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天鵝的故鄉（三）
有人說：如果一輩子只看一次芭蕾，那麼應該也只能是《天鵝湖》。我曾經數次看過《開鵝湖》，印象最深的是在水立方看真正的水上的《天鵝湖》。今日，我飛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天鵝的故鄉，肯定要再一次感受這項頂級的藝術。
娜娜替我們安排在涅瓦河畔，冬宮附近的一家古老的劇院觀賞《天鵝湖》。我沒能記住劇院的名字，只記得其與彼得要塞隔河相望。劇院是一座外牆黃白相間的十八世紀的古典建築。門口並不象我們常見的劇院門口那樣很有氣勢地敞開，而是象一個普通人家的門戶那樣用兩扇木門虛掩着。
娜娜把我們帶到二樓的檢票口就不能再進了。這裡已有好些人排隊等候存放物品。我們要把隨身攜帶的物品放下，連水都不能倖免。相機倒是可以隨身攜帶，但演出開始就不能拍照……進場觀賞芭蕾必須遵守這種規則，沒有例外。
我進入劇院才明白，我見過的劇院不能與這家劇院同是而語。雖然其它劇院也有古典華麗的，但這裡的豪華我真的無法用語言準確表達。臺呈半圓狀向外突出，供伴奏樂隊則坐在舞臺前一個凹進去的池子裡，之後是內收半球狀的五層觀看席。我們趁場內沒有什麼人，對着金碧輝煌得令人有點眩暈的舞場胡亂地拍了幾張照片。本來我們拿的是貴賓座票，但自己猶如劉佬佬進大觀園一樣在貴賓位上如坐針尖，只好換了右側一處稍前的普通位上。
來不及多看多想，樂隊進入池子。音樂指揮在掌聲中走上指揮台。隨着音樂響起燈光逐漸暗淡下來，棗紅的帷幕徐徐拉開。我屏息雜念，專注臺上的舞陣……
其實，我並不懂芭蕾舞，並不懂《天鵝湖》。我之所以敢於靠近這朵藝術奇葩是因爲有位大師如是說：假如你真的不懂如何去欣賞芭蕾的話，最好什麼也別想，只管放鬆地走進劇場，從‘感覺’芭蕾開始進入審美狀態：感受演員們靈巧的腳尖，感受他們的力量、技巧，感受單人舞、雙人舞、組舞、羣舞以及音樂、服裝等的妙處，還有演員們表情和眼睛裡所蘊含的故事，用心靈傳達出的情感……如果能從舞臺上的表演中感到腳尖一踮的怦然心動，感受到美，那麼你就看懂了芭蕾！
也有人這樣說：《天鵝湖》的劇情很簡單，重點是看演員的舞蹈表現和對音樂的理解。芭蕾舞演員的面部表情不會太豐富，主要是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情緒和情感的變化，尤其是足尖和手指尖的動作是關鍵看點。芭蕾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各種跳躍、旋轉技巧，尤以獨舞、雙人舞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