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唱不唱那首歌,無關緊要,嚴總並非發燒友,絕對不是阿敏的粉絲,他對阿敏感興趣的不是她的歌喉,而是她的身體。可讓他難堪的是現在呆站在這舞臺上,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當場拒絕,面子沒地方擱,也找不到下來的臺階了。
“對不起嚴總,再見!”
阿敏倒也乾淨利落,輕輕朝嚴總一鞠躬,然後轉身即嫋嫋娜娜的走進了後臺,直接將這位嚴總晾在舞臺上了。
“她M的!”
嚴總幾曾受過這個氣,一下子就愣了神,朝着阿敏遠去的方向,從牙縫裡蹦了幾個字,臉色由青轉紅。可他沒辦法,這是京師重地,舞臺上還是不太敢胡亂的對名星翻臉動手。
但是對其他人,倒不一定了,他瞅一眼自己拿的支票,工作人員竟然把簽字筆也帶上來給了他,嚴總沒好氣,看了一眼臺下,坐在前面邊角的一位年青人笑得最邪,讓他太看不順眼,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擡手就將筆朝這位年青人砸了過去。
好在他身體胖,手法不準,這一扔沒砸中人,只是砸在了桌子上。
這人正是曾部長,他看了看嚴總扔過來的筆,擡眼微笑相對,見嚴總還沒找着臺階下,不由大樂,拿着筆就走上了臺,“嚴總,這支票還沒填上數字,筆可不能扔了啊。”
“你?”
嚴總見對方不怕自己這一砸,反而走上了臺來,一時還真有點吃不準對方,怒視了一眼曾家輝,然後繼續對不在現場的阿敏罵罵咧咧,“什麼東西,哥們有的是錢,你信不信,只要人在京城的歌星,老子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叫來唱上一兩首成名曲…”
“阿敏好像就不給你面子啊?”曾家輝當場給嚴總更難下的臺階,瞅着他直樂,“她今天不僅在京城,而且剛纔還在你面前哦,呵呵。”
嚴總的臉開始扭曲了,死死的盯着曾家輝,“老子說是除她之外,這種娘們兒不識擡舉。小子,其他歌星只要人在京城,你隨便點她的成名曲……我要叫不出來讓她現場唱,老就再捐五百萬……”
曾家輝搖頭,“你這五百萬還真是捐不出去。”
“那你點…!”
嚴總被逼到了死角,差點就開始咆哮了!
曾家輝收了笑容,認真的道:“那我就點一首某位歌星的成名曲,歌名好像叫做《在希望的田野上》,今天就看一看嚴總的能耐吧…。”
嚴總張大了嘴巴,半天沒閉下來,這下他是粗話都不敢說了。
要是讓他叫這位歌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曾家輝鄙視了他一眼,轉身走下舞臺坐回了原位,等着欣賞下一曲了!
女主持人顯然沒想到會接連發生這麼意外的兩幕,一時之間也顯得非常尷尬,好在她見過大世面,稍一愣神,立即臨場救急發揮,笑容可掬的過來做起了嚴總的思想工作,“嚴總,你家大業大,你高風亮節,情繫山區教育……我們是高山仰止啊…!”
主持人的奉承話是隨口而說,試圖可勁兒的爲嚴總挽回一些顏面。
“哼!”
嚴總怒氣衝衝。
“嚴總,您要不介意,那我給你唱幾句《偏偏喜歡你》?”
漂亮的女主持人儘量的給嚴總找合適的臺階下。
企業界人士,總是見過些風浪的,失態也就一會兒的事。嚴總很快就回過神來,強忍着怒氣,擺了下手,“算了,省了這幾百萬!”
說罷,他挪動肥胖的身體轉身下臺。
曾家輝不由失笑出聲,從觀賞性來講,嚴總的表演不亞於阿敏的演唱,今天這場演出,看得挺開心的,自己也還找到了一個上臺的機會,感覺不錯啊!
最後一個演員上臺客套幾句,然後作了壓軸表演。
這個時候,天安公司的老總白華生上臺捐贈了目前爲止的最大一筆捐款,五百萬元!
當主持人宣佈今晚最大一筆捐款產生的時候,白華生的臉都笑歪了,那種自得意滿,簡直無法言表。他甚至對着主持人的話筒高叫:“天安公司不僅提供客人的安全保障,還致力於幫助貧困地區的兒童成長,希望他們將來參與到保安行業來,爲別人提供生命財產的安全回報。也希望更多的有識之士選擇天安公司的安保人員,你們每選擇一名員工過去,我們就可以多向貧困地區捐一份款………”
這種場合還打起了廣告!
不少人都爲他鼓掌,只有幾個人嗤之以鼻,其中一個年輕人慢慢的走上了舞臺,“主持人,我還沒捐款呢,怎麼就說最大的一筆捐款產生了呢?”
還有人捐款,意思還是要捐最大的一筆?
主持人樂壞了,拋開白華生就轉過了身來,看着面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稍稍發了一下愣,今晚的意外較多,這人不在邀請之列,人又這麼年輕,會不會又是一個胡鬧之士?
“請問先生是哪家單位的?”
主持謹慎的問道。
年輕人朝主持人手上的話筒指了指,主持人趕緊將話筒遞了一支給他。拿好話筒,年輕人這才淡定的對着臺下道:“鐵氏安保公司捐款一千萬!”
臺下一片譁然,然後是一片熱烈的掌聲送了上去。
當然,有些人並不相信平白無故冒出一個小夥子捐款這麼多,這人什麼來歷?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註冊鐵氏安保公司的鐵芒,他看了一眼愣在臺上的白華生,然後纔對臺下道:“順便介紹一下,鐵氏安保公司成立剛剛兩天,我是公司負責人鐵芒,我們有實力做京城最大最好的安保公司,所以今晚捐款也一定會最多,如果有人不信,可以繼續追加捐款,咱們角逐一下嘛……”
他說完將一張支票遞交到了工作人員手中,並衝同行業的天安公安老總白華生微微一笑,然後將話筒交還主持人,邁着自信的步子走下了舞臺。
白華生一張臉成了豬肝色,強忍怒氣隨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