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蓉看到劉士來給自己扛來了這兩瓶大酒,心裡就已經很是不爽的了,當然也就很自然地聯想到,那有關男人的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如說那什麼男人一看見漂亮女人就挪不動步子,或者就是什麼一見到胸大一點的女人,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咬上一口,那這個堂堂的東城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黨組書記劉士來,是否就是那樣一個見se起意的男人嗎?至於是與不是,潘秀蓉可不敢給他打包票,因爲自己一旦大意,那所造成的後果,那就不是用什麼彌補就能彌補得過來的,而且她也是很明白女人的那種人,當然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就不能免俗,那就是這女人被某個男人佔有了身體,那就極有可能連心也要被這個男人漸漸佔據,女人一般從不輕易和男人上chuang,而一旦和男人上了chuang之後,她就會漸漸認可這個男人了,這就是女人的特質,潘秀蓉也應該屬於此種特質差不多的那種。
而潘秀蓉如今看到劉士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而且並不開口說話,這樣就讓潘秀蓉感到十分地奇怪,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劉書記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是已經考慮好了的,如果劉士來不開口說話的話,那他也不準備說,既然是要來找我,就算是說破天去,那也輪不到自己着急啊,而正因爲她是這樣想的,所以她剛纔纔會去把客廳的電視機給打開,其目的就是要避免自己開口,同時這樣也是爲了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冷場,當她在開電視的時候順便看了劉書記一眼,好像在對他說,這可是爲你開的,既然你不開口說話,那就請你看電視吧。你有電視看了,你就不能去找理由要和我喝酒了吧。
就在潘秀蓉與劉士來在這裡鬥智鬥勇的時候,她又突然想到了她的伍可定,只是這傢伙這麼久沒有找她聯繫,所以她不知道伍可定的心是否還能一如從前?而且如果是伍可定處在這樣的環境下的話,潘秀蓉相信這個傢伙一定不會把局面弄得尷尬的,因爲這傢伙油滑得很,而且他的臉皮也是很厚的那種,所以說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把氣氛弄得這樣劍拔弩張,好像點根火柴就能把空氣燒着了。
而這個讓潘秀蓉一直都在牽掛着的伍可定,他這會兒又在幹什麼呢?是否又在圍着自己的小家打轉轉呢?潘秀蓉坐在劉書記的對面,心裡卻已經飛到了東城市伍可定的家裡。
就在潘秀蓉在省城和劉士來通過看電視打破僵局之時,這還在東城市上班的伍可定,一下班了他便直接回家了。
但一回到家裡,伍可定這才發現家裡是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一點家庭的溫馨都沒有。
這時,伍可定這才猛然想起來,郭業紅帶着冠冠與小品兒去鄉下了,要到星期天晚上才能回來。
這幾天伍可定其實沒什麼事,同事對他似乎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客氣。他本來是可以跟郭業紅他們一起下鄉的,但他內心裡老惦記着潘秀蓉,想利用這個週末去一趟省城,把鋪在兩個人之間的雞毛蒜皮好好清理清理。那種莫名其妙的冷戰和彆扭算什麼呢?最起碼,他得先搞清楚潘秀蓉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再看看事情該怎麼辦。否則,這樣不明不白地耗下去,會把人給弄窒息的。
以前,潘秀蓉偶爾也有過不理他的事,要麼是跟他鬧着玩,要麼是自己心情不好,不想把一些負面情緒傳染給他,尤其是在經期前幾天。
碰到潘秀蓉使小性子生氣的時候,伍可定會怎麼做呢?他的辦法可多了,要麼陪着她一起生氣,把她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狠狠地臭罵一頓,把他罵的體無完膚,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因爲你惹心肝寶貝蓉兒生氣了。他也可能跟他擺事實講道理,而所有的道理似乎全部在他那兒,她是永遠講不過他的,他講道理並不是真的跟她爭個是非曲直。正相反,他嘴裡的道理讓她一聽就是荒謬的、滑稽的,是歪道理,一下子就把她從剛纔還認爲多麼了不起多麼嚴肅的問題遊戲化了。
