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災禍何所來?

“這些人頭上的氣運,居然都蒙着一層黑色,這是將要遭遇劫難的表現。”

爲了節省名望金液,陳止自然只是撇了衆人一眼,但這一眼掃過去,以他的過目不忘之能,已然能將衆人頭上的景象瞭然於胸。

其實今日的晚宴,他本就是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要靠着考評之法,將世家中真正有本事的人篩選出來,而另一方面,就是用雙眼觀氣,將這些世家士人裡面真正有氣運根底的人遴選出來,或者拉攏,或者抑制,既壯大自身,又防患未然。

這就涉及到陳止大半年以來,對氣運之道的研究了,有賴於他所在的位置,三教九流都能接觸,甚至還有靳準、葛洪這樣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人物作爲參考,陳止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一個本身就具有濃郁氣運的人,正常的情況下,都是會搞出事端的。

這個濃郁的氣運,並不一定就代表其人有能力,因爲能夠留名的人,未必都是因爲能力過人,也有那些會搞事的,一樣能夠流傳於後世。

對於當下的陳止來說,人才他要籠絡、收爲己用,而那些搞事的……也不能因爲對方還沒有做下的事,就提前給予懲戒,不過放任不管的話,當下自己還有精力處理各種突發事件,但很快又要有一輪風暴襲來,便就有些分不開身了,那時候再有人鬧出事端,就要平白分散精力,說不定關鍵時刻,就因爲。

於是,他索性這次就把最有影響的人物,都集中起來,看看哪個的氣運濃烈,偏向與鬧事的,若是有才,那就給個職位,作爲輔佐,將其人籠絡過來,氣運就好像是木柴,可以助長自身勢力,至於那有鬧事潛質的,就集中管理,關鍵時刻還有他用。

只是,任憑陳止事先如何設想,都沒有料到衆人頭上會有這般表現!

“這黑氣代表不幸、血光之災,諸多世家皆有的話就有些不對了,之前我遇刺的時候,也曾觀這些人的氣運,當時這些世家人的頭上,可沒有這般模樣……”這麼想着,陳止目光一掃,再次動用了名望金液,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是看向院中的世家士人了,而是身邊的親信、親人!

這一看,卻發現自己的這些親信,頭上的氣運也赫然沾染了不少黑氣,雖不如那些世家人濃密,卻也是不能忽視了。

“好傢伙,這次因爲他們回來的比較急,我也因爲平時的往來公文和書信,對他們的情況瞭如指掌,因而就沒想着再浪費名望金液,觀看幾人之氣,未料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陳止這一下子,心中可是有些驚了,他着實沒有想到,這次因爲得了將軍實權,而臨時起意之舉,會讓他發現這般變化!

“不過,他們氣運上的黑氣,卻不是完全相同的,有的人多,有的人則少,比如楊家兄弟,這兩人頭上近乎沒有黑氣,其次就是陳梓和蘇遼,這兩人氣運中的黑氣比較稀少,而最多的,卻是在代北經營的嵇倔、阮清這兩人,頭上的黑氣顯得最爲濃密,這似乎已經可以說明問題所在了。”

短短時間內,諸多猜測在陳止的心頭閃過,但很快就被他確定了最有可能的那種。

“所有人都遭難,那按理說不是天災,就是大範圍的人禍,如果是天災,那大概是不會區分人的,既然代縣城中的一衆世家子弟皆有遭難,偏偏同在一城的蘇遼遭遇較輕,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楊家兄弟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在縣城裡面的,總不能天災還分人來襲吧?”

他將目光收回,在心裡思索着。

“更不要說,代北在北邊,而今日過來的人裡面,還有從當城來的,又從更南邊來的,結果全部遭災,一整個郡都要波及的天災,恐怕非同小可,怕是連整個州都不得安寧,那必然是要上史書的,然而我卻毫無印象,那天災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幾乎可以排除了,那剩下來的,就是人禍了。”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投到了人羣之中,看着那一個個歡笑面孔,沉吟起來。

“以代縣當下的情況,一般的人禍不足爲憑,莫說強盜土匪,就算是流民軍來襲,亦無法動搖世家根基,那就只能是更大規模的兵災了,只是論兵災,最大的可能就是王浚的兵馬了,但他現在打算提前攻打過來,連兵力調動的大部分,都已經被我知悉,本不該有這麼廣泛的影響,更何況這王浚制定的三個進攻計劃中,最先被他摒棄的,便是北邊的路線,這就和嵇倔、阮清他們二人黑雲蓋頂的情形不符了。”

陳止在王浚的勢力裡面安插了許多的探子,那密諜司雖是新建,但畢竟有着陳止三世經驗,所以在安排和佈局上並無什麼疏漏,而這王浚的幽州,便是密諜司練手的絕佳選擇,上上下下派出去很多,與此同時,還有十二生肖摺紙傳來信息。

他當然知道,要說王浚再攻,兩邊鹿死誰手不好說,但絕非滅頂可言,不至於讓前方、後方,南邊和北邊都被黑雲籠罩。

“若是反過來想一下,爲何楊家兄弟頭上黑雲少?莫不是因爲他們可以帶兵,而蘇遼也類似,坐鎮代縣,武丁環繞,相比之下,陳梓爲何黑雲亦淡?莫非與新城有關?我若是領兵來攻,那這般新城着實是積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關鍵是新城搭建了城牆,可以據守,但因人口不多,百業待興,其實沒有多少戰略價值,所謂礦場,也不是一時可以搜刮的,但話又說回來了,代北同樣是新城,怎麼嵇倔、阮清頭上就黑雲壓頂?”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

“除非是這代北是非攻不可之地!那也就是說,是從北邊草原攻打過來的人了,而且大概還不是王浚,那會是何人?當下有這個實力的,也就是三家,慕容、拓跋與匈奴……”

這邊正想着,那邊陳舵已經走來,說是好卷都備好了,何事呈上來?

“現在就開始吧。”陳止收回思緒,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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