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不應其索兵臨城

“兩位的無理要求,我部難以答應!”

再次面對王構和盧諶,慕容皝的態度中,就沒有了多少熱情,而多了幾分凝重,更多了強硬的味道。

“如此看來,我二人這次是白跑一趟了,”王構則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不過,出於對少將軍的敬重,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盧諶也適時出口:“貴部出兵平州,此事幽州上下皆有議論,那薊縣更是多有請戰之人,下一步便是要攻伐過來了。”

用戰爭做直接威脅,這種極限施壓的手段,本身就是踩鋼絲的行爲,很容易就會玩脫,只不過幽州的玄甲軍卻屬於有有備而來,所以並不擔心這件事。

等王構和盧諶一前一後的把意思表達清楚,就打算順勢說兩句,然後就此收工,先回到住的地方再說,剩下的就要看張方表演,以此來給慕容部施加壓力。

雖說二人還有其他想法,只是這次交涉卻不好直接表露出來。

他們在起身的時候,還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確定了昨晚商議的街而過——

等玄甲軍來了,取得幾次小規模的勝利,那麼慕容內部的思想必然動搖,就是他們好發揮的時候了。

只是這邊二人還沒有離開,慕容皝忽然出聲道:“兩位,且慢!”

“嗯?”王構和盧諶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向慕容皝。

“若是兩位願意稍微退讓一些,我部也是會拿出誠意的。”

聽着慕容皝的話,王構和盧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一些信息。

怎麼?這慕容部這是願意送出單于不成?

“很快,父汗便會正式通告各部,立我爲繼承人,所以我便是慕容部未來的單于,”慕容皝說到這裡,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才道:“而我願意與兩位同往薊縣,見冠軍侯。”

聽得此言,王構和盧諶默默搖頭。

“這怕是難以有說服力,”王構很清楚,除非現任單于親自過去,否則根本沒有意義,更很快,靠着這樣取巧的法子,既不付出代價,還不用承受陳止的怒火,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見兩人笑着搖頭,慕容皝並不多說,與二人告別之後,就把這裡的情況轉告給了單于慕容廆。

那慕容傑馬上冷笑道:“那玄甲軍是強橫不假,但也不至於我部連一戰之力都沒有了!真要是在沙場上,將我慕容氏的勇士都殺敗了,這兩個人再來提出這般無理條件,那也就罷了,現在就靠着一個消息,便想空口白話的耍威風,簡直是視我慕容無人!”

慕容廆沒有說話,但臉色陰沉。

慕容皝嘆了口氣,知道王構二人的提議,徹底犯了衆怒,但親自領軍攻伐過平州,在場的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玄甲軍的強大,所以戰場上的碰撞一定要避免,否則就會徹底失去談判的底氣。

於是,他走上前面,正要說話,卻被慕容廆擺擺手,止住了。

“那兩個使者,暫時不要理會了!”

慕容廆一開口,慕容皝就暗暗叫糟。

果然,跟着就聽這位慕容部單于說道:“將族中兵力盡數集中起來,準備迎戰!”他的口氣重,帶有一絲沉重,“我等現在已經是背水一戰了!必須有所斬獲!”

“那玄甲軍可滅一國,我等如何能敵!”慕容皝還待勸阻,“可集中兵力,屯於棘城,引兩使觀之,乃呈我部決心,然後威逼他們後退!”

慕容傑當即斥責道:“慕容皝!你當初領軍平州,直面張方所率玄甲,差點就將之擊敗,怎麼現在反而膽怯了,該不會是背地裡,與那兩人達成了什麼約定吧!”

此等誅心之言一出,慕容皝立刻勃然大怒,正要反駁。

慕容廆卻已經不耐煩了,他站起來,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話來:“此事便這般定下,不可更改!某家還就不信了,他玄甲軍就算再厲害,但我集中了一部兵力,諸族從屬,加上利器兵械,還有多年積攢下來的單梢砲和火毬,難道連一場都勝不得?再者說來,張方又不是陳止!”

聽得此言,衆人皆遵,唯慕容皝失魂落魄,嘆息而去。

接下來,他便被奪了接待使的職位,更不得見王構與盧諶二人,只是在府中吃酒。

何經來拜訪他,就聽他抱怨。

“父汗聚集兵馬,只爲勝一場,而那張方虎狼之性,若是行兵事,必想滅國都,兩邊念便不同,這上下欲短,怕是連一場都勝不了啊!”

何經便勸道:“少將軍如今被不少族人猜忌,還是莫說這般話的好。”

“呵呵,”慕容皝無奈苦笑,“怕是過些時候,也無人理會這些話了,都去逃命了。”話落,便自斟自飲。

隨後幾日,消息不斷傳來,就說各部人馬接連抵達棘城,最後被整編成一軍,開拔南下。

只不過,慕容皝卻已被半軟禁起來了,無人問津,也他只能通過何經這些親近的屬下,才能知曉大概的局勢進展。

只是,隨着兵馬開拔之後,慕容皝卻是隱隱有些不安,卻說不出原因,便整日裡冥思苦想。

終於,在約莫七天之後,終於因爲一個契機,想通了關鍵,便顧不上其他,匆匆而去,找到了單于,便要訴說厲害。

只是他這邊還未開口,城外已經響起轟隆之聲。

緊隨其後的,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景象,城牆崩塌,喊殺聲此起彼伏,諸多身着黑色鎧甲的兵卒,直接殺進城來。

見着這般景象,早就念叨了許久的城中之人,哪裡分不出來人是誰,便也顧不上思考爲何玄甲軍會突然出現在此處,以及自家兵馬去了哪裡,一個個只顧得逃命了。

而這一片混亂,諸多嘈雜,自然而然的就傳到了被軟禁在獨院中王構和盧諶,讓他們有一種時空變換的錯覺。

只是二人表情木然。

“這般局面,怕是張校尉的兵馬,已經攻破了城池了,只是這時間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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