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宮等人拉着要去打工, 本來洋平不去,奈何他們說是要籌備去廣島的錢,是爲了花道啊, 他也不好意思說不, 於是一行人一起去海邊的小店打工。
說到這個工作, 還需要找一個女孩子作陪比較好, 招引客人嘛。高宮發揮他自以爲高明的泡妞手段, 四處跟女孩子搭訕,企圖勾搭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可惜連連慘敗, 沒辦法只好四個男人一起去了。
海邊開着兩家店,都是爲沙灘上的遊客提供服務的, 比如刨冰、飲料、燒烤、游泳圈、遮陽傘等等。一會兒吆喝着叫罵, 一會兒給人撐置太陽傘去, 一會兒要對罵幾句,因爲正兩家店是開在一起的, 同行競爭啊,兩個老闆經常大眼瞪小眼相互比斗的,可慘了洋平等四人。
好不容易幫他們打了一星期的工,籌到了足夠的錢,卻被高宮、大楠和野間三人毀了。高宮是覺得打工太累需要犒勞自己, 挑了一個比較好的店吃, 一個沒控制住錢幾乎全部去了, 大楠想靠錢賺錢玩點輕鬆的彈小剛珠去了, 野間的也用在了遊戲機上, 全部是有去無回。
於是,再次找上洋平。
洋平無奈, 這幾個傢伙,太不可靠了。說自己要給他們出錢,叫他們安心回去過暑假吧,他們又不願意,說什麼暑假時間很空閒,剛好用來打工賺錢,要去廣島看花道的全國大賽可是要好大一筆錢啊,沒辦法,地方太遠了。他們也不要洋平破費,覺得要靠自己賺的錢自己去纔夠義氣。
去就去吧,無奈的洋平再次作陪。其實,去廣島的錢對他來說,就算加上他們幾個的全部費用也是小數啊,但他們不肯用自己的,說什麼平時自己打工也很幸苦啊什麼的,洋平也不反駁,他打工也不全然是爲了賺錢啊。
其實高宮等人知道洋平有錢,但沒道理兄弟幾個要去給花道加油都用他的吧?還是打工湊錢比較正道,反正洋平這小子也常打工,閒情瑣事做起來也很得心應手,怎麼能不拉上一起去呢。
這一去,碰上了個不是很好的日子。因爲電臺報道今日會有颶風來襲,禁止游泳,一整天從早上的風和日麗到下午的微風徐徐,海邊的旅客都沒有幾個,稀少得可憐。
到了傍晚,隱隱約約有大風來襲的跡象,今天業績慘淡啊,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啊。
一店老闆擔心自己的店在這場颶風下會保不住,要求出雙倍的錢讓他們留下,對敵馬上說要出三倍,一陣爭吵後都出四倍請他們留下。
高宮等人對視一陣,咦,嘿嘿,這方法可行,這樣今天一天就能賺夠去廣島的錢了,幹不幹,當然幹,不幹的是傻瓜。於是就都留下了,準備在海邊過夜。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海邊也是黑濛濛一片了,兩家店同時點起了油燈,守夜。
風呼呼的吹來,燈影搖曳,即使有玻璃罩罩着也顯得不大牢靠。風好大,好像連房子都要吹走了。
“這樣子能行嗎?”高宮擔憂的問洋平。
“看情況不大妙啊。”洋平擔憂的說。風太大了,雨也開始刷拉刷拉的下,頃刻間傾盆。
木屋吱啦吱啦的響,聲聲作響,沒多久屋頂的蓋席全被風捲起,飛走了,海浪滔天。
“趕緊用那些大的結實的繩子綁起來,看來這次不同以往,小心房子被吹走。”高宮和洋平的僱主急了。
“我這邊也是,快點。”野間和大楠那邊的情況也不妙。
“把兩邊的房子一起綁起來吧,聚合大家的力量不要讓兩個房子都被吹塌了。”洋平趕在兩個老闆對上之前叫道。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可別亂來啊,兩個房子綁在一起大風想一次就颳倒比較不容易,再說人多力量大,一起合作抗風勝利的概率比較大,這節骨眼上他們會答應的吧。
兩個老闆略微思索,覺得洋平的話有理,拉出繩子一起合作。
當晚,風吹得那個狂啊,呼嘯而過呼嘯而過,陣陣狂襲,六個人把兩個木屋捆綁在一起,每人鼎力拉着繩子,與颶風作鬥爭。
風整整呼嘯了一個晚上,雖然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就出來了晴空萬里偶爾一朵小白雲飄着一點都看不出昨天來過一場颶風,當六人身後那兩個幾乎快要坍塌的房子說明了一切。兩個老闆握手言和,給洋平等人四倍的工錢,請他們吃了一頓放他們回去了。
四人傷痕累累的回去了。(真的是傷痕累累啊,風颳的,還有一些隨風到處飄的東西,一不小心就破皮。)
第二天,花道去集訓,洋平依舊給他送便當來。
花道見洋平兩頰潮紅,眼睛不時眨一下,一副犯困的樣子,伸手一摸,好燙啊。
“你感冒了?”
