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不讓人死,退避三丈!

噠噠噠!

咚咚咚!

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有的是從上層,有的是從走廊,腳踩在地上,發出不同的聲響,像是一根根鼓槌,敲擊在大廳中所有人的心裡。

這些聲音,將與會的衆人一個個驚醒,他們倉皇四顧,皆露驚容。

就在衆人驚慌之際,腳步聲已經顯露出其主人的樣子——那是一個個身披重甲的男子,手持刀斧,從四面涌入進來!

轉眼之間,這大廳裡就閃爍着一道道兵器的寒芒!

“單于,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兵卒爲何會出現?”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你想幹什麼?你安排了這許多勇士,躲在一旁?”

“宇文逸豆歸,你難道是要找死嗎!?”

一個個大姓頭領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他們將矛頭直指宇文逸豆歸!

這些人,並非都是宇文族人。

宇文部,本就是一個氏族集合體,由不少大姓組成,先前宇文逃亡,大姓眼看局勢不妙,大部分都四散而去,這才顯得原本偌大的宇文部,忽然樹倒彌孫散,脆弱的只剩下少數人馬。

等宇文逸豆歸得了陳止允許,在昌黎安家下來,那些散去的大姓族人,一大半又招了過來,重新組成了部落聯盟,期間還吸納了不少新的姓氏。

可惜,現在這些人,在見到刀斧手的瞬間,卻都後悔了。

“招待上國將軍,還在周圍埋伏了刀斧手?”一個離宇文逸豆歸最近的男子,擡手指着他罵道,那手指因爲心情激動而顫抖,面容因爲驚恐和憤怒而扭曲,“你簡直是喪心病狂,這是要將我等都害死啊!”

宇文逸豆歸臉色煞白,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漸漸趨向於空白,更不知如何應對,因爲他根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局面。

擲杯爲號。

這確實是事先約定好的,埋伏刀斧手,也是事先就安排的,可這些都是最後的保險,是不到最後關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動用的!

結果一個情緒緊張,宇文逸豆歸就情緒激動的扔了杯子——天可憐見,這次是他第一次埋伏了刀斧手,第一次用“擲杯爲號”這個技能。

遺憾的是,這可能也是他最後一次用了——

就在心神恍惚的宇文逸豆歸,下意識的朝莫淺渾、宇文開看了過去,希望兩人給出建議的時候,張方忽然就動了!

從這些刀斧手發出聲音,到他們衝入大廳,整個過程裡,原本一直在抱怨的張方,就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讓看着有些慵懶的雙眼,變得銳利而冷冽,他先是站着不動,觀察局面,跟着猛然前衝!

砰!

腳下就像是裝了一塊彈簧,將他整個人彈射出去!

前衝的同時,張方一手放在腰間,猛然甩動!

刷!

一道寒芒自腰側迸射出來,就像是一道銀色的匹練,朝宇文逸豆歸砸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給他打實在了,宇文逸豆歸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張方沒有打算要殺了宇文逸豆歸,眼下他身陷重圍,關鍵是要脫困,哪有將到手的人質打死的道理,所以這一下其實是留了手的。

但正是這個留手,讓人抓住了空當,有兩名刀斧手不顧一切的衝來,擋在張方與宇文逸豆歸的中間,用身體給自家單于做護盾,同時高舉刀劍,便要劈砍!

局勢一下子就變得不利起來,以至於剛回過神的兩個幕僚大聲疾呼,讓張方趕緊後的躲閃,而幾名親兵也第一時間回過神來,仗劍衝了出去!

“嘿!還真有猛士!捨身取義!”張方卻是冷笑一聲,不僅不退,反而又加快了速度,手臂猛然一掄,那手中的長刀,直接脫手飛出!

長刀有如一道銀色的流星,頓時穿過了兩人間隙,刺穿了宇文逸豆歸的肩膀,後者頓時慘叫一聲!

兩個刀斧手大驚失色,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跟着激發了兇性,回過頭要抓住張方,但這一看才發現,後者身子一轉,竟是直接鑽進了人羣。

周圍的人,很多都是宇文部的大姓頭領,刀斧手亦不敢隨便下手,一時遲疑、躊躇起來。

張方則好似游魚一般,穿過人羣,和親兵聚集在一起,轉頭就喊道:“宇文逸豆歸,你果然包藏禍心,這刀斧手是爲誰藏起來的?當真是狼子野心啊!可惜,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的,連刀斧手的佈局都這般混亂,混着這麼多自己人,哪裡還能動手?左右,與我開路!”

這話傳出來,周圍的大姓頭領一個個也哭喊起來,有的慌亂,有的則斥責宇文逸豆歸。

張方的話,也入了宇文逸豆歸耳中,他本來肩膀被刺中,就疼痛難耐,稍微習慣了些,但一聽到話中內容,又氣得咬牙切齒,情緒激憤,鮮血直流,面色蒼白如紙!

本來是做個後手的準備,誰曾想會是這般結果,在疼痛與憤怒中,他還是朝兩個親信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二人能給出建議。

莫淺渾已是愣在原地,而宇文開一咬牙,說道:“事已至此,百口莫辯,乾脆便反了吧!”

“反了?”宇文逸豆歸的大腦更加空白了,“如何能反?如何能戰?如何能勝?”

“誰人能知?”宇文開苦笑一聲。

這時,卻聽到幾聲爆喊,隨後一片慘叫,卻是匯合一處的張方與親兵排列出陣勢,朝着宇文逸豆歸就衝了過來!

前後不過二十人,裡面還裹着兩個文官幕僚,但玄甲親衛的陣勢擺出來,當真是如狼似虎,也不管什麼無辜大姓,什麼刀斧兵卒,宛如一臺壓路機,就這麼一路碾壓過來,誰擋着砍誰,這滿屋子的重甲刀斧手,居然擋不住!

“擋住!擋住!”

看着靠近過來的張方等人,宇文逸豆歸由衷恐懼,手忙腳亂的後退,又找回左右來護持,結果匆忙之間,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隨後狼狽爬起來之後,卻是感到頭上一熱,然後呼呼啦啦的滾燙熱血,就落了滿臉。

滿臉驚恐的擡起頭來,跟着就被一支大手抓着!

“往哪裡跑?”

張方哈哈一笑,將宇文逸豆歸提起來,便拽着他的頭髮,往往回收攏隊列,同時高喊一聲:“若不想此人死者,退避三丈,讓出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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