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兄弟自從過了哨卡之後,便坐立不安,看着他們的神色,心容緊緊的抿着雙脣,她想過許多辦法,最好的莫過於等到下一個哨卡的時候與官兵對話的時候逃走,至於姚玉笛的生死,若不是姚玉笛弄出這麼一茬,她也不至於被綁架。可是那些官兵能攔住張氏兄弟嗎?張氏兄弟手上沾過的人命不少,還能在蘇州城躲這麼久,定然兇悍。路雖然是官道,但道路兩旁都是樹林,一個哨卡也不過五十人左右,興許真的可以逃走。
她緊緊的握住拳頭,馬車行了十里,又到了一個哨卡,可姚玉笛已經被嚇得站不起來,心容站起身,準備出去,卻被張大黑的匕首攔住,“坐下!”
心容驚愕的說道:“姚三姑娘這樣子,能騙得過官兵嗎?”
張大黑臉色一沉,“坐下!”
心容皺着眉,便聽到張大黑說道:“你,出去!”
心容咬牙,卻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坐下,顯然這個方法根本不行的。
“我,我……”
張大黑冷着眼瞪着姚玉笛,姚玉笛眼見着就要哭出來了,卻還是站起身出了馬車,不過這一次,張大黑讓她就在門口,姚玉笛背後有一隻匕首。
好在這一次官兵沒有多問,也沒有搜查便放行。
還有兩里路,便沒有哨卡了。
這一路上,心容數着哨卡,每過十里便會設置一個哨卡,現在已經是第六個哨卡了。
“停車!”張大黑吼了一聲。
把心容和姚玉笛拉下馬車,車伕是個老實人,看着兩尊凶神下了馬車,渾身頓時抖成篩子。
張小黑上前一步,匕首沒入車伕心口,汩汩鮮血流出來,車伕驚恐的瞪着張小黑,最後被張小黑踢出去。
“啊——”姚玉笛尖叫一聲,癱軟在雪地上。
心容也查不到哪裡,頓時覺得胃裡天翻地覆,眼裡除了車伕冤死的眼神,便是一片鮮紅,只覺渾身無力,要癱軟在地上,但她還是強撐着,卻在一邊吐了起來。
天上的雪下得大,張氏兄弟沒有逗留,拉着心容和姚玉笛往林子裡走去,拐了幾個彎,終於走到一條小路上,隨後走了五六米,才停下來,眼見着天色快黑了,這一路上,也只是心容在醒來的時候吃了一點點心。
“咱們現在只有等那人來了!”
“你出去打一隻東西!”張大黑吩咐道,自己卻看守着心容和姚玉笛。
他目光深沉,若不是爲了銀子,早就已經把這兩個女人給殺了。現在他們身上早已經身無分文,李府的銀子沒有拿到,姚玉笛給的銀子也早就用完了,只等着那人把銀子送過來。他們逃了一天,估摸着那人也該來了。
心容卻注意到張大黑不經意透露出來的這事情還牽扯到另外的人。
她不經意的說道:“我只以爲你們綁架我是姚三姑娘的意思,不過看起來,這後面還有人!”
她走到張大黑身邊的火堆旁坐下,“原來早就有後面的接應你們離開蘇州吧,嗯,或許那人比我和姚三姑娘的本事還大!”
張大黑冷眼看着薛心容,心容卻哈哈的大笑起來,顯然是那人活要見人,是以這一路上她和姚玉笛才安然無恙。
對於薛心容這一路的冷靜,張大黑忌憚頗多,雖然知道薛心容不過是一介女子,可她的沒有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讓張大黑心驚肉跳。
這一路上心容如此做,自然是給張大黑施加心理壓力,想來這幾天張大黑肯定睡眠不好。
心容撇了撇嘴,說道:“我到現在才曉得你們最大的憑仗竟不是我和姚三小姐,可惜這一路上竟然被矇在鼓裡。”
她淡淡的說:“那人要的竟然不是屍體,而是我這個活人。”她瞥眼看着瑟縮在牆角的姚玉笛,“姚三小姐估計是順便帶上的!”
從棄車到現在,經過的破廟不止一處,可張氏兄弟卻在這裡等着那人的到來,顯然是早就已經說好了的,至於爲何還要把姚玉笛帶上,卻是爲了以防萬一,若路上還沒到這個破廟便給官兵給找到了,就麻煩了。
她環視四周,目光落在一大堆散落的棍子上,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走過去拿起一根木棒,狠狠的往柱子上打過去。
“啪——”
木棍斷裂。
心容聳了聳肩,扔掉手上的目光,撿了一根粗一點的,又是“啪”的一聲,木棍再次斷裂。她一臉重複這個動作,張大黑竟然沒有阻止,直到心容手上提了一根看起來比較厚實的木棍走過來。
“你拿木棍做什麼?”張大黑實在是好奇。
心容露出燦爛的笑容,“以防萬一,要是你們想殺我,我也好保命!”