“沒事,可能風吹大了,過兩天就好了。”風真的是太大了,他衣服又被勾破了,風直往他肚子裡鑽啊,索拉索拉的冷。說完打了個噴嚏。
“昨天你們又幹嘛去了,怎麼連晚上都不回家?”
“去海邊了。”洋平想也沒想的答。
花道冷不丁拉着洋平扣在懷裡,喝道:“你說什麼?昨天有颶風來襲,你跑海邊幹嘛?!!”這小子,不要命了。
說溜嘴了,洋平眨巴眼睛,紅紅的,加上打噴嚏開始想流鼻水的原因,鼻子用手搓幾下鼻頭有點泛紅。雙頰潮紅,鼻頭也紅紅的,就連眼睛都是淚眼朦朧狀,眼裡還有很多細微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糟糕透了,看得花道心裡直抽絲,疼。
見勢想必花道是打算追究到底了,洋平眼睛乾澀,靠在花道懷裡,決定出賣那三人:“我們去打工了,高宮說要湊足去廣島的錢。”
花道氣結:“我們還缺那麼點錢麼?!!怎麼颶風來了還呆海邊過夜?!!!!”
“高宮他們……不要、我的錢,那裡的……老闆,說,出四倍的、工,錢。”洋平閉着眼睛,怎麼靠在花道懷裡就開始犯困了?唔,不能睡,花道還要去集訓呢。奈何昨晚一整個晚上沒睡,一回去還準備花道中午的飯食,洋平是真的撐不住了,哈欠連連。
“出四倍的工錢你們就幹了?一整個晚上沒睡的守着?!!”聽見懷裡的人聲音開始含糊,花道更心疼了,也氣他們太不愛惜自己了,有必要這樣子麼。
噴嚏!
“好了,今天我請假,你跟我去看醫生,吃些感冒藥。”花道輕拍幾下懷裡的人兒,沒聲了?
低頭一看,這小子,居然睡着了?!一摸他的額頭,真的好燙啊,不行,得讓洋平先退燒。輕輕改揉爲抱,怕吵醒了懷裡的人。因爲是公主抱的關係,洋平的手垂放在自己肚子上,手腕上好幾處的刮痕,都烏青了。
昨晚一晚上他們到底幹什麼了?花道抱着洋平勻速徐行,腳步穩而快,絕對沒有什麼大的起伏,洋平就跟躺牀上沒兩樣,平穩,即使沒有軟牀軟被,依舊舒坦,因爲花道很照顧他的睡姿,給他調整了一個應該是最舒服的姿勢才抱着他走。
花道就這樣大早上的上班高峰期,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洋平去最近的診所,也不管一路好奇的眼光,他走他的路,看好懷裡的人,讓別人好奇去吧。【(⊙o⊙)哦,就算很多人以爲他死了也這樣嗎?哦~~~買嘎,泥巴流血了。。。】
醫生是個中年人,眼含笑意的看着花道輕抱着洋平輕放到牀上:“你弟弟?”
“不是,我朋友,給他量一下 體溫。”
“哦。”朋友有這麼好的?醫生也不多說什麼,遞給花道一支體溫計。
花道解開洋平衣領下的第一個釦子,放好體溫計,再掖好以便體溫計發揮它的功效在5分鐘內讓他知道結果,還不忘拉上醫牀上的被子給他蓋好。
然後給隊長打個電話說今天不去參加集訓了,理由:洋平病了。
5分鐘過去了,花道拿出來一看,三十八度三,還好不是很高,但要不退燒可能還會繼續燒下去,這可不行。花道讓醫生給洋平掉瓶退燒的點滴,自己在旁邊看着~~~~
睡熟了的洋平連針扎進去了都沒有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生技巧太好了還是怎的。
花道向醫生要來一些藥水,檢查了一下洋平身上的傷,還好只是手腕和胸口以及腳踝上有些微的傷痕,不是很大也沒有流血,但還是很礙眼,花道細細的給他清洗上藥。
醫生覺得花道已經是半個醫生了,他纔是副手。
弄完這一切後,點滴還有半瓶多,花道只好拿張椅子守着。醫生拿給他一份報紙,他聊有勝無的看着,沒多久,聽見一聲“呼~~~~噗~~~”。
花道擡頭一看,洋平這小子睡覺的時候居然吹氣泡,唉,可能是鼻子不很通的原因吧,嘴微張,吸一口氣,呼出一個泡。
花道是個連別人睡覺打呼都覺得難受的人,但見洋平這樣居然一點也不討厭,還覺得有點可愛?!乾脆放下手裡的報紙,專心看着洋平邊睡邊吹氣泡~~~~【真是變態的惡趣味啊,喏,給張紙,幫他把鼻涕擦掉吧····汗~~~被無視了,蹲地畫圈圈。。。。。。】
就這樣,一整晚沒睡的洋平在感冒中呼呼大睡了,旁邊坐着一個趣味變態又惡俗的花道,盯着他,看他吹泡泡~~~
(其實就算花道給洋平擦鼻涕了,沒有洋平的配合他也擦不幹吧,照樣吹泡泡~~~o(╯□╰)o,只是,⊙﹏⊙b汗……)
可憐的洋平,呼吸困難吧?難受吧?居然以口吸氣以鼻呼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