當然,伍可定可能也會讓潘秀蓉生一會悶氣,然後涎着臉過來動她,從最無關緊要的身體部位開始,一步一步地縮小範圍,把她的身體弄癢了把她的心思弄癢,然後抱着她上牀,在抱的過程中她也許會打他也許會抓他,他可不管,他會讓她打讓她抓,一到牀上他可就不由她了,他是一個多麼有耐心多麼有經驗的老手呀,他的身體像長了無數只小手無數只小嘴,rou搓她按摩她拿捏她衝撞她親着她吻着她,開始她還假心假意地抵抗,可是哪裡抵抗得了?她有一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她能不呻吟嗎?她能不喊叫嗎?她能不毫無保留地交給他發了瘋地迎he他嗎?那可是一種快樂得要死的感覺呀,她被他這麼弄一番,她還能卯着勁跟他生什麼氣嗎?當然也就會沒有什麼氣好生的了啦,那個什麼俗話不是說得很好嘛,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也就是說吵架了沒有關係,等到後邊把那事給整了,那也就沒有什麼生氣的理由了,而他們和別的夫妻不同的是,別人是真正的夫妻,而他們卻不是那種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再說了,他們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認認真真地生氣,除了潘秀蓉沒有接伍可定的電話之外,再就是伍可定在潘秀蓉的家裡發現一個套兒,但這一切都是需要她來給予解釋的,只要能夠解釋清楚,那麼彼此之間就沒有這許多的隔閡了,而只要他們之間消除了隔閡,那麼又可以再次回到過去那種彼此深深相愛的狀態了,這些都是伍可定所期待的。雖然現在他的生理問題,已經有小品兒幫他解決了,但他和潘秀蓉的那種感情,則是另一種和小品兒在一起不同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是解決了溫飽問題,另一個則是在追求一種更高層次的精緻的xing生活目標狀態,至於誰是溫飽問題,誰是更高層次的精緻的xing生活目標狀態,這其實在伍可定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那就是小品兒是溫飽問題,而潘秀蓉則是追求更高層次精緻xing生活目標狀態……
而伍可定卻在心裡認爲,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是不會因爲對方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輕易分手的。
所以這時,伍可定恨不得立刻見到潘秀蓉,他要把她緊緊地攬在懷裡,從此倆人再也不要分開。
是的,伍可定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去見潘秀蓉,他不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給黃了啊,與此同時,他也開始在爲前段時間,和她暗自冷戰不聯絡感到十分地後悔,但現在除了直接往省城裡趕,他已經沒有什麼別的處理辦法了,只有親自去見見她,把他們之間的誤會給消除了才行的。
想到這裡,伍可定就在想自己要不要給潘秀蓉打電話呢?他經過仔細斟酌之後,他還是認爲這個電話當然還是不要打的好。伍可定一直覺得重要的事情是一定要當面溝通的。因爲純粹的語言溝通是有侷限的,同樣一句話表達的意思可能完全不同,有效的溝通必須結合表情與肢體語言才行。再說了,伍可定覺得潘秀蓉已經不能讓他百分之一百地信任了,他有一種突然出現在他們小窩裡的衝動。是的,他想把潘秀蓉捉姦在牀,明知道這種心理很陰暗,卻忍不住,他還是執着一試,而且他也感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
伍可定把一切問題整個都一一過了一遍,他決定即刻啓程趕往省城去,但這會兒去,又不提前打電話通知潘秀蓉,他想幹嘛,是想捉姦在牀嗎?……
伍可定的心裡是否還在懷疑潘秀蓉和別的男人有染?而這個有染的男人,伍可定一直都在懷疑這個男人搞不好就是自己局裡的劉書記,會嗎?伍可定在心裡自己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