可定認爲既然已經不知道怎麼和兒子說了,所以他乾脆就不說了,便帶着司機還有南平市政府副秘書長朱一昭,開車向着東城市的“微利海鮮”酒樓駛去。
伍可定和兒子冠冠、保姆尹平等人在“微利海鮮”酒樓的一個小包間吃飯,他們這個小包間裡吃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一家人在這裡吃得十分開心,當然,裡邊最開心的人,也就是伍可定的兒子冠冠了,因爲他已經是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能和爸爸在一起吃飯了,平時就算見到伍可定也多是匆匆一見,卻沒有時間在一起共進中餐或晚餐,而現在冠冠總算是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共進一次中餐了,這怎麼能不讓冠冠感到興奮和開心呢?!
但這樣讓人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是那樣地快,儘管伍可定是非常地想多留在東城一會,但這時間卻不允許,所以大約下午兩點左右,伍可定還是依依不捨地和兒子冠冠告別,然後向省城趕去了。
下午三點五十左右的時間,伍可定和朱一昭一行人已經到達了省委大院,伍可定下車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時間,覺得現在往省委書記楊天庭的辦公室走去。
“可定啊,你中午是不是喝酒了?”省委書記楊天庭微笑着問伍可定說道。 ωwш★ тт κan★ CO
而伍可定聽了這話之後,不禁爲之一愣了,他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家庭範圍的小小聚會,怎麼這消息會傳得這麼快呢?自己中午和孩子吃了一餐飯,這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小酒,但現在卻連省委書記都知道了,莫非是誰這麼注意自己的行蹤嗎?想到這裡,伍可定便用眼睛的餘光認真地看着省委書記,這時他發現對方似乎沒有責備的意思,於是就點點頭說道:“哦,中午在東城市那邊有個外事活動,喝了幾杯。”本來伍可定想和書記說自己只是陪兒子在一起小聚小聚的,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如果照實說的話,也許沒有什麼意思了,搞不好省委書記心裡還會遲疑呢,於是他當時就腦子一轉,便很自然地說出一個外事活動的事由。
這時,省委書記好象對伍可定的這番解釋好象並不怎麼在意,而是很隨意地笑着問道:“小伍啊,你這麼急匆匆地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楊天庭的話音剛剛落下,伍可定馬上就把這幾個月的工作簡要地都彙報了一遍。聽完伍可定的彙報,省委書記就說道:“小伍啊,你去南平市的時間不算太長,工作做得也不錯,也應該算是初步打開了局面。省委是瞭解的,也是肯定的。長期以來,南平市整體情況一直都很落後,肯定需要重點調整改革。尤其是幹部作風問題,但是,也不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你還要拿出一個整體的東西來才比較好。”
接着,省委書記又同伍可定一起就城市化的問題展開了深入探討。伍可定向書記彙報了未來幾年南平的城市化規劃思路,而且也得到了書記的肯定。
當伍可定和省委書記楊天庭談興正濃的時候,伍可定突然話鋒一轉,然後說道:“楊書記,明天我們有個市區土地拍賣會,您要是有空,我想請您去參加一下。”
而書記這時卻笑着說道:“怎麼,你這個小子,現在也學會了要拉我的大旗作虎皮了是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省委甚至是中央都有明文規定,我們主要領導幹部不能去參加各種剪綵活動的,你卻還要來邀請我去,那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這時,伍可定再次解釋說道:“楊書記,我並不是讓您去剪綵什麼的,我就是想請您去當一次觀衆,我想只要您已坐鎮,我們市區的這塊土地肯定能升兩個億。就算是我和南平市一千萬老百姓求您啦。這是拍賣會,又不是剪綵。”伍可定這時是在給領導打了一個擦邊球,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請省委書記去那裡發表什麼講話之類的話,他想這一定會遭到省委書記的拒絕的,所以他纔會拿出這個觀衆的噱頭,他認爲只要自己把觀衆這樣的一個噱頭拿出來,然後把主動權拋給省委書記,他相信楊天庭書記一定會慎重考慮這樣的事情的。
這時,楊天庭書記說道:“你這樣說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但我把話說在前頭,我一不表態,二不講話,只作爲一名觀衆參加。”
楊天庭的話音剛落下,伍可定好象生怕書記反悔一樣,馬上就接話說道:“那就可以了,我在這裡就先謝謝書記了。另外,還有兩個事兒,我現在就一起說好不好?……”
“你說吧……”
這時,伍可定望着書記,清了清喉嚨,然後大聲地說道:“楊書記,我們南平是隻有一家上市公司,是生產火腿腸的,現在資金出現了一些問題,各個銀行逼債催款,我們搞了個債轉股的方案,因爲數目比較大,所以想拿出來找書記跟銀行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