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還以爲他想擺點硬氣,正準備上前再賞他兩皮鞋,剛走近,就聽見他聲嘶力竭的發出了慘叫聲,原來是痛得差點憋過氣去。
這時幾名警察過來了,估計是有人早報警了。
曾家輝知道打了外國人,事情還沒完,他將汗衫撿起來,搭在肩上。對衆人道:“各位鄉親們,今天是這幾個沒禮貌的洋人在我們國土上來撤野,調戲我們的姐妹不說,還動手打我們的兄弟,挑畔我們的尊嚴。如果有誰拍錄了剛纔的過程,請提供給警察同志作爲證據,也請大家幫忙作個見證,我謝謝大家啦!”
這時,那姑娘已經扶着年青人走了過來,他向曾家輝伸出手道:“謝謝大哥出手相助。”
曾家輝伸出帶血的手,象徵性的握了下。道:“不客氣,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然還會有更多的同胞受這等鳥人欺侮。”
年青點頭道:“大哥說得是,此恩不言謝!我叫江帆,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再聊。”
曾家輝這才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是灰塵,手上也是血忽忽的一片,確實需要處理一下。於是道:“江兄弟,確實需要去醫院一下,但估計警察不會讓我們這樣就走吧。”
京城之地,天子腳下,打架鬥毆,還有洋人,自然不會這麼隨便的就可以走了,現在想離開肯定困難,這是一種怪現象,由來已久,曾家輝對這種事也不覺爲怪。
江帆卻是微微一笑,道:“不要緊。”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兩輛車急馳而至,全是奧迪A9。車上下來幾個人,兩個過來看了江帆,江帆只是向他們點了點頭;一個大約近50歲的中年人直接走到幾名警察身邊,還沒亮證件,就見警察舉手敬禮。很快他就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小帆,沒事吧?”
江帆摸了摸有些腫脹的臉,道:“還好!”
那人仔細的上下看了看江帆,又幫他擦了一下臉,然後道:“先去醫院。”
江帆沒動,卻是向那人道:“二叔,剛纔全靠這位大哥出手相救,不然估計我今天就掛這了。”他說完向曾家輝指了指。
那人向曾家輝身前近了一步,微笑着道:“兄弟,謝謝你!咱們一起去醫院。”
曾家輝笑笑,沒有說話,跟着他們一起上車去了醫院。因爲他也是當事人之一,如果不跟他們走,估計得跟警察走了,那會麻煩得多。
小小的皮外傷,本以爲隨便找個診所處理一下就ok了,車輛卻是直接開進了京城醫院,這不免讓曾家輝有些納悶。
他也懶得去想清楚這些事情,還得早點回家呢!這些天來,文文是每天都早早回家洗白白等着呢,這段時間他也是補課階段,白天由得玩,晚上嘛自然要早回了,全勤那是相當的重要。
一番檢查下來,曾家輝就手上幾大塊皮的事而已,膝蓋上根本就用不着處理。簡單包紮了下手,他又向隨後趕過來的警察講了講當時的情況,然後向江帆告辭。因爲江帆相對淤傷多,還需要輸點水,消消炎症挺必要,留下點傷痛病歷在那兒,也好向有關方面給個說法,曾家輝也懂這樣的程序。
不料江帆堅持要他陪坐一會兒,相互留了聯繫電話,又聊了會兒各自的基本情況。曾家輝只知道江帆是京城人,畢業幾年都沒找工作做,具體原因他也不好問。他的年紀比曾家輝小了五六歲,開始那姑娘就是他女朋友,兩人正在拍拖。這次本是一起四處走走加深瞭解,不想就遇上了今天這個情況。
很快醫院又來了幾人看望江帆,曾家輝趁機趕緊離開了,只是說後面有機會再聊,因爲此時的天色早暗了下來,正常的晚飯時間已過,肚子餓了不說,估計一會兒文文還要催着早點休息,那得早點墊肚子,養精蓄銳。
回家開門剛坐下,家人一看他的手,就列陣問開了,手怎麼受的傷?他是好一番解釋,纔算讓她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過都爲他擔心起來,畢竟涉及到洋人。文文更是埋怨曾家輝道:“你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動手打架,像什麼話嘛!”
曾家輝正色道:“眼看幾個流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欺侮同胞姐妹,橫行霸道,我等國人豈能無動於衷!”
文文也不與他爭論,事實上是正確、正義,她不是要怪他,只是爲他擔心。道:“我是怕涉及到外交方面的問題,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就麻煩!”曾家輝沒好氣的道。還補了一句:“如果有人摸你的屁股,我還想要他命呢,揍他算輕的。洋人到了我們的地盤上,還動不動就摸咱姐妹的……哼哼!”
曾父也接話道:“我覺得家輝做得好,倭國人當年不知道殘害了我們多少姐妹,我要是趕上了這事,也要去揍他丫狗日的。”
曾母怨老人家火上澆油,助長了曾家輝毫無顧忌玩命的氣焰,嗔怪地抓了個水彌桃扔給曾父。道:“吃個桃,消消火。你這一老一少,就知道揍,揍完了又咋辦?難不成今後喊我們這一家女流來給你們善後?”
一家人正說着這事,曾家輝的手機響了。原來是江帆輸液結束了,嚎叫着要請曾家輝出來喝點酒,非要當面敬一杯表示相救之恩呢。曾家輝說不去了,可江帆稱得好好商議一下應對之事,據說兩國領事館有人出面要我方作什麼交涉呢。
這個理由可是不容拒絕,剛纔家人還正說這事呢。曾家只有答應了下來,望着老父老母道:“看來還真沒完呢。”
曾父當年也是參加過8年抗倭戰爭的,他大着嗓子道:“莫怕,雄起!”剛說了這幾字,又被曾母拿了一個桃子揍到他嘴上,氣得曾父是甩手一推。道:“我一說揍倭國人,你就讓我吃桃子。再吃幾個,那個釣魚的什麼島恐怕早讓人啃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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