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槐回到房間坐在山本一郎的牀前,裝着看書。
山本一郎忽然下了牀歪歪斜斜地往門外走,翠槐猜測可能去找衛生間,就趕緊跑過去攙扶他。山本一郎的左手那樣自然地搭在她的左肩上,她也伸出右手扶着他的腰,攔得太緊怕碰到她那極容易發電的地方,稍鬆一點又怕他摔倒。他是龐書記請來的大財神啊!她知道她任務的艱鉅性,在不緊不鬆之間吃力地將他摻進了衛生間。
“你們的美女鎮長厲害!我1千克的酒量不如她!總有一天,她會成爲我的俘虜!嘔——”山本一郎說着就吐,翠槐輕拍着他的脊背。
他側面看看翠槐,對着水管涮了涮嘴,生怕被別人看見似的,歪歪扭扭地跑回了臥室,雙手撐着趴在牀頭。
翠槐拿了一條擰乾了的溼毛巾輕輕地擦拭他的額頭,就這樣近距離地看清了他的臉,棱角分明、溫和中透着幾分剛毅,溫柔中夾雜一分紅暈,連鼻孔裡的毛看得一清二楚。她端過一杯水微笑地說:“先生,喝一杯水吧。”
山本一郎接水杯的時候像是碰到了她白嫩細膩的小手,差點兒碰掉了杯子,“對不起,翠槐小姐!”
“沒什麼!”翠槐多麼希望他的一雙大手握緊她的小手啊!
“你和耿鳳凰一樣的漂亮,但你的清純之美比她的成熟之美更令人喜歡!”他一雙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逼着她。
她的心一陣緊張,柔柔的,甜甜地說:“先生,躺一會兒吧。”
山本一郎不願躺下,眼瞪着,把翠槐盯得低着頭不好意思,幾點口水從嘴角流出來。翠槐拿毛巾給他擦拭着。慢慢地,山本一郎像是一個逃家的孩子突然得到母親的仔細照料,又像病人得到護士的精心呵護,慢慢地,酒就散了許多,他似乎從暈眩中看到了一張白嫩的少女的臉,他溫柔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那一隻細膩而溫熱的手……那深邃的目光將她看得臉蛋緋紅。
翠槐沒有躲閃,他的眼睛是那麼堅毅而溫和,堅毅地可以望穿秋水,溫和的又可以融化冰雪。“坐會兒吧。小姐!”他示意翠槐坐下。
這時的翠槐早已忘了另一間臥室裡還躺着一男一女。她感覺山本一郎的眼睛似乎能把她的心勾了出來,她不敢去看他,似乎覺得再看到那深邃的目光,連自己的心也融進他的眼睛裡去了。
另一個房間裡,耿鳳凰覺得口渴,從沙發上起來趔趄着腳步來到牀頭。“牀頭櫃上給你涼好了,應該是剛好喝。”龐順行倚在牀頭上告訴她。
她喝過了水,剛要走,被他一把抓住了,他們的目光就在這一刻交合在一起,眼睛朦朧,看見那一雙火辣的小眼睛變得大而明亮,就像那山本先生的眼睛。她正要辨認,忽然,龐順行猛地跳下牀,一把將她拉到懷裡,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謝謝你,爲了小龍河。我代表小龍河四萬羣衆感謝你!你的付出將得到回報。”
她的手想找到沙發的椅背,卻扶在他的肩膀,他的娃娃臉剛好貼在她的胸膛,他深深地說了一聲“我委屈你了。”耿鳳凰的眼淚嘩的流下來,這是她熟悉的肩膀,但從未像今天一樣體會到有如此的力量……她不知爲什麼,感情的潮水終於決堤,情不自禁地啜泣起來,感動、激動、委屈、興奮萬般情愫傾瀉而下,似乎有一種得到了獎賞的幸福感……此時此刻,她完全進入了他的世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只覺得自己被山本先生帶到了輕飄飄的天宇中……
“你醉得不輕,要躺下休息一會兒。”龐順行命令她。
“山本先生,我們還能來兩杯。”耿鳳凰還認爲在酒場上和山本一郎喝酒。龐順行去攙扶她,她想掙脫他的懷抱。可龐順行對待女人好像早已是輕車熟路,抄到她的大腿間,狠狠地將拖到了牀沿上坐下。耿鳳凰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情,身子虛軟的支不起來,輕輕地一歪……他誤認爲耿鳳凰有意躺下,爬過去在她的胸膛亂摸。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幾乎融化的耿鳳凰清醒了許多。她忽然想到她提着菜去龍山會家,被龍三嬸的一盆洗衣水潑了出來,後來又跟山本一郎去了追夢山莊的包間,再後來被龐順行,這個早奪去她少女貞節的可惡的男人抱到了沙發上。剛纔暖洋洋的心瞬間冷卻了,她恨他是那樣的卑鄙、無恥,同時也感到了自己的羞辱和可憐。她本能的用盡全力,在他身子底下手抓腳踹,大聲喊:“你要幹什麼?龐書記!”
龐順行好像如夢初醒翻身下牀,她飛快地坐起來想離開,但腿怎麼支撐不起來,既沉重又虛軟。龐順行認爲她又在挑逗自己,再次跑回來把她壓在身下,那雙腿也如傾倒的柱子壓了下來。
龐順行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輕薄着,充滿酒氣的嘴在她的臉上、頸上瘋狂地吻着,她突然覺得自己和龍山會被壓在倒塌的棚子裡,一股暖流通過紅脣涌遍全身。她將頭埋在枕頭上,淚水不停地流,她低聲說:“山會,我想你,對不起,我愛你……”這時被激怒的龐順行,扭過她的臉,狠狠地說:“我們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純?當我的面羞辱我,喊你的山會!今天我讓你知道我和龍山會哪個值得你愛?”龐順行緊緊地壓着她,喘着氣。
耿鳳凰覺得身上的男人彷彿從一個溫馨的愛人變成一條毒蛇……剛纔溫暖的感覺頓時被恐懼、剝奪所覆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條毒蛇咬着她的肩帶用力的順着胳膊下拽,她本能地反抗着,但胳膊卻被這條毒蛇狠狠地纏着……她想怒喝一聲讓他清醒,但恐懼的聲音只能從他手指的縫隙裡低低的擠出……
龐順行以爲她因爲爽快而發出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的上衣連同內衣扯到了腰際。他的手和嘴脣化作三條毒蛇,一條蛇纏住了她的細腰,另一條纏住了她白蓮藕一般的胳膊。剩下一條吐着血紅的信子頃刻佔據了她的喜馬拉山,又躥向珠穆朗瑪的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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