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潮到來以後,小佳如慣常那般長長地呻吟一聲,就如連續的感嘆號,爲一次完美的性愛作出了結束的註解。
在牀上躺了一會,兩人享受着高潮之後的平靜,此時無聲音勝有聲。
過了一會,侯衛東想起母親劉光芬的話,翻身將小佳抱在懷裡,道:“媽很想幫我們帶小囝囝,你的意思。”
此時小佳還沉浸在性愛的快樂之中,慵懶地道:“你這人真掃興,這個時候,談點高興的事。”
侯衛東壓在小佳身上,湊在耳邊道:“我在成津的時候,你想我沒有。”“想了。”“什麼地方在想。”這是兩人私下裡的玩笑話,正適合在這個環境說,小佳充滿着柔情看着侯衛東,道:“全身都在想,你呢?”
“我主要是重點部位在想。”
“只是那裡想,心裡不想嗎?”
“當然也想。”
侯衛東抱緊小佳光滑的身體,道:“兩地分居還真是資源閒置,我們現在身體是頂峰時期,若是過了三十五歲,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就要下降,我們要趁着身體還行,多做愛,免得到時有心做愛,無力高舉。”
他們兩人做愛之時,關掉了燈,但是打開了窗簾,此時躺在牀上,眼光正可以看到窗外的星星,小佳最喜歡以這種方式來欣賞浩瀚的天空,她看了一會天空,思緒在腦子裡天馬行空地飛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事,道:“郭蘭調到你那裡當組織部長,她可是市委機關著名的未婚美女,現在到了成津,你不準和她有來往。”
“我是縣委書記,她是組織部部長,如果不來往,那我怎麼發揮縣委書記的職責。”
小佳認真起來,撐起身體,直視着侯衛東,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正常的工作來往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與郭蘭有什麼私情。”
在大洋彼岸,還有着李晶和小丑醜,這就讓侯衛東不敢直面小佳,敷衍了幾句,立刻轉換起話題,道:“小佳,我覺得將三家人弄到一個院子是巨大的失策,我媽這人閒不住,每天都要到院子裡聊天,天天都能看到小囝囝,我們的小囝囝多漂亮,我媽一看到就忍不住要想起奶奶帶孫子還是外婆帶外孫的問題。”
“小佳,你說怎麼辦?”
轉移話題是侯衛東熟練掌握的技能之一,小佳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思路被順到了小囝囝身上,道:“一邊是外婆,一邊是奶奶,兩邊一樣親,但是小囝囝是外婆一手帶大,現在突然要交給奶奶,沒有說服我媽的理由。”
侯衛東道:“我媽是小學老師,教育小囝囝應該更適合。”
小佳亦一直擔心小囝囝的教育,她皺着眉頭,道:“這是我最擔心的問題,我媽有許多知識是不對的,可是,我媽從小就將小囝囝帶到身邊,盡心盡力兩年多時間,小囝囝是她心肝寶貝,如果真的因爲教育問題交給你媽,對我媽絕對是致命打擊。”
侯衛東苦着臉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古人的總結倒真是精闢,縣裡的事我可以拍板,家裡的事情卻是理不清。”
小佳與婆婆娘劉光芬關係挺好,基本上沒有紅過臉,她知道婆婆的想法,道:“我們只能才取變通的辦法,星期六星期天我就將小囝囝接過來,帶到奶奶那裡去,讓奶奶也過癮。”
“也只能這樣了。”侯衛東同意了小佳的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侯衛東起牀以後,稍作鍛鍊以後,將睡夢中的小佳推醒,道:“我要回成津了,先去看看小囝囝,昨天她還沒有叫我。”
小佳原本想懶牀,聽侯衛東話裡還有些情緒,就起了牀,小兩口喝了牛奶、吃麪包,一會就解決了早餐問題。
兩人到了門口,就聽到小囝囝清脆的笑聲。
小佳解釋道:“小囝囝早上起來精神最好,昨晚她是要睡覺了,所以沒有喊你,你別跟女兒生氣。”侯衛東笑道:“你還當真以爲我生氣了,我堂堂的縣委書記,會跟兩歲的小女兒慪氣,那就是笑話了。”
小囝囝騎着後面帶着副輪的小自行車,陳慶蓉在後面保護着,張遠征則負責推車,三人玩得相當高興,完全沒有想到女兒和女婿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陳慶蓉見狀,道:“你們兩人也沒有帶過小囝囝,今天早上就陪她玩一會。”等到陳慶蓉發了話,張遠征將小囝囝的自行車推到了面前,回房間換衣服。