張大黑頓時就大笑起來,這麼一根木棍,能保命?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心容臉上也同樣掛着笑容,她笑得親切,揚起手中的木棍揮動着,試了試手感,嗯,不錯。一連揮動了許久,手臂竟有些酸了,她見着張大黑的警惕少了些,目光一寒,再次揮動木棍,往張大黑後腦勺打過去。
張大黑臉色一變,這女子竟真的想用木棍打他,他心裡頓時怪異起來,這木棍很容易的就躲開了。
心容早就計算好了角度,木棍不過是個噱頭,她擡起腿,往張大黑下半身踢過去。
“啊——”毛骨悚然的叫聲從張大黑的口中發出來,張大黑根本就沒有想到心容還會來這一招,也沒有想到這一腳很重,他根本就直不起腰來。
撩陰腿啊!角度剛好踢中張大黑的子孫根。嘖嘖,男人最弱的地方,雖然她沒有習過武,但瑜伽也不是白練的,身體的柔韌度,還有對力道的把握,估計的張大黑的子孫根已經被廢了。
任憑其他人也不會想到心容這麼一個看起來柔和的官家大小姐竟然會來這一手,所以張大黑根本就沒有防範。
心容擡起木棍就在張大黑腦門上來幾棍,張大黑被打得趴在地上,手上的匕首也飛了出去,這個時候張大黑才反應過來,心裡頓時來了狠勁,心容也不手軟,用最大的力度往張大黑頭上打。
“啪——”木棍打在張大黑護住頭的手臂上。
“額——”心容趕緊從地上撿起匕首,卻被突如其來的耳刮子給打在地上。
“臭娘們,竟然敢打老子!”下體依舊傳來陣陣痛楚。
“咳咳!”心容咳嗽幾聲,臉上頓時紅腫一片,可匕首卻穩穩的握在手上。
她心下一狠,拿起匕首往張大黑刺過去,再次踢出去一腿,可惜這次張大黑已經有了防備,心容肚子上捱了一拳,她被打到地上乾嘔出苦水,又靈活的躲開張大黑的拳風,往那堆木頭跑,撿起木棒便往張大黑頭上招呼。
“嘭!”
張大黑被打得眼冒金星,心容知道,若不把張大黑制服,過一陣子張小黑出來了,哪怕那還沒來的人想留下她一條命,她便死定了。
“嘭——”
又是一悶棍,張大黑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待確定張大黑已經昏死,心容才脫力的坐在地上,她拿起匕首,嚥了咽口水,看着張大黑粗壯的身體,有些後怕。她咬咬牙,拿起張大黑的手,往他手腕的筋割上去。
“啊——”淒厲的聲音從張大黑口中發出,心容再給了張大黑一棍,張大黑再次昏迷。
心容癱坐在地上,又一刀,挑斷張大黑的腳筋!
又是一聲淒厲的叫喊,心容也不管張大黑是否清醒,把他另一隻腳的腳筋給挑斷。
任憑張大黑另一隻完好的手不停的揮舞,見着沒機會挑斷那隻手的手筋,心容拿起匕首便叉進張大黑的肩膀,拔出,再次插進去,直到張大黑的手完全廢掉。
淒厲的聲音在漆黑破陋的廟子裡迴盪,姚玉笛早已經被心容的這一股狠勁給嚇暈了。
惜容坐到一邊吐着酸水,臉色一片煞白,估計這比殺一個人還要殘忍。
“說吧,那人到底是誰,說出來,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不然你那兄弟,也會死!”
張大黑這是才清楚,薛心容是在扮豬吃老虎,她不是沒有反抗的機會,也不是一個柔弱的小姐,薛心容纔是最可怕的。
“殺了我,殺了我,我不會說出任何事情,你沒有機會殺死我兄弟。”張大黑瘋狂的叫着。
心容面色一沉,顯然從張大黑口中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消息。她渾身已經沒了力氣,能把張大黑制服,是運氣,也是她精細的算計,掉了一個環節,死的人就是她。
心容心裡很煩躁,乾脆一根棒子招呼在張大黑頭上,張大黑頓時沒了聲音。
再過不久張小黑便會回來,怎麼辦?
她目光沉冷,看着昏死在牆角的姚玉笛,心裡多了幾分計較,若今夜不把這兩兄弟殺了,這兩兄弟哪怕是不要那人的銀子,也會折磨死她。
“呼——”
她常常的吐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姚玉笛跟前,吃力的把姚玉笛搬到火堆旁,又一刀子割在張大黑的脖子上,張大黑頭一歪,不多久便沒了氣。
她又把張大黑和姚玉笛的衣服扒光,看起來好像二人正好行雲布雨了一番。等做完這些,她才尋了地方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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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話說這一章心容是不是兇殘了一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