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孟朝陽還設想了一個最壞的結果——那就是他可以跟他們同歸於盡。
想清楚了自己要幹什麼之後,孟朝陽興奮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破例地在中午吃飯之前回到了家,對何小西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第一次沒有在折騰完她之後呼呼大睡,而是坐在牀頭點燃了一支菸,擺出了一副跟她聊天的架勢說道:“你說,我們拿那個伍可定怎麼辦?”孟朝陽劈頭問何小西。孟朝陽知道這個時候,只能是先從這個傻瓜蛋伍可定先下手,因爲在他的手上,還掌握着伍可定上次寫的有關與何小西關係的字條,所以他決定先拿伍可定作爲突破口,然後再一個個地、有針對性地逐個下手。
何小西本能地搖了搖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孟朝陽的話,因爲她已經想通了,不管自己再怎麼樣配合他,讓他開心,都是沒有用的,他是堅決都不會輕易放她走的,所以她便對能夠離開這所房子,已經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了,有時候她甚至都還在想,只要能讓她離開這裡,哪怕是把這套房產的所有權還給孟朝陽她也願意了,因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這樣折磨多久,她不想爲了這一套房子,到時候丟了自己的小命,那可就是真的一點不值當了。
因爲已經幾天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何小西整個人似乎都有點傻了。她搖過頭之後覺得自己的這個反應可能會讓孟朝陽不高興,生怕他又會想出一些別的法子折騰她,所以便趕緊附和他說:“你準備拿他怎麼辦?我……聽你的。”何小西只能這麼表態了,因爲如今之計,只有保存自己的性命纔是大事中的大事啊。
何小西剛說完這些話她又立馬覺得好像說得不太準確,於是偷偷地瞄了孟朝陽一眼,試探性的補充道:“不過,我跟伍主任……真的……真的沒有什麼。我可以對天發誓。”何小西說着說着便又再次抽泣起來,她至今仍然還天真地認爲,他把她軟禁在這裡,是因爲他懷疑她和伍可定有染,所以生氣之極纔會這麼做的。
而孟朝陽此時卻在心裡罵道:這個女人,這一天到晚地說瞎話,真是最討厭的了,此時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的,看你還一天到晚在這裡嚎喪,但好在他已經下決心不再對她動粗了,因爲他現在暫時找不到更適合幫助他的幫手,所以非常需要何小西來幫助自己,所以就要對她好一點,這樣才能對她軟硬兼施,再逼她就範了。
這時,孟朝陽對着何小西噴了一大口煙霧。他知道,伍可定跟何小西一次電話也沒通過,他們兩個也許真的沒事。但問題不在這裡。假設不是在這裡親眼看到他,自己也就根本不會懷疑何小西會揹着他跟別的男人亂搞,所以,伍可定至少充當了一個把他和何小西兩人之間窗戶紙捅破的角色。這就足以讓人討厭。而且,他們孤男寡女的在一塊兒,難道不是爲了幹那事的嗎?只是自己的出現沒有讓他們得逞罷了。因此,他也應該受到懲罰。這沒什麼可說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巴不得……巴不得……你對我忠貞不貳。”孟朝陽說到這兒覺得胸口一陣發緊,趕緊把菸頭熄滅了。
“我……對你當然忠貞不貳的。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的。”何小西抓住這個機會趕緊說,“雖然我內心裡對你不辭而別感到很惱火,但我總覺得我跟你的關係沒有斷,說不定那一天你就會出現在我面前。所以,我一直把我看成是你的人,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呢?那一天……我確實喝多了,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何小西這已經是明目張膽地撒謊了,她已經和“富二代”嚴振剛還有林雙成都發生過愉快的性關係,只不過她那兩人發生性關係的時候,孟朝陽還沒有開始來找她,但伍可定其實真的就是傻瓜蛋來到的,何小西他沒有得睡到,卻被那個凶神惡煞似的孟朝陽逮了個正着。不過,何小西一點都沒有想到孟朝陽這些天會爲了她,去做了很多有關的調查工作,否則,她是沒有那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勇氣。她現在只想討好他,以便爭取到外出的機會。
何小西跟嚴振剛之間發的那種肉麻短信,孟朝陽都已經倒背如流了,但孟朝陽已經是早已徹底失望了,連揭穿她的諾言的興趣都沒有。他這個時候要做的只是適當的籠絡她,以便控制她爲自己所用。
這成天都在睜着眼睛說瞎話誰不會呢?孟朝陽說道:“我很想相信你。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我現在很後悔以那種方式來考驗你,因爲不管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有一腿,那個伍可定已經搞得我心神不寧,他讓我心裡住進了一個魔鬼。我有多難受你知道嗎?”孟朝陽說着竟掩面哭泣起來,他一把抱住何小西,把自己弄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何小西悲喜交加,先是摸摸他的頭,後來擁抱着他,努力讓自己跟他哭成了一團。
孟朝陽說:“你要知道,爲了你,我都已經是快不想活了,真的,至少我都不想在這個狗屁城市裡待了。也許,我可以帶着你遠走高飛。”
“去哪兒?”“我還沒想好。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去西藏,或者……出國移民。”何小西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出國,她差不到都是要傻掉了,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裡,當然如果能出國當然就更好了。
“出國移民?”“是呀,比如說,我們可以去瑞士或是……加拿大、澳大利亞,至少是新西蘭。換一個地方,也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想……跟我重新開始嗎?”孟朝陽爲了能說服何小西,他要儘量和她說一些好話,哪怕要爲此給她一點小小的甜頭也是可以的,儘管他能給的甜頭,無非就是給她稍微吃的好點,讓她吃好睡好了,那時候他纔好讓她去辦事了;而現在所說的什麼出國移民地話,那些不過是他敷衍她的套話而已,反正就是給她畫了一個大大的餅在那裡,這樣纔好更容易讓她上鉤。
“想,我當然想。”何小西此時已經是別無選擇了,除了答應他之外,她真的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好想的了。
“那好,那就好。可是,我在國內有仇人,我跟他們的事,必須有個了結,也許,我們可以一邊辦移民手續,一邊報仇的事,你……願意幫我嗎?”孟朝陽緩緩地說道,他打算一步一步地把她帶進自己設計好的圈套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