侯衛東站在小囝囝面前,道:“喊一聲爸爸。”小囝囝正玩得高興,見外公外婆走了,就有些不高興,扭頭叫了一聲“媽媽,推,推。”
小佳站在一旁不動,讓父女多接觸。
侯衛東爲了討好女兒,就主動站在旁邊推着小自行車,小囝囝很快就適應了侯衛東的方式,輕脆的笑聲頓時就在屋內飄蕩,正玩得高興,小自行車在繞過沙發之時拐彎過急,一下就倒在地上,侯衛東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小囝囝。
小囝囝張開嘴“哇、哇”大哭起來,陳慶蓉聞訊趕了出來,三步並着兩步,從侯衛東懷裡接過孩子,道:“囝囝乖,不要哭,是椅椅不對,我們打椅椅。”她就一邊說,一邊用手假意去打那個攔路的沙發。然後抱着小囝囝坐在沙發上,檢查了一番,見只是腿是有輕微擦傷,這才鬆了一口氣,脫口就道:“你們兩人怎麼帶小孩子,才幾分鐘就將小囝囝摔了,我帶了兩年,從來沒有摔過一次。”
張遠征穿着外套就走了出來,見狀大聲道:“你們兩個當父母的太不負責了,才幾分鐘時間就出事,真要把小囝囝交給你們,不知道要摔多少跟頭。”
侯衛東被弄得很是尷尬。
小佳搶白道:“哪一個小孩子沒有摔過跤,有什麼大驚小怪。”侯衛東見陳慶蓉臉色沉了下來,忙拉着她,道:“爸,媽,你們辛苦了,我要去上班了。”
“嗯,你走吧。”等到侯衛東走到門口,她又道:“你開車要慢點。”侯衛東一邊穿鞋子,一邊道:“我不開車,是老耿師傅開車,他技術很好,沒有什麼問題。”陳慶蓉還是叮囑道:“老師傅也要慢一些,寧慢三分,不爭一秒。”
下了樓,小佳評價道:“他們這樣帶小孩子,太嬌氣了,剛纔摔倒了就不應該打沙發,這是給小囝囝傳輸了錯誤的意識,應該讓她自已爬起來。”
侯衛東聽了沒有說話。
出了沙州,侯衛東纔給母親劉光芬打了電話,“我回成津了,已經在車上了,就不過來了。”
此時,劉光芬滿腦子都是大兒子侯衛國的事情,道:“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江楚嫁到我們老侯家也有好幾年了,從本質上來看她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做傳銷只是一時迷,我想跟着你哥到廣東去,看能不能將她勸回來,只要她回來安心做事,還是不離婚爲好,原配夫妻總是好的。”
“強扭的瓜不甜,這事還得讓大哥自已決定,我們都代替不了他。”
劉光芬又道:“小囝囝的事情,我也是翻來履去地想,你別急着給那邊提出來,我怕親家不高興,算了。”
“媽,我就知道你最大度,我給小佳說好了,有空就帶小囝囝到你這邊來玩。”
“這樣也行。”
劉光芬又唸叨道:“你少喝點酒,都當了縣委書記了,還不知道保護身體,要讓你媽來操心。”聽着母親的囉嗦。
侯衛東心裡一陣溫暖,暗道:“說到底,這世上還是自己的媽最好。”
車行至桔樹鎮,接到了秘書趙誠義的電話:“侯書記,朱書記今天上午要到竹水河水電站去視察,九點半出發。”
侯衛東眼見時間已到九點,便讓老耿聽了車,又親自給縣委辦主任谷雲峰打電話:“趕緊通知蔣湘渝縣長,讓他到桔樹鎮來,我在哪裡等他,朱書記九點半從沙州出發,要來看竹水河水電站,你讓水電站作出相應的準備。”
他再給朱小勇打了電話:“朱總,你在哪裡?”朱小勇笑道:“我還能在哪裡,水電站。”
“市委朱民生書記等一會要到水電站來。”
“昨天在一起吃飯,他就說今天上午要過來,所以我連夜就回到了水電站,等會親自向朱書記彙報,水電站的展板和彙報材料都弄好了。”
侯衛東就鬆了一口氣,道:“他九點半出發,到了竹水河也就是十一點過了,午飯安排在水電站吧。”
朱小勇笑道:“水電站都是些粗漢,個個臭哄哄的,我和你吃得下,只怕朱書記吃不下口。”他建議道:“定在煤炭療養院吧,那裡是竹水河的上游,可以吃到扁魚,那天我給岳父帶了幾條回去,他是讚不絕口。”
剛放下電話,谷雲峰又打來電話,道:“侯書記,我跟趙誠義聯繫了,朱書記要在縣裡吃午飯,趙秘書讓我們定地方。”
成津與沙州交界處是桔樹鎮的地盤,在等候朱民生的時候,侯衛東未通知鎮政府,獨自在田地裡漫步。
“朱民生突然提出視察竹水河水電站,只怕目是不是水電站,而是朱小勇。”侯衛東將朱民生關於竹水河水電站的相關指示回想一遍,又結合他的行爲方式,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又琢磨道:“粟明俊這事,朱民生多半悟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